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里,凤篱拿起笔,开始静静地批阅这一个月的奏折。
“皇上,连妃娘娘来了。”小太监压低了嗓子,生怕打散这一屋子的静谧。
“让她进来吧。”凤篱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笔。
凤篱这一年来虽纳了好几位当朝众臣的女儿做妃子,可是却并没有宠幸她们,也并没有子嗣。凤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裴予轩走后,任凭他再看到谁也没有心动的感觉。
连妃是凤篱新纳的妃子,她和凤篱差不多大小,心智也是和小女孩一样。凤篱只当她是他在这深宫里最好的玩伴,两个人在一起没那么多的拘束。
“皇上。”
连妃一进屋子,简单地冲凤篱行了个礼后,就跑到榻上靠着,还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还是到皇上你这里好啊,轻轻松松的,也没有婆婆她们整天盯着我学规矩。”
凤篱失笑,好像当初自己也曾经为这深宫里的规矩而对着某人烦恼过。
连妃看了看凤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你这次找到丞相大人了吗?”
凤篱摇了摇头,喝了口茶。
“皇上没关系的,一定会找到的。”
“找不到的。”凤篱的眸子暗了暗,他轻轻放下茶杯,“他已经死了。”
连妃叹了口气,适时的换了个话题,“我听哥哥说这几年北番不安生。”
北番在凤国的北面,是个以游牧为主的国家。凤国的北面是连绵的雪山和草地,因为环境的恶劣,造就了他们坚强的品格。这几日北番的老国君驾崩了,他唯一的皇子上了位,第一件事竟然就是要收回当年赔给凤国的土地。
这几日,尉迟凌为了这个事忙的焦头烂额,看来仗是不打不行,而且,这还将是一场恶战。凤篱也收到了好多关于北番的折子,无一不是强调事情的紧急,要求皇上尽快裁决,
“连倾,你觉得呢?”
“臣妾也不是很懂,但是臣妾看着尉迟将军到处招兵买马倒是忙乱的很。”
“是啊。”凤篱叹息一声,背着手走到窗前,低头逗弄那两只停落在窗棂上的鸽子,又抬起头往御花园里望了望,“怕是朕要亲征了。”
凤篱出征那日,浩浩荡荡的军队把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满宫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他心烦,凤篱简单地和连妃告了个别之后便策马出了皇城。
皇城外是皑皑白雪,天地间一片肃静,十万Jing兵在身后跟着,竟也寂静无声。凤篱恍然想起,自己八岁那年,先皇把裴予轩贬到淮州做县令,自己哭着喊着要裴予轩回来的样子。
天边渐渐落了雪,纷纷扬扬的大雪冲刷着凤篱的记忆,他竟悲哀的发现,他的回忆里若是没有了裴予轩,竟变得没有丝毫分量。
裴予轩出殡那天,满皇城的女子手拉着手把皇城堵了个水泄不通,人群散去后,地面上shi乎乎的全是她们的眼泪。
那天是六月初三,老天很适宜的赐了个Yin天,满皇城的鸽子都飞起,在天边哀转久绝。
凤篱想来想去觉得胸中苦闷,狠狠地甩了一鞭子,驾着马在雪原上狂奔起来。
夜晚歇息的时候,凤篱百无聊赖地对着屋顶发呆,窗边不知什么时候静静地落了一个人影。
“小皇帝,是什么人让你茶饭不思啊?”
“赤离?”凤篱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
“你答应本大爷的那颗夜明珠,不知还做不做数?”赤离掏掏耳朵,一副涎皮赖脸的样子。
凤篱叹了口气,从包袱里掏出那颗夜明珠朝赤离扔去,赤离反手接住,
“看在你这么守信用的份上,本大爷送你一份礼物,把手伸出来。”
凤篱乖乖伸出手。
赤离伸出拳头,摊开手掌,叮咚一声,一个清脆的事物落入凤篱的掌心。
“朕的铃铛……”
凤篱攥紧了手里的九曲玄音铃,如获至宝,“它不是被……”
赤离的得意地扬扬下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本大爷拿不到的东西。”
凤篱反复摩挲着那枚铃铛,眼泪又慢慢流了下来。他抬起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仰起脸,“谢谢你,赤离。”
赤离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皇帝,忍俊不禁,“喂,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弟?”
凤篱一愣,瞪大了眼睛。
赤离摸摸他的头,勾起了嘴角,忽然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凤篱的唇角。
凤篱的嘴唇很干,赤离勾住他的后脑勺,一只手朝他的衣襟里摸去。
凤篱愕然,猛地把他推开,“你……”
赤离一点也没有懊恼,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一定有某个家伙正在气的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呢。
“怎么样,师弟不在了,师兄的味道也不错对不对?”
还没等凤篱回答,赤离再一次吻了上去,慢慢地把凤篱揽入怀中。
赤离撬开凤篱的牙齿,慢慢地把舌头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