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气,果然很难接受吗?
春晓道:“姨,叔,这是我男朋友。如果你们很难接受的话,我解决好叔叔的事情就立马离开。”
张叔和张姨久久没有说话,春母还是一脸自在,她很了解这两个朋友的性格,不担心他们会因此讨厌自己儿子。
果然不出春母所料,张叔只是叹了口气,责备道:“这是什么话,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好事,我们替你开心的。只是担心,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总是多少要受到歧视,而你能保护好他吗?”
话好像是对春晓说的,但实际上张叔的眼睛是严肃盯着刘知的。
刘知自然也明白,道:“竭尽全力。”
不是要,不是会,不是能,而是竭尽全力,就像是在宣誓一般的坚定。
很多人作保证的时候,都会说,我会,我能,但是往往不能做到,那只是一种完成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保证,很少有人真正地全力去做到。
张叔心里的小疙瘩也消了下去,对着刘知点了点头。
春晓感激地看了眼张叔,抿嘴等着一旁沉默的张姨开口,就像是接受审判的人。
刘知安抚地捏了捏春晓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春晓看到刘知的镇定,自己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些,转而看着张姨。
张姨见两人都一脸紧张,感觉自己好像要拆鸳鸯的恶妇,不满道:“收脸收脸,姨又没说不接受。”
“张萌的房间里都摆着gay的书和漫画,我都看过,你们担心什么呢。姨只是在想,让张萌那丫头知道你们的事以后,估计能把她给激动疯。”
张姨无奈地抬起手臂搭着张叔的肩膀道。说着还指了指张萌的房间。
张叔倒没想到自己女儿喜欢看这种东西,侧眼看着妻子道:“你咋不跟我说!”
“跟你说干嘛,娘俩的小秘密。”张姨给了一个白眼,说道。
春晓:现在不是秘密了。
春母笑着抱过背后的抱枕,悠闲地靠在沙发上,道:“好啦好啦,都这么晚了,小孩儿就去睡觉,大人也去休息。都是老人家了还折腾。”
张姨哼了一声,道:“谁说是老人家了,我还是个妙龄少女呢。”
“成,那我三岁。”
“诶,你就比我年轻个几岁嘛!那我二岁。”
“一岁。”
张叔一脸黑线地拉起妻子,拖进了房间。张姨的声音被房门挤断,春母微笑着和两个人道了声晚安,慢悠悠地走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春晓想自己也就只能睡那么小的一张折叠床,和刘知一起睡不得挤死。
刘知想了想自己还是去酒店睡,住在这里也不方便,刚想说话。春母又再次打开房门,探出头,满眼笑意地看着两人,道:“别闹的太晚哦。”
说着眨了眨眼睛,缩了回去,重新关上了门。
春晓:我妈这么脱线,我怎么不知道。
刘知觉得春晓能够长成现在这么让人讨喜的性子,一定少不了他们的陪伴和帮助。想起自己已经缺席了九年春晓的过去,他的悲伤难过狼狈,喜悦满足幸福统统都错过了。说心里不泛酸是假的。
他抬手摸了摸春晓柔软的头发,道:“我去酒店吧。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春晓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两点了。
“不用,我们去书房。应该还是可以挤挤的。”
说罢,便拉着刘知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两人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因为握了太久,手心都是汗,刘知皱了皱眉,不过随后也就不建议了,为了春晓,什么都能忍。
春晓知道刘知有洁癖,赶忙推着刘知去洗漱间,两人洗了手后,又回了书房,一起坐在折叠床上。
春晓没有开灯,幽暗的书房里,时钟滴答转动的声音,电脑轰鸣的声音,耳旁爱人不急不慢的呼吸声都在春晓耳中回荡。
刘知脱下外套,躺了下来,随后将春晓一拽,然后春晓整个人趴在了刘知的身上。一张小小的折叠床上,就这么躺了两个人。
春晓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不自在地动了动。
结果身下的胸口振动着,磁性而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想在别人家让我对你这样那样吗?”
春晓果断回答道:“没有!”
刘知暗自可惜,不过的确不是时候,等回去,就可以慢慢算账了。
刘知在黑暗中慢慢眯起了眼睛打起了算盘,手在春晓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拍着,之后又道:“你刚刚说要解决叔叔的事情,是因为你爸吗?”
春晓其实不想让刘知知道自己狼狈的黑历史,也不想让他和人渣有过多的牵扯,让春照阳知道刘知是他的男朋友那还得了,不是他不乐意让他们俩的关系见光,他只是不乐意让春照阳那一家子诋毁辱骂刘知。
刘知一直耐心等待着,春晓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了自己和春照阳一家的矛盾。
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