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真想你们啊。”这就把我推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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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正领学生门做习题,新校长来了。他把我叫到走廊上问我:“李副局长不是叫你有事吗。你怎麽还不去?”
我说:“也没啥大事,下了班再去,赶趟。我想抓紧给学生门撵撵拉下的课。”' ^( j H8 O' K: I
“好好。”新校长说:“这才是敬业爱才的典范嘛。”
又过了一天,学校里来了一帮子员警,逮走了三个带头请愿的老师。下班回家,我特意绕道打老叔厂子门前过。我跟老叔说:“学校出事了。逮走了三个老师。”
“这些天,大学生也上街了。政府也太不像话了。”老叔说:“对了,昨天李家纯来了。他说你也来,咋没来呢?”
我说:“我正想跟你说呢,昨天他到学校检查,进跟着就出事了。”
“是吗?”老叔说:“他就是个教育局的一个副官。不会吧。”" V2 z4 S- d# D- B, K; x% N1 S
我说:“那我懒得看他那样儿,虚头吧脑的。”, g" M7 ?" N( j/ I8 b
老叔说我,说:“你就这点不好,心里那点事都挂脸上。应该有点涵养。”" c4 ]) ~ j* B0 f H- x
我说:“谁没涵养了。”
“你看看,教书先生了。说不得了。呵呵。”老叔说:“李家纯跟我唠了,我看他不像那种人。他跟我也没少唠你,咋说李家纯也是帮过咱,咱可别那样啊。”: C4 @7 ^" }% d3 b1 k7 D
“他帮过咱,这我都记着。”我说:“就是这人,我看着就不得劲儿。”
“你呀。”老叔说“在官场上做事,都像你似的,一天也干不了。”
我问老叔:“他怎麽上渖阳来当局长了?”
“这个李家纯啊。”老叔说“梨树沟的学校被县里接收了,还派了几个教师去。李家纯没得着校长的位置,心里不大情愿。正好一个女教师跟他好上了,那女教师在 安东刚念完‘中师’就被派到梨树沟,心里也不高兴。那女教师的爸爸是个乡绅,在渖阳挺有势力。我听出来了,李家纯是借那女教师父亲的光,来渖阳做的官。”% A0 C! A" m; S: g
“得,不说他了。”我问老叔:“你说学校那麽乱,我咋办啊?”9 ^# t& x$ A Y( D, ^4 t' U; b
“你该教书,还教你的书。”老叔说:“政府的事别去参和。”0 J9 V p& F# J1 l) e$ F/ _1 n
我心里有了底,说:“我得赶紧回家了。”就走了。
小虎子满月的前一天,二倔子来找我,他问我啥时给小雪半满月。他说我要是提前办,他就等我两天,跟我一起办。小雪该是阴历十一月三十的满月,小虎子是阴历 十一月二十七的满月,他俩差三天。那年阴历十一月没有三十这天;二十九完事儿,接着就是十二月初一。我说:“这市面乱糟糟的,差十来天就过阳历年了,就赶 一起得了。到时,你们一家都过我这来。我手头咋也比你宽余点。”二倔子说:“那也行。”
阳历年那天,也没请那麽多客(qie)。一个是冷天巴地的,再就是外面乱哄哄的,东西也贵得吓死人。我和凤香商量就把师娘一家找来,把张叔一家找来,加咱 家这几口,就得了。我一算计,咱家加小雪、加老叔六口,师娘家加小虎子和二倔子的老娘五口,张叔家,小疙儿在郎师傅家没回来,那就是三口。这里外里就是十 四口人啊,就说有俩抱怀里的不占地场,那咱家那小桌,地上一桌、炕上一桌也紧巴巴的。我就这又去李奶家借了个炕桌。那天还赶上下大雪,我一大早骑老叔的车 子,是转了北市场再转北行,还是没买着啥正经玩意儿。凤香一个劲儿地说我废物,说怕人家挑理。老叔说:“这年头儿,没人挑啊。”) T: P4 k9 O- w" Y- A* \0 I) j
人都来了,二倔子的老娘没来,说是道滑,怕摔着。秃子妈进屋就说:“这雪下得,看着就喜庆。今个儿谁也别占手了,你们就擎等现成的吧。”这就叫张叔,说:“保生,别像客(qie)似的,跟我做饭。”
张叔就笑,说:“瞅见没?管我就跟管小秃子似的。”这就跟我说:“你进屋陪着唠嗑去吧。缺啥,我叫你。”
我进屋,叫屋里的人都上炕,说屋地窄巴,站不下。小秃子就跑外头玩去了。老叔搂着小栓子坐炕上跟二倔子说话,川子舅也坐一边,瞪着眼听。师娘抱着虎子、凤 香抱着小雪坐炕琴那边,也对着唠。师娘就说:“这个铁头啊,你说他咋那狠呢?就不知道当娘的心。打走了,就没回过家。你说今个儿这日子,他也没来。”
“破嘴。”二倔子在炕上冲师娘说:“别有的没的,逮啥都嘞嘞。”说也怪,原先,师娘哏哒大头都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