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秦淮拨开了他的手。
“你不高兴了?”
秦淮看他一眼,“我才没那么幼稚。”
“哦。”陈可南若有所思,“上次也不知道是哪个幼稚鬼第二天满床找他的可达鸭T恤。”
秦淮猛地朝他扑过去,陈可南赶紧侧过身子,举高手里的啤酒。秦淮从背后箍住他,低头狠狠咬在他后颈的纹身上。陈可南倒抽一口凉气,放下酒瓶,反手揪住秦淮顶心的头发,他才不得不松口,抬起脑袋,得意地打量那两排深红的齿印。
“你疯了?”陈可南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脸颊,“存心找揍?”
秦淮索性骑到他身上,“那你来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本事朝这儿打。”
“下去。”陈可南轻轻推了他一把,他一动不动,再推时,他突然脸色一沉,往前一倾,搂住了陈可南的脖子。陈可南下意识回抱住他,“生气了?”
“没有。”秦淮说,“我就是想,我可太不容易了。”
陈可南笑起来,“还行。”
秦淮把他搂得更紧,轻轻蹭了蹭他的身体。“陈可南。”
“从我身上下去。”陈可南说。
“我不走。”秦淮仍旧一动不动,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低声说,“你都硬了。”
“别动不动就乱来。长不高。”
秦淮愤愤地从他身上下来,顺手在他大腿上用力捶了一拳。“你就觉得我是小屁孩。”
“幼稚鬼,你要回去了?”陈可南揉着被他打过的地方,问。
“你都不欢迎我,我还留下来讨人嫌?”秦淮一口气换好鞋拉开大门,临走前回头警告他,“别叫我幼稚鬼。”
大门夹断了陈可南愉快的笑声。
回到家里,秦淮发现客厅亮着灯,秦旭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野到这么晚才回来,”秦旭宏抬头看了一眼钟,“越来越没样子。”
秦淮含糊了两声,换好鞋锁上大门,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四下望了望,“我妈呢,又出差了?”
“她今天高中同学会。”
秦淮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两只手颠着玩,“都有谁啊?那个李叔叔不会也去了吧。”
“哪个李叔叔?你说李信然?去了吧,你妈说这次人去得最齐。”
“你就放心让我妈一个人去了?”秦淮诧异地问,“李信然可是我妈初恋!万一他俩——”
“什么万一,”秦旭宏打断了他,“你怎么疑神疑鬼的,这毛病要改。”
“我怎么了?本来就是啊。”
“得亏你没谈恋爱,你妈就算了,你要以后当着你对象这么说,你看她不抽你嘴巴。”秦旭宏从他手里夺过苹果,放回果盘,“连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想过一辈子?”
秦淮撇了撇嘴,咕哝说:“那凡事总有万一啊。”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秦旭宏突然一摆手,往沙发上一靠,“我不跟你废话了,说了你也不懂,幼稚。”
“怎么都说我幼稚,我怎么幼稚了!”
秦淮怒气冲冲地瞪了秦旭宏一眼,踢踢踏踏地上楼去了。快要走到房间门口时,秦旭宏想起什么似的,探头问他,“还有谁这么说了?”
“不关你事!”房间门猛地关上了。
第49章
陈可南朋友婚宴的日子越来越近,秦淮嘴上一个字也不提,暗地里成天拿东西出气。陈可南故意逗他,讲起谁谁的对象整天醋海翻波,简直叫人受不了。没一会儿秦淮去给他拿酒,默不作声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野蛮的砸冰声,哗啦啦地像是在砸什么人的头颅骨。
陈可南笑倒在沙发上。
婚宴上有许多熟人,其中不少还是当年夏开霁介绍给陈可南认识的。有的几年不见,已经渐渐疏远了,借着这次机会又重新活络起来。夏开霁住在万尼笙,饭后两人同路回去,陈可南提起他之前送花的事,夏开霁刚听了个开头,就微微一笑,“有伴儿了?”
陈可南笑了笑。
“是我认识的人吗?”夏开霁随口问。
“你见过。”陈可南说,“秦淮,那个小孩。”
夏开霁挑了挑眉毛,“看来最后还是职业Cao守占下风了。”
“行了,少挖苦我两句。”
“认真的?”夏开霁问,“还是只是玩玩?”
陈可南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别这么衣冠禽兽。”
夏开霁笑起来,“小年轻奋起直追,确实难招架。年纪越大越畏手畏脚,看了就让人讨厌。”
“不是人人都像你宝刀未老。”陈可南说。
夏开霁望向马路对面,“你不一样。我总觉得你还是十几二十岁那么大。”
“那我就成妖怪了。”
夏开霁笑了片刻,忽然问:“那是不是你学生?”
陈可南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秦淮在路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