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地板上的声音,宁子仁甚至还能听出那就是聂莫琪,而且正朝着自己的房间走来。
「咔……」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没有上锁算是宁子仁今晚的失误。
他的反应很快,早已闭上眼睛做出一副熟睡的模样,他对自己装睡的演技有绝对的自信,或许是在这方面有特别的天赋,他可以控制自己睡着时的面部表情,不漏丝毫破绽,同时让身体看起来就好像是植物人一样。
来人没有开灯,这让宁子仁更加放心,屋内虽然不能说漆黑一片,但只靠客厅的光亮,他装睡混过去的把握就更大了。
脚步声渐近,带着一股香风,来人果然是聂莫琪。
宁子仁的心跳动的频次高了起来,他无法判断出聂莫琪来此的目的,虽说二人的关系像是姐弟,但因为宁子服的存在,平日里多少还会保留一些距离感。
像这种深更半夜,悄咪咪的跑到宁子仁房间的事情,在此之前是绝无仅有的。
聂莫琪似乎是在床边停住了,然后宁子仁感觉到被子被人扯动,他猛地一惊,十分害怕被聂莫琪发现被子底下还没处理的射满精液的飞机杯。
不过好在聂莫琪并没有掀被子的意思,只是替宁子仁压了下被子,然后把他歪在枕头上的头给扶正。
「这样睡会落枕的。」
宁子仁听见聂莫琪说道,这让他心里再次受到触动,鼻子有些发
酸,自父母离世后已经没有人会再这样给他压被角,调整头部的睡姿了。
他连忙控制情绪,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心里既期望聂莫琪能早点离去,以免绷不住了被发现,又希望她能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或许真的冥冥中有神听见宁子仁的真实心声,聂莫琪并没有立刻离去。
宁子人的鼻尖嗅到了一股馨香,一缕缕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因为聂莫琪正在近距离的看着他。
这个距离有多近?十公分?五公分?宁子仁甚至有一种感觉,他只要略微抬起头,便能亲吻上那双他垂涎已久的柔嫩红唇。
可是他不敢,他也不能。
本是美妙的体验,但对于宁子仁却是度日如年的煎熬酷刑。
突然,他眼角传来一些触感,像是聂莫琪的手在那边擦拭过。
「唉,又做了可怕的噩梦吗?」
他听见聂莫琪在轻叹,这事儿应该是宁子服告诉她的,小时候的宁子仁有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整个人被折磨的浑浑噩噩,大病一场。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每次做完噩梦都会被吓哭,流泪的次数可能比同龄的女孩子都要多。
「不要怕,子仁,我和子服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她轻声道。
宁子仁心中怅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便是他们三人现在亲密无间,但各人总有成家立业的时候,终究还是要分开。
就好像三个绳线缠绕在一起的风筝,等到线被理顺的时候,这三个风筝只能奔向各自的天地。
宁子仁的额头传来温润的触感,一触即逝,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错觉。
「晚安,子仁。」
她说道。
【晚安,莫琪。
】宁子仁在心里回复道。
香气逐渐远去,随着房门的关合,屋内再次恢复到深沉的漆黑。
宁子仁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灼灼,他用手抚摸着额头那片似乎被亲吻过的区域,脸上露出了呆傻的笑容,好似一个吻便治愈了他。
长夜漫漫,这一夜的故事远未结束。
从宁子仁的房间快步离开,看似从容,实则像是在逃跑,聂莫琪关上门,然后靠在墙壁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通红而滚烫的脸颊,内心的思绪翻腾不已。
【我居然亲了子仁?】聂莫琪轻咬贝齿,神情复杂,她也不知道刚才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反正有那么一瞬间,情难自已,在熟睡的宁子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这并不合适,或者说很有问题。
聂莫琪尽可能地宽慰自己,让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件事,姐弟之间偶尔有些亲密接触也不足为奇,她真正的爱人只有宁子服。
可是,宁子仁那和宁子服一模一样的面容还是在她的眼前徘徊,虽然是亲兄弟,身材和容貌几乎一模一样,但二人的气质差异很大,兄长看似沉静实则内心火热,弟弟看似开朗实则内心敏感。
摇了摇头,聂莫琪不去再想这件事,信步来到卫生间,打开浴霸后,她脱下衣服,赤身裸体的来到了里面的洗浴室,然后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这套房子很大,洗浴室空间也很充裕,所以在这里安装了一个长椭圆形的大浴缸,足够两人使用,宁子服和聂莫琪偶尔也会在里面鸳鸯戏水。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淋浴,主要是用来日常冲洗身体。
虽然是冬季,但在浴霸的作用下,洗浴室内并不觉得有多寒冷。
聂莫琪打开了浴缸的进水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