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情绪不高的节度使。
“节使来慰问大家啦,辛苦啦!你们是江陵府的希望啊。”全身披挂的陈押牙大声地宣讲着,“还为大家带来了酒饭,人是铁,饭是钢,杀敌不吃饭,抡不动刀和枪。”
“呃,李燧你们非让我来,我就说没这个必要嘛,有你们在这里把守,本官一万个放心。”杨知温穿得倒是很随意,只是戴着纱帽,身披皮衣,未穿官服和戎装,似从内宅被人直接拉来的样子,眼神中略显出怯懦与惶恐。
“您乃荆南的统帅,我们的主心骨,大敌当前,缺了您怎么行?”李燧的话听起来是奉承恭维,可语气上带着怨气和强硬,其他的官员们也都是不情愿的神色,闻到了火药味不敢做声。
“呵呵,本官正在后宅查阅破敌之策,不知不觉沉浸在历史的滔滔洪流中,时间便飞逝而去啦。”杨知温尴尬地挤出笑容,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一起逐一指点着大家,“前方都靠你们打拼啊,刚才陈儒说得没错,吃饱了才能有劲嘛。这个本官有亲身的经历,肚子里没食,什么文章也写不出来,更何况是惊世骇俗的作品呢。”
老节度使小心翼翼地从垛口探出头去,“好大的雪呀,哪儿哪儿都是洁白无瑕呀,多么有诗情画意啊,唯有美中不足的,是这么多为了一己之私,白白搭上性命的行尸走肉。此情此景,本官不禁想起张打油的诗来,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形象!”
“有意境,用到此地正合适。”
“最关键是节度使吟诵的生动。”
一干属下争先恐后地大加赞许。
“哪里,哪里,是诗写的好,使画面呼之欲出。”老节度使微微一笑,不为人察觉地看了看掌心。
陈儒察言观色看在眼里,赶忙颇不服气地说:“张打油怎能与节使同日而语呢?他的诗充其量是个顺口溜,哪有节使的诗激情澎湃,朗朗上口呢,下官猜测您一定有新作了吧?我们大家都无比期待洗耳恭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