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程都霖一时没刹住车,低着头撞到他怀里。
紧贴着脸传来胸膛滚烫的温度,干燥并且紧实,还带着淡淡柠檬牙膏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摸够了吗?”萧逸的怒气值快要爆发到极点,不耐烦地紧盯着在胸膛上来回摸索的咸猪手,“你今天究竟想干嘛?”
程都霖连忙站好在一旁,回避着萧逸审视的目光,做贼心虚的说:“没...没干嘛...看你刷牙的时候有没有溅上牙渍。”
萧逸懒得跟他讲,兀自进了电梯站在角落。
“喂,你别误会啊!”程都霖尴尬地站在另一角落,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他刚刚刻意换下短裤穿上厚实的长裤就是为了及时把萧逸邪恶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萧逸看着程都霖居然把他秋冬穿的牛仔裤翻了出来,莫名觉得好笑,大夏天的也不怕屁股悟出痱子,好笑地说:“你想让我误会什么?”
先前他觉得程都霖之所以在生活上这么白痴是因为他从小养尊处优,稍微也能理解一番,现在想来应该不是的,这人可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智障,就这个智商还能顺利本科毕业,他有点怀疑他毕业证的含金量。
“没什么,反正你别乱想就是了,”程都霖其实超想问萧逸看上他哪里了,他改,看观察一阵发现人家的眼神也没在自己身上过多停留,又有点没把握,“白月光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想认识?”萧逸今天就只是把程都霖当宠物一样带出去,一方面觉得单独把他留在家里肯定会闯一堆祸出来,另一方面白越广在陌生人面前能稍微收敛一点,就让这两人负负得正,耳根子也要清静一点。
程都霖以为对方误会他对白月光产生了兴趣,连忙摇头撇清关系,解释道:“没有没有,坚决没有,千万莫这么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兄弟妻不可骑’,就算我们现在还不是那种穿一条摇裤儿的铁哥们,但好歹也在一个屋子里睡了一晚上,我的人品你放心!”
随着电梯‘叮’的提示音,萧逸一声不吭地先走了出去,落脚扬起的灰尘彻底染脏了程都霖的白色板鞋。
“这停车场怎么这么多灰尘,”程都霖不满地看着刚刚擦得一尘不染的鞋子,轻手轻脚地跟在萧逸身后,踩着他走过的地方,“就开这车?”
虽然萧逸没提过他是干什么的,但昨天收拾书房的时候,稍微瞥了一眼他电脑屏幕,里面全是股市走向分析,应该从事的是金融相关的。他原本以为萧逸好歹也得开辆百万起步的奥迪,怎么也没想到就只是辆十来万的新能源汽车。
萧逸打开导航,输入白越广刚刚发来的地址,面无表情地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没,”程都霖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上,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争做成都市的模范守法市民,“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别去太高调的地方啊,我怕被认出来。”
萧逸知道程都霖话多,是个碎嘴,但没想到他能做到一路上不停歇,嘚吧嘚吧乱讲一通。一会说他虽然从小就受到周围人的爱慕,但他一直都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因为谁动摇单身的底线,然后又讲到大学室友恋爱糗事,给他普及耍朋友有多惨,中间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也没有一条合理的时间线。
萧逸实在不想听,当着他的面刻意把车载音乐的音量调大几个档,也没能盖住他聒噪的声音,突地想起一人,说:“贺词也是你大学同学?”
空气好像瞬间凝结了一般,程都霖蓦然噤声,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此刻却抿得紧紧的。萧逸自知说错话,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便这么一直沉默着。原本喧闹的车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下空调排气口‘呼呼’的杂音。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均匀地铺洒在程都霖身上,自从提到‘贺词’的名字后,他就一直保持着垂眸看自己手的知识没有动,纤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小片Yin影,挺翘的鼻尖泛着剔透的柔光,甚至看得清楚脸上的绒毛。
等红绿灯的时候,不习惯如此安静的萧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方向盘,他觉得自己应该先道个歉。
刚偏过头就看到程都霖的眼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粉嫩的双唇开开合合,用一种近乎心酸的口吻地说:“算不上同学...”
既然他不愿提,萧逸也不强求,转过头又将音量调了回来。
“到了。”
程都霖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不多时就已经调整了过来,甩手关上车门,咚的一声,抬眼看向门口的招牌,撇了撇嘴,说:“重庆老灶火锅?你在成都吃重庆火锅?是不是对我们成都人,不,是所有四川人,有点不尊重?”
萧逸没理会他,重新看了眼地图,确认是这里没错,给约他的人拨了个电话过去。
白越广今天轮休,一大早便出了门。想着时间还早,就绕了大半个城专门到解放路的茯苓酱rou包买了杯豆浆路上喝,结果磨磨蹭蹭到电影院,连个鸟都没有,又等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没看到萧逸,给他发微信问他到哪儿了也没回。
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