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清的壁画,挂在教室前。十五分钟后,教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助教。粉笔写成的灰烬洒在地板上,接着便是死寂。
「今天﹍只有你一个哦?」鸫没有答。
「今天教授不在﹍课取消了,快回家吧。」助教叮咛完后径自离开。她一个人坐在无人教室中央,看向百叶窗外。
一名穿着白袍的女子领着一列警员走进校园。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失踪事件的演变越来越烈,会有警察来调查,也是自然的。她的视线慢慢转远,不过却飘忽迷乱,似乎看哪个角落,都容易触礁伤情。
不过﹍白袍的女子﹍是医生吗?
回头想要再看的时候,那列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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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的嬉闹近来静了一片,只有一小搓讲颂的悠扬透出窗户。失踪事件自然也影响了座落于公馆的校园。台北帝国大学的日式旧校舍是文学系馆,近来也文静得多。
教室内,教授认真地讲着课,学生们认真的听着课。如今不算太热的天气,但也不凉。
广播怵然发响,打断了教授的话头,教室中央一名秀美女子翩翩然起立。
教务处召见。
她走出教室的时候,当然勾引了一些魂不守舍的视线,她的脚步声逸出视界的时候,有些男学生心里居然起了一种蓦然失落的心情。毕竟,教室座位的界线,伊人远去的距离,总是很引人自作多情的。
谁知,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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鸫在校园内走着。
一种异样的预感,使她对那列白衣人带领的警察起了好奇心。她试着追过去,怎知他们的脚步实在是异常地迅速,跟踪又不能奔跑,不多时,鸫就追丢了。一时气苦之下,索性在校园中乱转。
最后来到了这个地方。
生态池。
一个堪称模拟大自然的清幽小环境。水生植物的叶瓣下浮着游鱼,偶尔见到秧鸡飞掠过水面,或被一枚落入眼角、貌似飞梭的翠鸟惊艳。也曾经是﹍鸫她们的幽会之地。
﹍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她喘着气,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慌乱。
失踪事件上演日久,学生教员相继失踪,生态池的却彷佛不变。
而今天池边﹍竟赫然站着那天自东京回来,她便遍寻不获的身影。
她张大了嘴,呼唤着那个名字,而风声强劲。那个人好像甚么都没有听到,却仍然转了头,令鸫不可置信的,是迎面那对湛蓝的眼珠,那困惑而浮潜着森冷的眼神﹍
—始吧,开始吧。
时间到了。
人们将以后弯节肢的姿势,走进这场,羽化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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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声音干涩着。品学兼优相貌出众的她,不久就从教务处回来。然而,自从召见之后,她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该叫醒她吗?平时严格的教授自己已经感觉到偶尔飘来不满的视线。自己对男同学可是毫不留情啊﹍可是甜美乖巧的女学生,平常就是自己意yIn的对象,照顾有加﹍
教授好像听见了自己鼻尖的汗滴在地上的声音,而他继续,假装镇定。
「嗒﹍嗒﹍」
「嗒﹍嗒﹍」
这令人烦燥的滴水声?竟是哪里传来的?教授心想。
他扭头四顾,却完全没有发现滴水声的来源。
「呜﹍呜﹍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突然窜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仔细一听﹍叫声来自教室中央。刚刚不知道为甚么就趴了下来的班花,正在用一种奇特的频率嚎叫着。低沉、浑厚﹍完全不像是人的声音。
教授勉强伸出手去拍她的肩膀:「同学﹍不舒服的话﹍要不要﹍」
「呀!!!!!!!」
邻座的女学生突然飙起令一声惨叫,指尖的方向颤抖着描向地面﹍是血!不知道甚么时候,这名美貌女子的座位外围,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而艳红色的ye体,仍不停滴落着,清脆的声响。
「嗒﹍嗒﹍」
「嗒﹍嗒﹍」
教授终于知道,刚刚的诡异滴水声从何而来。
「呜哇!!!!」女子突然挺起上身,柔细的腰彷佛将折般激烈摇摆,顺着诡异的动向与幅度,她张大了口。
血盆大口。
红虫一般的血线从她的喉咙里激烈地喷涌出来,腐蚀了前面学生的背。那学生惨叫着跳开,拼命的把指甲往背后挖,酸酸焦焦的皮rou,血糊成的屑就这样吃进他的,指甲缝。
而所有人只是重复同样的频率:惨叫。
—恐的视线聚焦于教室中央的一点。女子站了起来,连身长裙本来是温暖可爱的鹅黄颜色,这时候下摆已经是猩红一片。而薄衣之下,隐隐浮现一些长长的,在纠缠、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