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惠工找你们。回来不长时间的事，肺痨。” k) Y; V6 S/ y" W % q8 g
大头问：“你爹知道不？”
“凤香就是想她爹想的。”我说：“我也找不找你们啊。”4 i5 A1 ?$ G- S1 W( f
“咋的？”大头问：“你爹一直没回家？”5 g; O" L' V' M4 y8 h8 N
我说：“你也不知道川子舅的事？”
“咳。”大头说：“那年，你去惠工的第二天就出事了，你爹给我筹了一笔钱送我去了关里……”
我说：“这，铁头都跟我说了。”
“嘿，你小子也见着铁头。”大头说：“铁头这楞小子干啥呢？”
“哦天啊，咋都这样呢？你们干的是一个事，咋还谁也不知道谁在哪啊？”我说：“渖阳解放那天，我看见了铁头。他在锦州打仗刚回来，转年，出了正月，他又走了，说是去剿匪；这一走又是三年没信儿了。”
“哦。那你一点没你爹的消息？”大头说：“这几年，我也是关里关外的摇哪转。这不，才从长春调来两多月。”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说川子舅的事。”我说：“他被关起来了。”$ a E0 x1 x; u, \9 P
“啥？”大头说：“关哪了？为啥关他？” ?' c/ y/ [' w; ?& d7 h7 g0 ?" [9 k
我说：“我哪知道啊？我跟我叔摇哪打听，昨天我叔才听说，他被关在军区後院。”我这就把二倔子看见川子舅挨斗的事，跟大头说了说。3 d @" j) v/ T: t9 G
“不可能啊。咋会有这种事？”大头核计了半天，说：“等我侧面问问看是咋回事。军区里，我还有几个老战友。”
我说：“你说啥也得问问啊。”, u3 h( D8 U" t: Y0 f. C; V, O
“你看你，我跟你爹是咋回事，你还不知道吗？”大头说：“你把你单位的电话号码留给我。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我说：“我现在是在‘干校’学习，没回学校。”我把“干校”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大头，说：“我是请假出来的，得赶紧回去。”
“行，你明天等我电话吧”大头说：“对了，你师娘过得咋样？”
“挺好的，都俩孩子了。”我说“铁头回家，把你的事都说了，他也认了娘，跟二倔子也叫了叔。”8 ?: F9 o" e U5 |5 q4 [; y" G- ^' o! l
“是吗。这个臭铁头还真不善。”大头说：“回去他们要问，就说我在外头又找老婆了。叫他们好好过。”
我问他：“你真的又找老婆了？”
“找你个腿。我还一直等着你爹呢。”大头又给了我一脚，说：“快走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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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干校”，我给老叔打了个电话。我说：“你猜我找的那个江铁铮是谁？”8 R8 w: N% s# H: B' N( N
老叔就乐，说：“你糊了？江铁铮就是江铁铮呗。” ] i" }. ?/ V* o/ L- L7 h
“哪呀。”我说：“那人是大头。”
“大头？”老叔说：“你师傅？铁头他爹？”, u& D/ h/ e" i. ^3 l
“对。就是他。”我说：“他叫我明天听他的信儿。”
“太好了。”老叔说：“有信儿了，可得告我一声啊。”
第二天下晌，我接到了大头的电话。大头说，他已经查到了，正在办。叫我再等两天。我急了，说：“等啥呀，我还想看看他去呢。”
“这事正涉及到我。”大头说：“叫你再等两天，就再等两天。”这就把电话撩了。9 i% X7 i5 D9 L
我这个气呀。
跟着，老叔又来电话，问我有信儿没。我把大头的话跟老叔说了，老叔说：“那就再等等。你也别着急。等有信儿了，就告诉我。”1 T G( }- ~4 i G" a5 o& Z! \1 D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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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下午，“干校”看电影，这边我刚要走，就听有人喊我接电话。我刚拿起电话，电话里头就叫，说：“全子吗？赶紧过来。”
我一听就是大头，我说：“有信儿了？”3 K3 v& x' ]7 D
大头说：“你赶紧过来吧。”
我把电影票给了别人，就去了大头那。! T# a" [3 m [& y
到了大头那，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我问他：“上哪呀？”* a3 O8 P* I1 x7 K H3 O
“你不是要看你爹吗？”大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