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靠在我肩膀上。」
*** *** *** ***
「喂,蟑螂吗?」
女人呻吟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回响。
「是啊,我是道北中学大头领蟑螂,你他妈的是谁啊?」
「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
「啊……」女人一声惨叫,看来那个家伙在拧身下女人的奶头。
「蟑螂,你静一静,我是大虫。」
「……」果然很静,忽然大声起来。
「大虫,你是大虫?!传说中道北中学昆虫学会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大虫前辈吗?」
「是我。」
「……」又是寂静。
「哈哈哈,你骗谁啊,搞屁啊,大虫前辈早已经被条子用枪子蹦掉了,你他妈的混哪一路的小瘪三。」
「妈的拿我蟑螂开心,我操。」
电话关了。
我又播了一次,叮叮叮……
「我是大虫,找你现在的老大……长虫。」
「操,又是你。」
「你叫蟑螂,男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19岁,留级四次,有不良的前科,现道北中学初中三年级就读,你右边屁股上有块疤,是斗殴中被钩子划的,伤到右腿筋,终生伤残,使你走路一腿长一腿短,因此帮会的生死簿里,你被老大写作断腿的蟑螂。」
「你不是蟑螂,你是断腿的蟑螂。」我加重语气。
「……」沉默中喘着粗气。
「他妈的,你,你……」
「你真是大虫前辈啊?」
「出了长虫和我,还有谁有权力看生死簿。」
「……」
「前辈,不是被条子,蹦了……」
「好了,叫长虫明天恶之花夜总会和我见面,叫他带上鞭子和女人,我也会带上。」
「喂~~前辈,搞什么啦,用不用场面这么大啊,喂,前辈,前辈,怎么挂了。」
帮会里都知道,带上鞭子和女人,意味着决斗。至于为什么用鞭子,那是虫族的传统,鞭子是与生俱来的武器和工具,可以用来折磨女人,也可以用来杀死男人。
黑夜,漫漫的黑夜,小洁仔躺在我的怀里,已经酣睡,我用手指抚玩他的小奶头,这个有些娘娘腔的漂亮的男孩儿,为了他的妈妈,献出了第一次,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痛苦,娇嫩的小屁眼被狂暴的蹂躏,里面还残存着未干的血液,可以想象他是忍受了多大的疼痛。
我抚着他的小奶头,现在似乎还在发抖,我忽然想,一个小孩竟然可以这样爱他的妈妈,以这种方式,总之,以他的方式,不惜做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母子之间,是多么复杂的一个概念。
(三)
「小洁,还疼么?」
窗外一片朝阳。
男孩儿水汪汪的眼睛,湿湿的,「你坏……」脸转过去,故意不理我,圆润的屁股后面受伤的屁眼似乎还在哭泣。粉红色的屁眼,真是诱人,突然我想,不知道他妈妈的屁眼是什么颜色,是不是屁眼的天然颜色来自遗传呢。
我想起了臭虫,我的好兄弟,一个喜欢女人屁眼到痴狂的男人,他有许多奇怪的嗜好,比如在女人屁眼周围画口红,比如把女人的直肠当作煨热香肠的人体微波炉,等等,实在是个变态的家伙,不过,却很讲义气,出来混的人每个都很变态,但不是每个都很讲义气,我永远记着老师的这句话,因此我喜欢这个讲义气的家伙,也很欣赏他玩弄女人屁眼的方式。
不过这个家伙两年前在一次街头枪战中被条子干掉了,也正是那次枪战的结果,我被捕入狱,叛死缓,在监狱里,本以为最后的日子里,我学会了玩兔子,一玩就上了瘾,然后按照程序,我在入狱满5个月时被执行枪决……
当然,正像人们抱怨的,坏人活万年,我侥幸却没有死。
但曾经的大虫不复存在了,我现在叫李世民,19岁,道北中学高中三年级学生,学籍档案里,李世民品学兼优,履历优良,是个模范三好学生。当然,档案是假的。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就是我想读大学。
道北中学谁都没有想到,大虫还活着,谁都不会相信,大虫甚至就坐她的同桌。
「下午帮我抄一份笔记。」我对同桌的少芬说,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长长的睫毛,像雾中的雨帘,淡淡的幽怨。
「不,谁要帮你抄。」女孩儿的唇是粉红色的,紧紧抿着。
「还在生我的气?」
「谁要你啦,人家自己吃冰淇淋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心里就没有我。」
「你就像我的亲妹妹。」
「我不要听,555……」
我继续温习英文资料,没有理会她,等待午休时刻。
少芬哭累了,忽然转过来对着我,陷入爱情旋涡的少女那种眼神,肿肿的,「为什么要我帮你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