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迎景死皮赖脸留在赵识温的小院里用了晚膳,落座时,极其自来熟坐在了唐锦的对面,眼神一错不错盯着。
唐锦不认识这人,但是他和赵识温的餐桌上许多年没有加入过第三个人,文迎景的出现让唐锦有点不适应。
文迎景顶着赵识温的眼刀,用公筷夹了些木耳送进唐锦的碟子,笑道:“对心疾有好处。”
这是明晃晃的示好,饶是唐锦不习惯这人,也不能对文迎景熟视无睹,他小声道过谢,正巧洗月抱了汤罐进来,唐锦撩袖子为赵识温盛了汤,转头又礼尚往来为文迎景盛了一碗,“文少爷。”
赵识温无名的火一股一股往上冒,他怒视文迎景,眼刀嗖嗖,但文迎景脸皮厚如城墙,岿然不动。
这个许久未见的表弟毫无分寸的行为已经惹得赵识温极其不快了,若是放在曾经,文迎景连踏进这个院子的机会都没有。
偏偏赵识温忘了曾经被他治的如铜墙铁壁的小院,一切与唐锦有关的记忆都烟消云散,只能说是活该。
“快吃饭,一会大哥回来,你去见大哥。”
“好,听说大哥都为一方父母官了,这是攒功德的大好事。”文迎景收起打量唐锦的视线,道:“等会我去为大哥算算命。”
吃过饭文迎景就被赵识温踹的麻溜滚蛋了,赵识温也不管他去哪,总之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院子里就好。
回主屋一看,唐锦正趴在软榻上看话本,两人好一段时间没独处过,赵识温走过去的时候竟有点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正欲伸手抱,就被唐锦回头抓了个正着:“哥哥?”
“咳,嗯?”赵识温讪讪收回手,一副无事发生的装模作样,“怎么了?”
唐锦亮而润的眸子望了眼赵识温,又垂下了眼皮,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他想问问赵识温,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了。
可提起从前,眼前的人定然会不悦,万千愁思只化作叹息,唐锦摇摇头,“没事了,今天不用去吃酒,就早点休息吧,哥哥可还要去偏房睡?”
“去偏房?”赵识温傻眼,今儿也没喝多,怎么还得去偏房了?
“不去吗?”唐锦想起那次投怀送抱醒来只剩自己的事就烦闷,或许就是厌烦了。
赵识温挤到了榻上,一只手落到唐锦的腰上,“为何要去?这可是我的卧房。”
“那我去。”唐锦坐起来,想走,被赵识温一下子揪了回来,“那也不许去,这屋子里的人也是我的,为何要跟我分房睡,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和我直说。”
“是你与我分房睡。”唐锦嘀咕。
“我何时要与你分房睡了,我若赶你,你还能睡在那张床上?”赵识温微抬下巴,点点远处的大床,夜里冷,洗月早早铺好了被,放了暖炉进去,火力壮的赵识温可不需要这些。
看那暖暖的被子,唐锦不吭声了。
“你嫌我出去睡了?”
“嗯。”
“出去睡了又怎样,床而已,但这院子里除了你,我还能睡谁?”后一句话时,赵识温已将人拢回了怀里,含住那耳垂用舌尖研磨。
“就是不想分床睡。”唐锦偏头,嘟嘟囔囔的。
赵识温想到方才文迎景说唐锦夜里梦魇,“自己一个人睡做梦害怕了?”
“行,以后不睡在外面了,好吧?”
赵识温金口玉言,唐锦这才转头瞧他,那金贵的三少爷眉宇昂扬,烛火映在他脸上,影影绰绰分不清虚实。
看不透了,他的哥哥。
两人离得极近,赵识温一口含住唐锦的唇,啃咬几下,“以后有什么便直说,我猜不透你的心思。”
唐锦一怔。
原来他们都看不清彼此了。
赵识温却没这份伤感,一把抱起小媳妇儿,冲着床扑了过去,“想我了吗?”
“想。”唐锦下意识摆出迎合的的姿态。
赵识温脱了他的亵裤,果真一手亮盈盈的汁水,“怎么这么shi?”
“取药玉来着。”回赵府之后唐锦就又用上了药玉,白天塞,晚上取出来。
到底是个棍子,磨两下也不能没感觉。
药玉?
赵识温怀着疑惑的眼神让唐锦叹气,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他从匣子里拿出那两根墨玉的棍子时,赵识温若有所思,所思化作行动,“塞给我看看。”
唐锦看着那两根小细棍子,扔回了匣子里。
只见他站起来,从床上的多宝阁里搬出一口红木箱子,猛一打开,各色奇巧yIn具看的赵识温眼睛发亮。
他识货,其中几个玉势一瞧就是上好的玉料,说不定当今皇上的传国玉玺都没他这一匣子角先生的玉种水的好。
形态也各有不同,白玉雕篆两头具是rou头,一头微勾一头直缓,一整只黑玉雕的,rou头化作貔貅脑首,棍身不满凸起的,如树杈般粗的红珊瑚,鹿角似的横斜生枝,只不过枝也被雕成了rou根,能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