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瑾,并没有说话。瑾和他其他圈养过的宠物不同,没有动不动就哭的那种娇弱劲。他很少喊痛过。他甚至很少抗拒自己。很多床伴不是一味地服从讨好,就是不断大哭大叫,戏剧性地闹死闹活。瑾是那些人中最快接受现实的那一个人。或许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生活抱有过幻想的关系吧,在瑾的生命中,只有丑恶的真相。
所以男人并没有想到,这样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或许他想这样在夜里哭泣过很多次吧,只是从来没有展现在自己面前过。他曾经感觉这个少年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却觉得一切又那麽的陌生。两人仿佛像两条无限靠近的平行线,无限靠近著彼此,却永远不会交错轨迹。
男人推开厚重被褥的阻碍,用双手从少年的身後将他环在了双臂里。
那天夜里,那个医生也是这麽抱著他的吧。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冷冽,他的大手缓缓游走著,沿著少年纤细的腰身一直伸进了衣物中,轻轻摩裟著。
瑾的动作却是真的静了下来,他依旧低喘著,眉头却是舒展了开来。
“梓藤……”他低声呢喃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我好害怕……梓藤……”
男人在黑暗中迟迟没有合眼,听著瑾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那个同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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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6
本来今天是因为有高层会议才需要离开韩宅,韩风却却在下楼後毫不在意地挥手拂走了一旁等候了多时的司机,转身示意管家打开了通向地下室的暗门。
韩家地下的地牢里Yin冷得没有一丝生气。这里本来是韩家用於储藏红酒的地下酒窖,但随著政治局势紧张後又慢慢演变成了匿藏违禁货物和关押特殊人士的地牢。压抑chaoshi的空间里,除了几根昏暗的灯丝和狭窄的落地窗,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四周弥漫著一股有干涸的血ye,药物和酒水夹杂而成的酸冷空气,令人感到不适。
韩风走进关押叶梓腾的单间的时候叶梓腾正瘫靠著墙角,无力地呼吸著通风管里的新鲜空气。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没有一处完好,衣服早已被鞭痕所撕裂,脸上被殴打过的淤青和干涸的血迹凝合在一起,触目惊心。他低垂的脸孔在Yin影下看不出什麽表情,连有人进来都没有抬头。
“还没死,”韩风站在了叶梓藤面前,语气冷淡,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蔑意,“真是可惜了。”
叶梓藤缓缓抬起头,毫无闪躲地对上了韩风的眼睛,嘴角勉强拉起一个冷笑的角度,“……他还好吗?”
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变得极为沙哑,像是干枯的木头的摩擦声一般。
“你最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韩风上前,居高临下地站立在浑身是血的叶梓腾面前,缓缓道“我还是无法理解他为什麽会选择你。是因为你这种长相?学位?金钱?学者的酸味?”韩风的眼神从叶梓藤被打断的鼻子一直延伸到了下身残破不堪的衬衣,突然眼神定在了叶梓藤的下半身,瞳中的色彩变得有些危险,“还是……“
男人的语气放慢,鹰眼中带著一种危险的色彩,“你想不想试一下,如果我把你的下面给割掉了,他还会不会要你?“
语气听似玩味,但医生在韩家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单纯地在开玩笑。
叶梓藤看了韩风几秒,突然嗤笑了一声,“你这麽一说,我倒还真有那麽一点是你比不过的。”他挑衅地看著韩风的眼睛,“我可以被他上,你行吗?”
“啪!”
韩风的眼神立刻变得极为Yin冷,转手就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力道之大让叶梓藤整个人都撞到了一边的石墙上,发出了沈闷的撞击声。他趴在地上,手撑著地面想费力撑起自己。韩风却朝他慢慢走来。
叶梓藤知道自己没有退後的余地了,只是看著缓缓逼近的韩风,语气中带上了一分冷笑:“你居然问为什麽?我每一次都把他完好如初地归还给你,而你却只会把他再次弄得遍体鳞伤。我已经为他付出了我的一切,而你又做过些什麽?”
“……我记得你是外科的吧。”
韩风淡淡道,并没有去理会叶梓藤的话语。他上前,慢慢地踩在了叶梓腾的右手上,然後施力狠狠对著粗糙的岩石地板踩挤,直到听到地上男人发出痛声才满意地停止。
地上的那只手早已血rou模糊。
“下贱。”
韩风看著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叶梓藤,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向门口走去。
“……”叶梓藤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些什麽,可是由於声音过於沙哑,那些站在地牢门外的黑衣保镖一个都没有听清楚。
韩风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地上的男人许久。
一旁的管家小心的上前,恭敬道:“主人,这个人──”
中年人的声音在接触到韩家主人眼睛的那一瞬间噤声。
韩风只是挥了挥手手示意他退下,便转身离开了Yin暗的地窖。
瑾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