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是俺养着、俺搂着,那暂,那孩子没花花肠子;这大了,他是事是都抢 尖儿不说,他是拿着俺玩儿哩。这不,仗着他爸爸当上了副厂长,仗着跟那个大屌科长困,车间不干了,上了局里的甚麽个大学,也挎上了个女朋友。那天他来俺 家,俺就看出来了,他是拿着俺当个玩物耍嘞。你说是,你来了,也没个贴心的话,就是忙和着叫俺放,俺一个老头子了,能有多少放的,一宿叫俺放了三回,还不 中,叫俺放了五回哩,哪还能放出来嘛;这就捶巴俺,说俺是诚心的要留给小材子;俺可是得躲着他嘞。”
咳,这事我能咋说?我就核计,郎师傅啊,你压根儿就不该拽着两个人,哪还有不打架的?可我还不能不说话,我就说:“那你就注意点儿呗。小材子又不常来,他来了,你就别叫小疙子知道。也许是小疙子不乐意你再有别人。”
“他?”郎师傅说“他还给俺找别人呢。”( q0 w( U" Y. `; H* k
我说:“有这事?”- ~5 f% Y. ^, S8 B4 b S
“要不,俺怎麽知道那科长的大呢。”郎师傅说:“那一天,这刚要下班,小疙子就给俺来了个电话,说是想俺了,叫俺上他那宿舍里去。俺这也是馋啊不是,这就 去了。你说是,这一进屋,小疙子就把俺脱光了,这就没了还歹地叫俺插他。俺这就给他插上了。可你说说,这还没捣咕两下子呢,扑楞楞,打床底下钻出了人来, 也是一丝不挂啊。就是那个科长,那大家夥就竖竖在俺的眼前,他对道俺说,你是想上厂部啊,还是老实儿地撅着,让他插。俺吓傻了,就望疙子,心说,俺那孩 儿,这是咋了?他娘的,你说说,疙子他说甚麽?他说是,爹,他的大,好使着嘞。俺那亲娘嘞,可把俺气煞嘞。俺这就要去打疙子。那科长,他一把抓住俺的手, 说:你也别打,咱这就去厂部。你就说,要去了厂部,俺没好,那就没好了;俺那疙子还年轻,可咋办嘞。俺就问道那个人,说,那你待咋?那人说,老实地撅着。 俺可是胆小嘞,这就老实地把个腚撅给了他。那人端着他那个大家夥,一下子就给俺捅进来了。亲娘哎,疼得俺嘞,眼泪花子都掉下来了。俺那疙子,就抱和俺那 头,说,爹呀,你吃着俺的鸡,丁煞儿就舒坦了。你说那个人就没了好歹地捣啊。俺这就抱着疙子的腚,吃着疙子的鸡,说,孩啊,爹没法子见人了。你说说那疙 子,他说甚麽?他说,爹呀,俺也待叫他插哩。这就趴下,朝着那人,撅起他那个腚。那人就捅俺两下子,再捅疙子两下子。疙子挨着我,撅着个腚,琢俺的嘴。你 说他这一琢怎麽着,俺就觉着,俺那後头也不疼了,这心里也是舒坦了,这就没了好歹地,後头挨着捅,前头跟疙子亲啊。”
我听着心跳,说:“这样。”
“兄弟啊。”郎师傅说:“那疙子都把俺恨煞了。可你说是,那怎麽说,疙子也是俺搂大的。俺也没法子恨他嘞。俺就想哩,这疙子怎麽说也不是俺的个儿呀,跟俺 不是一回子事,这又当上了干部,上了大学,又有了女朋友。俺呢就躲着点嘞。他既是来了,俺还是舍不得他,他捣咕俺,再捣咕旁人,俺也认了。他不来,俺也你 不去撩巴他了。俺这好歹地还有个小材子;可你说那小材子。咳,俺也听出来了,那这个孩子在外头,也是没闲着。你也听见了,他说那个姓白的,老白,那个甚麽 矿长,那就是跟小材子一起捣咕的。那天黑夜,喝了酒,你跟俺师傅都叫栓子他们抬回家了。俺跟小材子钻了被窝里,俺就问道他,说那个老白是怎麽挡子事呢。小 材子可是不说嘞,还就要俺捅着他,他才说。俺这就给他搁上,叫他说。赶情,那个姓白的,就是小材子说的,跟别人一起捣咕自个儿媳妇儿的那个老夥计啊。”) f& s" ]) S8 Y
“是吗?”我问郎师傅:“那你要见他是……”下边儿的话我没说出口。人家郎师傅是正八经地跟我说事儿,咱不能拿人家取笑。可你说郎师傅说的这事儿吧,说不 好就有点那个。三个人一块儿堆的,我也经着过,我、川子舅、大头,那咱也没像郎师傅说的那样,一个人同时做两人;更没像小材子说的那样,两人一起做一个 人,还多了个女的,四个人一齐忙和。郎师傅这是咋的了?咋琢摸起这事来了?图新鲜?还是也想找那姓白的,有男的、有女的地一齐那样?不能吧,瞅郎师傅这为 难劲儿,不像是那样。姓白的?我这又想起来了,大头说的那个副矿长,也是苏家屯的,也姓白。我恍惚儿地觉出来点什麽,可这一想,心里就一哆唆,我赶紧在心 里骂了自个一句,说:真完蛋,想哪去了?啥意思?大头说的老白,是关系到老叔往渖阳调的事,郎师傅说的老白是又一回事,咋硬给往一块堆儿扯呢?嫌郎师傅说 的那姓白的不乱?还是也跟郎师傅似的,觉着那姓白的新鲜、胆大、能豁出脸去?这一想,我脑袋瓜子转了转,又转回到郎师傅的话茬子这来,我给郎师傅续上茶 水,说:“那小材子临走,咋跟你说的?”0 D2 W: 0 P
“咳。”郎师傅说:“兄弟啊。那小材子咋说也是个孩子,夜里跟俺撒了个欢儿;早起,天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