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抬起头。
白越广特意绕到百货超市重新挑了件‘战服’,大夏天不怕热地披着一件风衣,戴着一副墨镜大步流星朝他们走来。
“初次见面,”白越广取下墨镜挂在风衣口袋上,朝程都霖伸出手,“我是白越广。”
程都霖寻思着这人怎么自称‘白月光’啊,冲他挥了挥手,尴尬地说:“你好,我叫程都霖。我在这...”
白越广这才注意到程都霖伸出来的手在旁边,镇定地从兜里掏出一副框架眼睛戴上,重新伸手:“初次见面,我是白越广。”
从刚刚起就没说话的萧逸,在白越广第二次试图给自己找回场子的时候终于出了声,说:“行了。”
白越广这才坐下,喝了口茶润喉,问:“点菜了吗?”
“点了。”
“点我喜欢吃的红糖糍粑了吗?”
“没有。”
“阿逸又骗人,我都看到菜单了。”
程都霖独自坐在一角看着两人互动,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大抵就像高中那群女同学一样。本来是这两个人一起上厕所,结果终于有一个人插了进来,他就变成单独上厕所的那个了,程都霖有点不爽,试图给自己找存在感。
“萧逸,”程都霖咬着筷子,眼神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扫射,“你们俩咋认识的?”
白越广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这就说来话长了...”
正逢服务员上餐前才,萧逸接过红糖糍粑放在白越广旁边,冷淡地说:“同学。”
“阿逸,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啊!我们岂止是同学?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基友!你妈都喊我儿子呢!”
“那大学呢?”
一下子白越广就蔫了,老老实实地夹了一块在自己碗里慢慢吃着。
程都霖坐着尴尬,心里吐槽萧逸了一万遍,想不懂他把自己带来什么意思。于是化愤怒为食欲,把白越广面前的红糖糍粑吃了三分之二,才吃完,服务员就慢慢把他们刚刚点的菜端了上来。
程都霖看着眼前自己最爱吃的嫩牛rou和虾滑,摸了摸鼓胀的肚皮,默默流下悔恨的眼泪。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手段跟那白莲花似得,居然用此等恶劣行径让他没法快乐地吃火锅。
程都霖胃不好,一吃糯米就胀气,吃一块的时候就已经难受得要命了,结果他非要置气,“我去厕所一趟。”
等他走远后,白越广神秘兮兮地凑近萧逸耳旁说:“你电话里说的那人?你们什么关系?阿逸你可真不够意思啊!谈恋爱了都不给兄弟说一声!说吧,发展到哪一步了?见过家长没有?”
萧逸嫌他聒噪得很,往左边偏了偏头。
“他暂住在我家而已,怕他闯祸才带出来的。”
白越广一脸‘儿大不中留’,故作老态地拍了几下萧逸了肩膀,猥琐一笑:“哦哟~少来了~阿逸没看出来啊,现在都学会先斩后奏了!这娃儿长得有点小啊,今年多少岁哦?你是不是老牛吃嫩草哦?你们两个哪个在上面哟?多半是你,他名字都注定了,啧啧,成都零,果然我们重庆人才能做攻。”
“你话怎么还是这么多?信不信由你。”
“信信信,我信,成了吧!我们阿逸钢铁直男!”
程都霖站在洗漱台捧着水漱口,他刚刚吐了,把才下肚的红糖糍粑完完整整地吐了出来,终于舒坦了一点。
等他再次回到桌上,对面两人都已经停筷了。
“不吃了?”程都霖搅动着红汤里面的宽粉,肚子空了,是他的天下了。
“歇会儿,”萧逸看着程都霖脸上的水渍,递了张纸给他,“你干嘛去了?”
程都霖嗦了一口土豆粉,嘴角全是红油,从口腔到胃,辣得舒爽,满意地说:“哦,刚刚吐了。”
萧逸不满地看着他继续在红汤捞东西的筷子,“吐了还吃辣的?”
程都霖又捞到一颗鹌鹑蛋,夹半天夹不起来,懊恼道:“四川人,不存在,闷头就是吃!”
正在玩手机的白越广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赞赏地看了程都霖一眼,“小孩,牛逼!”
“你胃疼到时候还得我来伺候你。”萧逸把他筷子拨开,不允许他再伸筷子。
好不容易吐干净了,现在正饿着肚子,不满地嘟囔:“怎么了嘛!你们又不吃了,还不让我吃,太过分了吧!”
萧逸没管他,喊来服务员,“把菜打包。”
出了火锅店,程都霖提着满满一口袋没动筷子的菜,心疼死他了,早知道就不点这么多,萧逸刚刚结账的时候居然要和他aa制,理由是他点的他负责!
程都霖认命地提着袋子跟在萧逸和白越广身后,摸了摸干瘪的肚皮,小声地说:“我饿了...”
萧逸打开网页搜索‘胃病忌口’,不咸不淡地说:“想吃什么,回去自己做。”
程都霖想起已经减半的余额,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抱怨:“那你专门还专门出来?让我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