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去年除夕，天梯五黑十一连跪、不赢不睡觉的那晚，他才体会过这种痛苦和焦虑夹杂着期待的感觉。
终于，手机上标志着倒计时结束的闹铃发出提示，而屏幕另一端少女的洗脑也接近尾声。
「你会期待愚人节的那天，你所有的性欲、对成为一名绝对服从的奴隶的渴望，都会在那天被彻底点燃。而那天你第一个听见声音的人，将会成为你释放欲望的目标。…现在我会倒数五个数，当数到一时，你会完全的清醒过来…」
少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朦胧双眼无辜地眨着，「额嗯…我这是…」
「凝秋，听得见我的声音么？」
孙启小心翼翼的提问。
满脸迷惑的女孩歪着脑袋，手指揉着太阳穴，略带呆滞的空灵银铃声响起：「我…我听得见你的声音…我想起来了。」
她浑浊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柔弱的声音也有了抑扬顿挫，「我刚才被催眠了，里面的过程我都还记得，包括视频里他给我的指令。」
「那你能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吗？」
「感觉怎样，你是说催眠时的
过程还是现在？」
伸展了下肢体后，凝秋看向男友的眼神和平时没有太多区别，反倒催眠前，那股深藏在眼底的狂热已然消散。
「先说前面的吧。」
「视频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个笑话，脑子里一直在想其他事。但是视频里的声音不断告诉我要专注，最后我不得不把注意放在屏幕中心。随后他又对我说了一堆话，然后我就越来越困，就越来越放松，最后像是沉溺在海洋里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完全无法思考。」
听着女友的描述，孙启发现自己的裤裆又被支了起来。
调整坐姿后，他咽了下口水，问：「然后呢？」
「然后没啥，就是一堆指令，内容和平时我们玩的‘游戏’差不多。」
叶凝秋好气又好笑的白了男友一眼，「你们男生脑子里想的东西是不是都差不多。」
「之后就没了么？」
「哦，还有最后一个指令，就是愚人节那天，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会成为我完全服从的主人。」
叶凝秋看了下电脑右下角，又打开手机了确认一下，「现在距离我的生日还有十多分钟。」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孙启心脏猛烈地噗通跳动起来。
「我感觉…」
叶凝秋剔透的指甲抵着下颚，低头思索了一会，「我感觉挺正常的，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是这样啊……」
孙启失望的语气中夹带着丝许轻松。
「那我们就继续这样通话，一直等到十二点过了？」
「嗯，那当然。」
「稍等一下，我先去把屋里所有窗户都锁上，以防到时候有飞了叶子的酒鬼乱叫。」
叶凝秋起身离开，没一会儿就回到座位戴上耳机。
这对情侣无言的对视着，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古怪气氛飘荡在两位身处异地的恋人中间。
「还有十三分钟。」
抓着手机看了好几眼，孙启打破了沉默。
「嗯，是的。」
叶凝秋螓首轻点，神色复杂。
见女友情绪低落，孙启尝试着打开话题：「那我们聊点什么吧？」
「好啊，我正好有个问题，你既然有给我用的定制版了，为什么还要买那个什么标准流程呢？」
「额，这个嘛，我这相当于是购买了加强版的服务，基础版自然也免费送了一份。」
「哦？」
叶凝秋带着狡黠的笑容仔细审视着对方，「你真的没有其他目的么，比如说尝试洗脑你那个漂亮的小秘书？」
「我……这种行为是是违法的，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坏人么。而且，万一要是这些视频没用，那我岂不是名声都没了吗，甚至可能进监狱？」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仅是你的性奴，还是你的小白鼠喽。」
叶凝秋对着自己手腕，模彷起打针的动作，嘴里轻哼「啊别，主人，疼」。
孙启一阵头疼，不想再和古灵精怪的女友继续谈论性爱调教的事，「你知道今天我在公司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什么事，难不成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无名小卒顶撞了孙大公子，然后被光速炒掉？」
「喂，我可没这么小心眼，而且上次那个结果根本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孙启抗议道。
就这样，在俩人平静温馨的日常交谈中，时针的指向划过十二点。
「哦对了，生日快乐。」
孙启轻快的说，「我应该是今天第一个和你说话的，是吧？」
「谢谢你，亲爱的。」
电脑桌前支着脑袋的叶凝秋忍不住打了个哈气，「看样子你的确是第一个。」
「那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