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s1 ~# B9 m6 D) X
这天，“五一”长假，四处都在闹“非典”。朱晓东没处去，他坐在家里的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6 _$ H0 B. q3 X3 t( P
朱晓东换了个“不谈感情的小老头”的网名，进了那个他常去的同志聊天室。很快，有个“一夜清风”，点了“不谈感情的小老头”，说，你好。
“不谈感情的小老头”回答，你好，请介绍。% v4 }* }' l8 z! u& W v
25/179/68，你？
52/170/82。7 E W5 G9 W# {
1/0？3 A0 s" V- Q1 V' H* M, u; O, z- q8 d3 [3 w
纯0。" L( O8 y) y0 F. P2 U8 o
喜欢！我恋老。纯1。( J X8 B4 w5 j: J9 Y% s1 Q6 K
JJ大吗？! G3 e1 g* X- \5 l
18/6。6 _4 q" M/ _! f
能看看吗？# o$ w& t6 {- S- R; I. Z
QQ？. X) Z( P% e% r3 d7 t
“不谈感情的小老头”打出自己的QQ号码。又很快，视频上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阴茎特写，那阴茎在不断地抖动。* U) t/ `7 i, z B- D. S
“一夜清风”说，看到了吗？5 ?. K0 l7 [ ^8 b4 X) @' E: J
“不谈感情的小老头”说，不错。怎麽看不到脸？% Y! i* N3 u9 ~
用的是下边。有脸，多累赘。" @6 D0 E, k" S3 `% i* X
寓意深刻。寓意深刻啊。呵呵。8 @; [% \7 ]& W: W0 h' g N
朱晓东在心里骂，说，脸都懒得露，比我他妈的还现实。这麽骂着，他又笑了；心说，孩子说得是实话，不就是下边那点事吗？他说自己，你朱晓东不也是开板儿就 问人家鸡巴大小吗？鸡巴大了怎麽说？鸡巴小了怎麽说？现在的孩子，智商高着呢，比你朱晓东明白。孩子来找什麽？恋老，恋什麽老？你朱晓东又来找什麽？情 欲，什麽是情欲？
朱晓东呆呆地看着视频上定了格的大阴茎，忽然，他有点伤感；也很奇怪地想到了那一幕——0 C% q2 h& Z! d% L- g
, p8 `& z. B E7 s
1987年“十一”，朱晓东和副校长老肖头儿回到了渖阳。
下了车，朱肖东领着老肖头儿直接去了师傅马德全的家。马德全没在家，马德全的老伴儿说，他去溜弯了。朱晓东问，师母，我师傅能到什麽地方去。马德全的老伴 儿说，走不远，一个是中山广场，一个是马路湾，再就是中山公园；别处，也没他的地儿。师母看着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肖老头说，这不是玉良大哥吗？这可有年头 没见了。
老肖头儿笑笑说，可不，61年我来家。那会你刚跟德全结婚。- H# c) W/ ~- C8 B, ]
师母说，哪呀，是刚怀了小翔子，还没办结婚手续呢。说着，师母就让肖老头儿进屋，说她去找马德全。" _1 R2 f; W; `3 |6 r
我拦住师母，说，你们说话。我去吧。
老肖头儿一把拽住我说，我跟你去。
师母说，找着了，赶紧家来。我这就买菜去。' G6 B1 P) G' x1 _$ n
朱晓东和老肖头儿一起上了大街。他们先到了中山广场。正是“十一”，广场上正在举行文艺演出，人山人海的，没几个老头儿。老肖头儿四下看看，说，肯定没 有。他说，全子就不爱凑这种热闹。朱晓东又领着老肖头儿顺南京街往南走，想去中山公园找找，走到省总工会大楼那，看正门台阶上坐一帮老头儿。省总正门早就 封了，办事的都走大楼东面的侧门。老头儿们在台阶上有的打扑克、有的侃大山、有的晒太阳。朱晓东一眼就在老头儿堆里叨出了师傅马德全。
马德全正坐在省总门前的台阶上。他没打扑克，也没和别人侃大山。他坐在马紮子上，闭着眼，像在核计事；上身还不住地晃，很自得的样子。/ a' G0 t6 p t/ L: E
朱晓东拉着肖老头儿悄悄走到马德全面前，叫了声，师傅。
马德全没睁眼，身子还在晃。$ _ @" E" g' [# [5 R% B2 F
朱晓东走过去，拉了马德全一下，又叫，师傅。) E" N, T6 g `6 S: X) M4 \7 D
马德全睁眼看，见是朱晓东。他说，你小子，还知道来啊！
朱晓东把老肖头儿拽到马德全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