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藏的血rou。
她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一脚踩上萧如晦的手碾了几下后,朝要上来相护的萧藏啐了一口。
“你护什么护?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瞒着我, 让我替那北戎的贱妇白白养了二十年的杂.种!”
萧母越想越气,她一想到往日对萧如晦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体贴细致的照料,此刻就越发恨他们恨得刻骨。
本以为温柔稳重的丈夫,却瞒着她让她帮别的女人含辛茹苦的养子。
那样的杂种,竟然联合北戎一起造反,连累得她和她女儿都下了死牢。
这样的欺骗,以及对几十年的感情错付,又怎能让人不恨?!
萧母眼神疯狂,眼眶发红,她看了一眼,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儿,心中的怒意与恨意令她拽住萧如晦蓬乱的头发,就往墙壁上撞去。
头部被人拉着用力撞到坚硬脏污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让人听着就感觉到头疼。
血水混着脸颊流了下来,萧如晦闷哼了一声,却因为心含愧意,而没有反抗。
贺长渊却用力把萧母扯开,任凭她摔到地上。
“你个疯婆子,说谁是贱.妇呢?!你敢对他出言不逊,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北戎先皇后在贺长渊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就算他们骗了萧母,但他也不容许她侮辱北戎先皇后。
岂料一句话,却戳得萧母疯狂大笑起来,她披头散发,神色狰狞,宛若疯魔一般伸出手指划过牢狱之中的三人。
“你们觉得我不配?不配为什么要让我帮她养孩子?”
她气得的眼角发红:“你们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了,那所谓的北戎先皇后,我看就是个婊.子!而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瞧着你们同那又要卖,又要立牌坊的女支差不多!”
萧母的话说得又脏又不好听,在场的三个男的,从来都没有被人用这样粗俗的话说过,偏偏她说的还是事实,叫人反驳不了。
萧藏臊得面色发红,他一把拽过萧母的手,却被她突然避开。
“你别碰我,我嫌脏,你令我作呕。”
萧藏气得心口发疼,他扬手就想打人:“混账!”
萧母此刻有些疯性,她竟是很利索的抓住了朝自己而来的巴掌,嘲讽道:“你还有脸打我?果然你跟你带来的那孽.种一个样,都是恩将仇报,不要脸的卑鄙小人!”
萧母一向对萧藏这个丈夫温柔体贴,顺从无比。
虽说此事的确是萧藏利用了她,但这几十年来,萧藏已经习惯了,在萧家说一不二的家主地位。
因此,这些侮辱粗俗的话,让他听得格外暴怒。
多年的谋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败在傅柏舟手中,耻辱感以及暴怒混杂在一起,让他把故意口吐恶言的妻子,当成了泄愤的途径。
两人很快丧失理智,扭打在了一起。
“母亲,父亲。事已至此,莫要再打了。”
“谁是你母亲!你也不配!”
萧如晦着急的去拉架,却被躲在角落里的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不是你的母亲,你也不是我哥哥,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也没有这样的哥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一向与自己最亲近的妹妹,现在她眼中的恨意,让萧如晦身子一僵。
直到狭长幽暗的走道里,传来很轻的拍手声,才让他们停了下来。
“狗咬狗,这个真是一场好戏。”
恭敬寡言的侍卫站在一旁,腰侧悬挂着佩剑,段玉提了一盏宫灯,站在一旁照明。
手脚勤快的近侍,轻手轻脚的搬了个Jing致软椅,放在了门口。
傅柏舟坐在死牢门口,眼神凉薄的扫过狱中的几人,唇边带了轻笑。
“果然朕把你们关在一起,就少不了这样的好戏。”
少年时候便名满天下,贺长渊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却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输了。
而自己所有的失败都拜眼前的这人所赐。
他挺直了脊背,朝傅柏舟冷笑道: “怎么,大燕陛下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有本事,直接杀了我好了!否则,只要我不死,我就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傅柏舟挑眉,很是爽利的点头:“你杀不了朕。不过,朕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还别说,这痛打落水狗的戏码,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贺长渊气得脸色发青,他冷哼了一声。
“你得意什么?听闻你想娶贵国公主为后,你们当了这么多年兄妹,你竟也下得去手,大燕风气还真是生冷不忌呢。”
提及傅卿,傅柏舟面色冷了下来,那些嘲讽的笑意也全然消失。
他冷厉地扫过贺长渊和萧如晦:“不过是阶下囚而已,凭你们也配说她?”
贺长渊冷然不语。
萧如晦却不由想起来傅卿如花娇美的笑靥,忆起往日,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