的枯木便发现入手的重量似乎有些不对,他正打算仔细研究一下,前方突然出现一人,那人用黑布蒙着下半边脸,手上则拿着一根木棍正对陶棋,眼底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陶棋见状一愣,然后拔腿就跑,但他身子沉重跑不快,没跑多远就被那人拽住了后衣领。陶棋吓得不行,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慌乱间什么也顾不上,手脚并用对着那人又打又踹想要脱离那人的掌控。
那人一脚把陶棋踹趴下,然后用绳子把陶棋双手捆住,再夺过他手里的小木箱,蒙面人掂了掂手里木箱的重量,对着陶棋说了声抱歉就想离开。
“啊——”
一截断木从他身后飞出来,直接砸到了那蒙面人后脑勺上,蒙面人痛叫一声,捂着头就想看是谁背后偷袭他。
“看什么看!”
廖戈带着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看也没看歪倒在一边的陶棋,直接冲上前将蒙面人踹倒在地,蒙面人面朝下直接摔下去,高隆的腹部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吻,他惨叫着就想翻过身来,但廖戈哪会如他所愿,直接一脚踩在蒙面人背上,然后弯腰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呵,李攸,胆子不小啊。”
黑布下果然是熟悉的面孔,看来投放时是以别墅为单位进行,并且各人的降落点离得不远。
“对、对不起,廖戈...我不知道他是你的队友啊——”
李攸脸贴在地上,一张嘴就被野草刺进口腔,让他忍不住干呕,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尝试求得廖戈的原谅。廖戈冷着脸听他说完一整句话,加大力度往下狠狠一踩,李攸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惨叫,身子剧烈筋挛起来,身下仿佛失禁了般漫出大量液体。
廖戈冷笑一声,见李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便往回走到被吓傻在原地的陶棋身边,给陶棋松了绑,然后拿着绳子将瘫在地上像一条死鱼的李攸绑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上。之后也不再管一旁惨呼哀嚎的李攸,将落在地上的木盒重新扔给陶棋,再把捡来的枯木树枝堆在一块,用石头摩擦生火。
陶棋看了看一旁叫得十分凄厉的李攸,嘴唇嗫嚅了下想要求情,但他还没开口就被廖戈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身子一抖就乖巧地坐在了火堆旁边,他从盒子里拿出那只惨死的松鼠,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纠结道:“这个皮怎么剥呀?”
“没工具,将就着烤吧。”廖戈没把这当回事,递给陶棋两根尖细的树枝。
陶棋费了好大功夫才用树枝把松鼠扎了个透心凉,拍了拍松鼠毛上的灰土,确定勉强能入口后才放在火堆上烤起来。
因为没有工具给松鼠开膛破肚,陶棋只能多烤一会,直把松鼠外皮都烤得焦黑才取下来,待稍微放凉一些将外层焦黑的皮肉撕下来,然后把能吃的部分递给廖戈。
廖戈毫不客气地接过,张口就咬下一大块嚼了起来,见陶棋眼巴巴地看着他,廖戈笑了笑,又咬了几口,然后剩了一点点给陶棋。
陶棋也不嫌弃,他上次进食都是十几个小时以前了,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接过得来不易的食物就咬了下去。酸、涩、苦...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冲击了陶棋的味蕾,让他恨不能立马失去味觉,陶棋捂着嘴,止不住地作呕,但他哪里敢当着廖戈的面把食物吐出来,于是憋得眼眶发红,更像一只兔子了。
“啧,不想吃就算了,走,得去找线索和物资了。”
廖戈一脸意料之中的神色,出声解救了脸色通红快要窒息的陶棋。
“呕——咳、咳...”
得到允准的陶棋立马把嘴里那黑暗料理吐了个一干二净,手上剩的那点也实在下不了口,便直接扔在了地上。见廖戈已经起身准备离开,陶棋立马叫住廖戈,然后把那截特殊的枯木递给他。
廖戈接过枯木也立马发现重量不对,双手握住两端狠狠一压就将枯木折成两半,露出里面暗藏的“玄机”来。
“看着似乎是张地图...?”
陶棋也好奇地凑过来,见廖戈展开的布卷上有一些线条,右上角则是指示方向的图标,不过这地图也太简陋了,除了歪歪扭扭的道路什么也没标识出来,要不是有个红点标注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恐怕拿着这张地图也不知道怎么看才好。
“干得不错,走吧。”
廖戈看了一会,将地图印在脑海中,然后往兜里一塞,便往前方走去。
“好。”
陶棋看了看一旁还在惨叫的李攸,他双腿大分站立着,上半身被绳子捆在树干上不能动弹,下半身则被羊水和血水浸透了,但见廖戈丝毫没有放过李攸的意思,陶棋也不敢多说,只能面带不忍地别过头去。
跟着廖戈走出一段路,身后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了。陶棋松了一口气,愈发安静地跟在廖戈身后。
廖戈选择路线的思路很简单,最终目的地虽然没有在地图上标示出来,但出于公平考虑,总归会是在岛中央的位置,向着中心进发准没错,因此他选了最短路线,周围的岔路看也不看一眼。
陶棋跟在廖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