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
“神经病你都不怕,还怕点天火?”
凌泽白用手指戳着有弹性的胸肌,仿佛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小时候师父教育我们,若要成仙,必须斩七情、断六欲,可惜真的成了神仙,还是觉得有七情六欲得好。”
“神的生命无限,情感有限,人却恰恰相反,生命短暂,却能拥有无边无际的情感。大概神和人的缔造者,也认为同时拥有两者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吧。”
凌泽白戳得意犹未尽,玄霖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凌泽白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你会不会被点天火我不知道,但你继续这么戳下去,一定会点起我的火。”
刚刚经历完一场人神大战的凌泽白,听到这样让人菊花痛的对话,默默地向后缩了缩。
再怎么清心寡欲,身边躺着的是一个活了几万年的(前)处男,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凌泽白抽了抽鼻子,多么痛的领悟!
“玄霖,”他突发奇想,“既然神们认为这场灾难是人降下来的罪,那么不如我们举行一场祭祀,向大地祈祷,恳请人宽恕神犯下的错误,兴许能平息这场灾祸。”
玄霖有如醍醐灌顶:“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科学无法解释,那就用非科学的手段去解决,这场大典的祭司,唯有你才可以胜任。”
“天地玄黄。”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宇宙洪荒……”
电视机前,所有神类都在共同收看这场盛况空前的祭地大典,庄严肃穆的祭坛中央,绝世无双的人间使者他峨冠博带、轩然霞举,宛如世人真临。每一段从他口中流出的祭词,都字正腔圆,声音嘹亮,从高高在上的天际,传递到遥不可及的大地。
祭坛下,数以万计的神民虔诚跪拜,共同念诵着人圣的祷言,祈求得到人族的宽恕: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作者有话要说:
8、人
八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就这样被平息,先前患有神经病的患者也在一夜之间不治而愈,对于凌泽白,神们充满着感激和敬仰,他在神界受到了空前的礼遇,每一个神见到他,都虔诚地鞠躬礼拜。
宗教在这个世界的地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这势必会引发掌权者的恐慌。
在皇宫大殿内,现任国王邹世春,在收到密信举报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次落龙石根源已查清,人之所以降罪于神,是因为神间出现了有违lun常的败类!身为神,他们私自苟合,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其罪当诛!”
“来神啊,”邹世春将密信抛于殿下,“我命令你们将这两名害群之马缉拿归案,即日行刑!”
“主神!主神!”小胭急匆匆地跑进来。
“你为何总是一惊一乍地出场?”凌泽白不疾不徐地放下一件衣服,又拿起另一件,“今晚是《梁祝》的首映式,你看我穿哪件出席更合适?”
“裸奔最合适!”小胭换了下气,“师尊出关了!”
“哦?”凌泽白刹那惊喜,“我这就去前去拜见。”
他在衣服堆里扫视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从人间界穿上来的那一件月白色长袍。
小胭帮他把长袍换上,由衷地夸赞:“这件衣服一上身,配合主神的气质,真是显得人模人样。”
凌泽白:“……”
“虽然知道你是在夸,但听上去始终高兴不起来。”
小胭帮他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褶子:“好了,去拜见师尊吧,切忌不要说错话,他老神家最忌讳问他的年龄了,还有……”
凌泽白捏了捏她的脸:“不管在哪个世界你都这么唠叨。”
尽管凌泽白先前就猜到了,但当亲眼看到师尊本神时,还是深呼吸了十下才镇定下来。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老头儿。”
师尊板起脸:“没礼貌,有你这么跟自己师父说话的吗?”
“在凡间你就是我师父,在天上你还是我师父,我已经很腻了好吗?求换个师父。”
“嘿嘿,”师尊狡黠一笑,“你怎么知道,你凡间的师父,就是你天上的师父,兴许我们根本就毫无关联。”
凌泽白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也许,他比你看上去年轻,你的胡子比他多。”
最讨厌被说老的师尊立刻拉长了脸。
“师父,你跟我说实话,瞧你这个白胡子老头的形象,你到底是不是太白星君?”
“呵呵,”师尊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你认为我是太白星君,不过是因为人间的你只听闻过太白星君,而天上的神多得有如地上的人,又有几个能在人间留下名号呢?”
“但是说起来,太白星君也确实跟你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是我的师尊,我的神号就是他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