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肏。”川子舅抽着烟,说:“一瞅你这屋,就知道你是啥鸡巴也没有啊。”他冲我说:“拿我的吧。”% S$ Y% Q# v* R* ~4 J) f1 F0 n
我从川子舅的包里拿出一大包子茶叶,跟老叔说:“老叔,这是我爹给你买的。”这就拿过课桌上那两碗,沏了两碗茶,端给了老叔很川子舅。
老叔跟我说:“你也上炕吧。”; o ]1 d! x# h" n0 ]0 R! D
我脱了鞋,爬炕上,坐老叔身边,问老叔,说:“你信上说农场都是军队编制。我瞅着,这旮儿跟屯部儿也没两样儿啊。”
“呵呵。”老叔说:“那还得往里走,都是抗美援朝下来的转业兵,拿工资,吃供应粮。‘五一’,来了个新场长,就给我调这来了。这旮儿都是坐地户,挣工分,挣口粮;不在农场干活儿。”" `3 L* Y
“你信上说,农场挺好啊。”我跟老叔说:“上这来干啥?”1 q. ]: K0 x, ~$ y$ q8 Q3 S( A" Q
“呵呵。”老叔把话岔过去,跟我说:“你猜那个新场长是谁?你肯定猜不着。”# D Z' @* E5 O2 r& h8 V
我问老叔:“谁呀?”/ c5 F7 }; Q& [' e N/ x
“你的老同学,省一高的。那年,你跟玉良,还有一个跟你们同校的高年级男同学、一个女同学,从林甸跑出来,叫你爹截住了……”
“啊?”我说:“是尚丛义。” i1 `- U5 N% x7 |
“就是他。”老叔说:“他在我档案里,看见了你跟玉良的名字,就把我整这来了。”4 D$ s5 a2 w9 U D9 M, U3 C
这一提起尚丛义,我就想起在安东刑讯室里的那一出,我、玉良,还有老叔都给四脚拉叉地扣着,我鸡鸡被吊着,叔老还叫那个高里棒子员警给……。还有那个姓金 的员警,那就是尚丛义的表哥。你说我这心里就油叽咯柰地不得劲儿,说恨吧,还有点别的也;说恶心吧,还有点遭人可怜,咳,反正也说不清是啥滋味。原先我就 想,这辈子,我是再也不提那事,也不想那事了。那几年,玉良还想不开,总拿那事埋怨老叔,自打玉良上朝鲜之前,跟老叔叫了爸,我更发誓再不提那事了。可你 说说,这节骨眼上,尚丛义他蹦出来了。那尚丛义还楞了老叔,也许是老叔压根儿就没跟尚丛义说那事?可我是记着那事呢。* _ k) `* X7 q: f* f3 ^( l) j& C
“对了。”川子舅跟老叔说:“我听全子说,你在这旮儿,遇见了在奉天讲武堂那暂的老同事。赶紧叫他写个证明,交给组织……”0 ?! h# w7 j8 x6 X R" q3 B9 b
“呵呵。”老叔说:“这事儿,我都办了。要不介,尚丛义也没办法把我整这来。”! f; e$ [3 W7 P* r% ^% ~- D5 D B
“你办了?”川子舅跟老叔说:“你这老东西,老实得跟个客(qie)似的,你咋不鸡巴跟咱说呀。不知道家那边儿一大堆人惦记着你嘛。”( u4 O4 h$ R7 E- ?6 X$ c
“就是。”我说:“郭师傅为你这事,拿着市委组织部的介绍信,上你单位去问。”
老叔低着头,没吱声。
川子舅问老叔,说:“那你这事现在到底是跟什麽鸡巴性质?”
老叔说:“有了那份证明,组织上给我摘了军阀的帽儿。我就从专政队里出来了,改成接受贫下中农监督……”
我跟川子舅说:“那就有门儿。”- c/ D9 e* u5 Z
“老哥。”川子舅跟老叔说:“我这次跟全子来,是要跟你说个正事。大头那边活动了个人,在苏家屯。想把你整苏家屯去,那旮儿近,放屁的功夫就到家了;有个 事儿啥的,也他妈好整。我核计,明个儿天亮,咱仨找你们这管事儿的说说,把你的户口调出去。看能行不?苏家屯那边答应了,能落。”
“离家近是好。”老叔瞅瞅川子舅,又瞅瞅我。他端起碗喝了口水,说:“这事,我也说不准组织上能不能同意。”
“得。管他鸡巴能不能的。”川子舅说:“咱他妈的大老远的来了。明个儿,你给我引见一下你们这管事儿的;你不好意思张嘴,我她妈的跟他们说。”
“是啊。”我这就下炕,又给老叔和川子舅续水。心里还是核计,那关事的,不会再是尚丛义吧?说心里话,我是不想见尚丛义。你说真跟尚丛义见了面,我就得核计刑讯室那室,不说吧还咯应,说吧,还恶心。直巴楞蹬地就说把老叔整走的事,还就没法说。
川子舅看老叔耷拉着个脑袋,就说:“你这老东西啊,我就他妈看不上你这磨不开劲儿。你呀,吃亏就鸡巴吃在这磨不开上了,耽误多少事?”6 b4 [" ^* A! f! Z* r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