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面两个丑女你就别理她们,以后别轻易答应她们什么事了,她们也根本不会感谢你。」
蒋方洲看着天花板,慢悠悠说:「你这个人太老好人了。」
我轻轻地「嗯」
了一声。
蒋方洲和我坐了快一年多的同桌,是我高中交谈最多的人,但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多半时候是他带着我尬聊,他很健谈,人也长得很帅,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女人了,靠着自己长得帅,会逗女人开
心,就像班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一样,这也是他的特长。
从高一开始,我已经数不清他谈过多少女朋友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就像渣男的身边总是不缺少女人一样,班上长得比较好看的女生蒋方洲都下过手。
也因此,作为班主任的妈妈找他谈过好几次话,也苦口婆心地劝过被蒋方洲祸害的女生。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他发现我是个绝不会嚼舌根到处大嘴巴的闷葫芦后,开始喜欢和我分享他和女生的故事,喜欢说他对每个女生的评价,比如刚刚威风凛凛的陈惠子,蒋方洲说她到了床上特别的乖,喜欢后入的姿势,叫声特别好听。
其实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我是很抗拒的,会让他别说这些了,但每个男生都有着最原始的性冲动,和对性的好奇,渐渐地我开始默默听他讲,一个讲,一个听,他不嫌弃我什么话也不会说,不会夸他,不会吹嘘他。
可能是因为每个人本性都是单纯的喜欢分享吧。
我也有我暗恋的对象,是坐在第一排的童瑶,跟我初中就是同学了,她个子不高,长得不如是陈惠子那种女神类型,属于非常可爱的一类。
她是个很喜欢笑的女生,从不会因为别人说她矮而生气,反倒是乐观地说她比我们早一年上学,她还在长个子呢,然后笑着露出两颗虎牙。
我没怎么跟她说过话,是很纯粹的暗恋。
后来大概高一下学期期中的时候,我经常看到她和蒋方洲走一起,有一天体育课的时候,男生跑完50米的测试后,我和蒋方洲一起坐在树荫下乘凉,看着女生一个个跑过,轮到童瑶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童瑶呢?蒋方洲奇怪地看着我。
我补充了一句「你们是在一起吧?」
蒋方洲「哦」
了一声。
我涨红了脸问,「她在床上是什么样的?」
蒋方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喜欢我抱着她来,就是火车便当。」
我问,「你们做了很多次吗。」
蒋方洲却不愿说她了。
后来我才知道蒋方洲其实不喜欢她,嫌她粘人,之所以一开始去招惹她只是因为他还没上过这种可爱类型,所以童瑶很快就被甩了。
没有为什么,渣男甩女人从来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从那以后,我却发现我仍然暗恋着童瑶,可能喜欢本身也可以是一种习惯。
我和蒋方洲都是不听课的类型,对于我自己来说,也许是一种逆反的心理,我其实是一个艺术生,还能留在这个班级事实上是在爸爸的要求下走了妈妈在学校的关系。
爸爸觉得这个班级学习氛围更好一些,对我文化成绩有利,我就偏不想学。
以前上课我会无聊地画一些漫画人物用来消磨时间,后来我厌恶了,上课就成了我的发呆时间,我的座位靠窗,可以看到外面被学校买下但还未建楼的空地,然后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间好像回到了我很小的时候,也是夏日炎炎的白天,爸爸在忙暑期培训,妈妈在家一边照顾我还要做家务。
那个时候我跑累了也会发呆,就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蓝天白云,听风儿吹得树叶「沙沙沙……」
我的生活为什么越活越回去了?有时候我就觉得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爸爸砸坏了我的游戏机,不然我的游戏天赋也许能打上职业。
又可能是因为我曾偷偷地画漫画,被爸爸发现之后全部给烧掉了,不然我可能成为一位年少成名漫画家。
蒋方洲跟我一样也从不听课,老师不严的课他就会藏着玩手机,其它时候他跟我一样也在那转笔发呆,我猜不透他,但我知道他不是像我这样烦恼着的人。
中午前的最后一节课是妈妈的语文课,上妈妈的课我会表现的很认真,装作在认真听讲的样子,一直转笔发呆的蒋方洲也会老老实实坐端端正正。
下了课,妈妈叫了一声蒋方洲,让他帮忙把收上来的试卷抬到办公室去。
端午节三天妈妈一共发了三张试卷,班上一共54位同学,收上来的试卷迭成了很高一沓,妈妈的办公室又在楼下的一楼,每次妈妈收上来试卷习题都会叫蒋方舟帮忙。
学校的食堂离教学楼有点距离,我喜欢从教学楼背后的空地穿过去,那样走会近一点,那里也没有人,适合我喜欢一个人。
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后面的空地之前施工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