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肚子里满是为人处世的学问。德全和凤翔一样,那是墨水泡出来的学问。”他喝了口酒,跟大头说:“嗯,你是没见过凤翔,那是我老哥,德全的叔。那人处世的门道儿比我强一个来回还带拐弯的。”# r/ ]! f! f2 S) a; o
“是啊。”大头说:“那我可得见识见识。”
一夥人正喝着酒,说着话,师娘把我叫了去出。她拉我站外屋地那说:“师娘跟你说个事。”
“啥事?”我说:“师娘尽管说。”/ e) R8 Z! @. Q
“当然是好事了。”师娘看着我笑。! S4 j x6 ]4 S0 x! J$ G
我不知道师娘要跟我说啥。一时不时说啥好。& l% ?. |1 v) c! |7 Z, R
师娘问我:“你看凤香那丫头咋样?”
我说:“挺好的。”. ?! z* l9 {( g
师娘说:“你到年就20了,虽说凤香大你几岁,模样多俊,啥都能干;女大三,抱金砖;大媳妇儿疼人。我还比你师傅大一年零三个月呢。我看你和凤香啊,是再般配不过了。”
“啊。”我明白了,说:“师娘,你是要……”
“看你,挺明白个人,咋才划过这个拐啊?”师娘说:“直说吧,让凤香给你做媳妇儿。你就说愿意比愿意吧?”- Q U/ Z. J; V" z% |" k
“啥?”我说:“师娘,我也没往那上想啊。”6 E4 j0 Z7 T) @* K: [
“你舅可是想了。”师娘说:“再说,你就是现在想,也不晚啊。”
“我舅?师娘……”我可是真为了难了。3 z; ]( j6 N* g- |1 o
“得。”师娘说:“我也不让你现在就点头。你核计核计,愿意了,跟你师傅说一声。我就给你俩张罗。”
本来过这个节,我挺高兴的。师娘跟我一说这事,我这心里就闹腾上了。我知道我自个儿是咋回事儿,我压根儿就不稀罕女人。那我就不该娶媳妇儿,老叔也没娶媳 妇儿啊。我守着赵爷和妞妞,就是等老叔。等老叔出来,我就跟老叔过,咋的我也得对得起老叔啊。师娘说是川子舅这麽想的,这咋整?
这顿饭看着挺闹哄,川子舅跟大头又是划拳,又是唱京戏,惹得赵爷也唱起了二人转;想必是屋里有孩子,还有凤香,赵爷没唱浑段子。可天还没黑,一夥子人就都撩筷子下桌了。- V* B9 z0 {( s3 o5 W4 n
喝了一会儿水,川子舅让大头也回家歇歇,说这阵子累都坏了。他让我也别去车行了,说帮着凤香收拾收拾。说他一个人回车行,把二倔子换下来就行。( Q3 ^* [0 }"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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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这辈子怕是当不了宰相了;心里装不下事。师娘没和我说那事时,我跟凤香还有说有笑的,要不,我也不能给她买头巾。可这会儿,我是说啥也不敢再看凤香了,一看就心跳。就是不看,跟她在一屋里,也不得劲。我就跟川子舅说:“我也回车行。”" u/ _ o- V8 k; `
川子舅说:“咋的?”( c t: e% Y' U* Q# @/ }* P
我说:“不咋的。”% g' F, k$ Y* y
川子舅没说话。
大头转了转眼珠子,跟川子舅说:“那就让他跟着吧,你一个人怪冷清的。”
川子舅还是没吭声。
我这就跟着川子舅又回到车行。* W" r! `7 G' E6 H" m5 T
到车行,打发走了二倔子,川子舅跟我说:“累了就睡吧。”
我洗了洗,铺开被,躺下了。
川子舅坐那抽了会儿烟,也躺下了。2 t1 ~3 Y B$ \* q5 s7 Y
咱俩谁也没说话,就那麽悄没声的躺着。我觉着川子舅在动,像是把手搁在身後动。估计这又是犯“病”了。可川子舅一直没撩我,也没出声,这让我挺知足。不知 啥时候,我也睡着了。半夜,我起来撒尿,拉开灯,我吓了一大跳。我看川子舅侧着满是黑毛的大身板子,抱着揉成一团子的被窝子,脸冲墙躺着;他圈着毛乎乎的 大腿,後门儿那明晃晃地插着根擀面杖。我看呆了,鸡鸡一跳一跳地硬了起来,想撒的尿也没了。我看着眼前的川子舅,上来了那股子心疼劲,也不光是心疼,反正 心里是挺难过,就觉着川子舅是挺可怜。我也说不好我是咋得了,扑过去,抱住川子舅的大後背,说:“舅,你这是干啥呀?”! g A! x( N3 g0 ^ X
川子舅一激灵,头也不回地推了我一下,也把怀里抱着的被子扯开,搭在腰上,挡住了插着擀面杖的後屁股。
我还是心疼川子舅,我又抱住他,说:“舅,这多难受啊,要不你……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