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本不叫丁香,他本唤作甲儿,是孕宫中住进的第一个孕君,总是一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之面容姣好,他受幸也较多,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第一个有孕的,然而待到月白、银朱都产下了麟儿,他的肚子也迟迟没有动静。
不过在他入孕宫的两年后,他成为孕宫中第三个有孕的,也就不出众人所料了。丁香一有孕,人也傲了起来,嬷嬷安排来服侍的孕君辛儿,被他百般刁难、随意指使,也是敢怒不敢言。
丁香不喜欢到哪都被辛儿跟着,这天终于轮到辛儿受幸,他早早便去沐浴准备了。丁香假意卧在榻上睡觉,等他一走,便立刻更衣出了屋,一个人顶着月光和六个多月的大肚子,悄悄往院外走去。
按照孕宫的规矩,圣上来的时间段,除去需要受幸的孕君,其余人一概不得出门,避免冲撞圣上,然而丁香在这孕宫中已经愈发无法无天了起来,他想着那银朱还常常借着武功偷跑出去呢,自己怎么不行,哪怕是犯了什么事,凭着这身子,难道还有人敢罚不成?
拖着重孕的身体一路走到林子深处,丁香也有些累了,他靠在宫墙上喘着气,两手托着沉重的肚子,微微休息着。旁边有一段失修的宫墙,被一大堆枯枝干草掩映着,拨开便可以去到孕宫外边。丁香猜测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不然银朱哪还需要翻墙。
休息了一会儿,丁香才找回些力气,起身去拨弄那些枯枝。他已有两个月没来过这了,没想到怀孕的身子能带来如此大的不便,丁香弄了半天,也才勉强拨开一个能瞧见外面的小口。
丁香伸着脖子朝外面瞅着,目光所及之处竟瞧见了个银白色的背影。糟了!银朱怎么在!丁香吓坏了,慌忙转身就要走,然而他一急,竟然扭着了腰,小声地“哎哟”叫唤了起来。
不对啊,都是偷跑出来的,谁怕谁啊?丁香一边揉着腰,一边顺着肚子,又往外面瞅去,不过,他还没有看到什么,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到了他眼前,那手轻轻一拨,枯枝攸地移开,一个素色衣服的公子就站在了丁香面前。
“银朱?”,丁香下意识地喊,待他看清那人的长相,却不是银朱。虽然二人身量相似,但那脸却不是银朱俊朗刚毅的样子,脸部线条柔和,皮肤白皙细嫩,一双桃花眼半含秋水,竟然是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美人。
丁香看着这陌生的面孔,假装镇定地摆谱:“你是新来的孕君?知不知道不可外出?”。看着对面人那一下子僵住的微笑,丁香松了口气,还好先发制人吓住他了。
实际上,对面的周璟用了十二分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朕堂堂天子竟然被认作哥儿,实在是奇耻大辱。他处理完政务就换上常服赶来打算行“传宗接代”的公事,谁料在半路遇见打算偷跑出宫的甲儿。
周璟上下打量了丁香几眼,看着那圆滚滚的大腹和他双手撑腰的孕态,怒气竟消了七七八八。他还怀着朕的孩子呢。这个认知让他清冷的神情重新柔和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丁香揉着发酸的腰,半倚着墙问。周璟回忆了一下孕君的人数,想想才接话到:“戌儿”。丁香瘪了瘪嘴:“好难听的名字。”,周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回击到:“甲儿就好听?”
丁香一下子生了气:“你!你...我,我现在叫丁香了,而且你该叫我公子!”哦,倒忘了他该改名了,不过在丁香怀孕过后,周璟就没再见过他了,自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周璟看着他跋扈的样子,没想到那布条下的眼睛竟是如此灵动,竟觉得有些可爱,便顺着他说:“好啊,丁香...公子,不如我扶你回去吧。”丁香见他人高马大,也不客气,撑着墙直起身来,朝着那白衣美人靠过去。
可惜丁香刚刚才扭到腰,就这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身子一歪,“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晃晃悠悠就要摔。周璟连忙上前去扶,一伸手就把那玲珑的孕夫揽进自己怀里。
“你...”,丁香对上他那笑yinyin的脸,一时间竟然骂不出来,只红着脸佯怒道:“你可小心些!若是伤到了龙胎,你可赔的起嘛?”
周璟敷衍地答着“是是是”,心里却想着,赔不起?那可只好再让你怀一次。想到这儿,他不禁回忆起自己让丁香怀上的那一次,那天他本来心情不大好,动作也有些粗暴,丁香却下意识地跟着他过快的动作一下一下抬着腰,微张着嘴难耐地哼哼。他还记得那shi软的甬道痉挛般地绞着他,最后自己掐着那柔软的腰肢射了好多......
思及这里,周璟下身微微起了反应,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往后,将身体与丁香相贴的部分移开。丁香倒没在意他的小动作,只嘱咐要扶稳一点。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往孕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段路并不长,周璟却心猿意马,他的手扶着丁香的腰,却悄悄用关节摩挲着孕肚的腹侧,宫里的嫔妃太久没有喜事,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隔着肚皮摸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就轻轻摩挲了几下,周璟感觉血ye都开始发热了。
丁香看着这人的目光几乎是黏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被盯得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