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昨晚的对话他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
上,轻松的对我打招呼说:「早啊,李言。」
我回了一声:「早。」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蒋方洲说。
「啊?」我惊讶。
「哈哈。」蒋方洲只是笑了笑却没解释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问。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忐忑,我不相信蒋方洲的承诺。怀着这样的心
情,所以即使我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学习,但这一上午的课我仍然听不进去。
到了中午,我又走到了教学楼背后的那块工地,小心翼翼地经过妈妈办公室
的窗口,只看到妈妈一个人在办公桌前整理桌面。我轻轻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一周,我都没再看到蒋方洲出现在办公室里,而他本人也再没跟我谈
过妈妈的事。蒋方洲看似真的遵守承诺了。
放下了这个重担后,我也可以安心应对学业了。
这周的最后一天下午,妈妈给班上的所有人调了一次座位,原则上是男生和
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而我们班男生和女生都是单数,我毫无疑问的是男生那
个单数,因为没有人想和我坐一块。我只是没想到的是,女生那个单数是童瑶。
就这样我们成了同桌,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
我一如既往
地内向不敢同她说话。
童瑶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跟我打交道,我们之间的交流除了日常必要的一些对
话以外就很少了。
我倒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这天晚上,不用再去学画画的我,继续留在教室上晚自习。
班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特长生,蒋方洲也来问过我为什么上晚自习。
童瑶忍不住向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最近你都在上晚自习呀?以前
从来没见你上过。」
我不敢跟她对视,支吾着说:「我不学画画了。」
「哦?」童瑶有点奇怪,但她没有继续问。
这场对话也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高中的学业难度自然不用多说,以前对我的要求不高,那是因为我是特长生,
如今我是一个普通高中生,意味着我至少要提高200分以上的水平才行。
所以是学业让我继续烦恼着吗?
我本以为,当我不用再画画的时候,当妈妈没再和蒋方洲偷情的时候,我的
烦恼就没有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我仍然迷茫着。
因为学业上我落后的太多,开始妈妈每天都会辅导我,但她是语文老师,语
文这一科可辅导的不多,后来妈妈就开始考虑要不要给我请家教。但高中也没有
多少空余时间,如果就那么一点空余的时间还继续花在补课上,妈妈又怕我支撑
不住。
爸爸这时对我说了一句:「你的决心呢?」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爸爸变得很憔悴,话变得很少,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变
少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自己的画室里。
听到爸爸的话后,我要求妈妈给我找老师补一下数学和物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了高二下学期的最后一个月。
经过两个月的同桌,我和童瑶变得熟稔起来。
午休的时候,童瑶突然拿出一幅画问我:「我画得怎么样?」
我呆了一下,那是一幅简笔画,就画在作业本上,在我眼里,那不能称的上
画,只是一幅涂鸦,简单的涂了一栋小别墅。
我嘴上还是说:「画得很好。」
「嘻嘻。」童瑶说:「你肯定心里在说这画得什么鬼东西。」
我慌张地否认:「没有……没有呢。」
童瑶说:「我有点好奇,学画画平常都是学什么呀?一直不停地画吗?」
我点了点头:「很枯燥。」
「再枯燥也没有比读书更枯燥吧。」童瑶扁了扁嘴,「我以前想学舞蹈呢,
可是我妈不肯,说我太矮了,真的是,哪有妈妈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我干笑了几声,不知道怎么答话。
童瑶又问:「你为什么不学画画了?」
「就是不想画了。」我永远是这个回答。
「任性。」童瑶给我竖了个大拇指:「牛的。」
这天晚自习后,因为我上次测验在阅读理解这一块做得很差,妈妈给我额外
讲了半个多小时阅读理解的要点,等我们再回家的时候,学校里已经变得寂静无
声了。
我和妈妈走出办公室,妈妈问我:「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到累?」
我摇了摇头,说:「我很好。」
「再累也就只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