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礼终于冷下脸,抬手掐住他最脆弱的脖颈,暗自发力。
“唔。”一道痛苦的闷哼声。
赤烈元不得不后退些,再晚一步,恐怕就不仅是在脖颈留下红痕了,她才不会心疼他,光挑着最脆弱的地方下死手,力气再大些分分钟能让人丧命。
狄戎男子多健壮,抱起来仿佛抱了一团有温度的铁疙瘩,这铁疙瘩还老往她怀里凑,绿礼不恼才怪。
亲便亲,她不过是看他模样生得不错想享受一番罢了,何必惺惺作态?
赤烈元低头,半天不见动作。
绿礼等得有些不耐烦,干脆拧过他脑袋,赤烈元皮糙rou厚惯了,这点疼虽没放在心上,但她粗鲁毫不怜惜的力道依旧让他心凉了凉。
shi漉漉的吻自鼻尖一路向下,心火燎原,激起他一阵阵战栗。
绿礼满意地欣赏着他红透的耳尖,啧,真实不作伪的含羞,果然和花楼里的一般货色不同。
赤烈元被她吻得手脚发软几乎站不稳脚,意识迷糊忍不出溢出几丝呻yin的同时,心里不禁吃味,她……为何那么会……亲他?
她是不是也亲过很多人?所以才……那么会?
一吻结束,两人皆气喘吁吁,不过赤烈元更显狼狈罢了。
“绿礼……”她也对他有感觉是吗?不然为什么会亲他?
赤烈元心里升起最后一丝希望。
绿礼倒是难得和颜悦色,对于他微肿的唇瓣算是赔偿了,“嗯?乖,你该回家了。”
虽然语气温柔,却是不容抗拒地在赶他走,赤烈元心里发涩,愣在原地没动。
她敷衍:“乖,下回再约。”
“好!”
到底不是中原人,没能把中原文化学透,不知道此刻她口中的“下回”原来是“没有下回”。
打发走赤烈元,绿礼终于舒了口气,却在回头时心突地一惊。
不远处,树下站着的不是宋钦是谁?
她忍不住皱眉,他怎么在这?站多久了?那刚刚……他岂不是全看到了?
宋钦出门前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绿礼,更没料到会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心一沉,又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宋钦?好久不见啊。”绿礼没有多想,只是懒懒地打了声招呼。
除却一开始的惊讶和隐私上微妙不痛快外,她心情倒是平和。
宋钦面上保持着微笑,“殿下,好久不见,没想到竟能在偶遇殿下,宋某福气了。”
他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成不了什么气候,谋获珍宝的途中总会有不长眼的不是吗?这正说明了珍宝可贵。
猎人不总是猎人,猎物也不一定永远是猎物。
“回家记得沐浴焚香,斋戒三日,光说可没用,须得做些什么以示感恩才行啊。”
“那宋某可不可以邀请殿下光临寒舍,虽无山珍海味,但……”
“别了。”绿礼打断他,“没有山珍海味,那你邀请我做什么?你是觉得我配不上山珍海味故意羞辱我吗?”
宋钦:“……”
绿礼成功看见他表情破功,完美的假笑面具再也维持不住,心底一阵暗爽。
和郑瑜一样的货色,她最烦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了!
“……殿下当然值得最好的,是宋某糊涂了。”
他还不至于愚钝,明白她是在拒绝。
第二十三章 公主与凶手
绿礼:“你清醒便罢。”
宋钦不过是个小插曲,本就在她计划之外。
男人嘛,还是应该安安分分才对。
等回宫,一天又几乎快要结束。
绿礼兴致勃勃地拉上周已,跟他讲自己一天的成果,她厌烦赤烈元,能忍着情绪和他待上一整天全靠她私心支持。
胡崖如今失权失势,活得落魄,对于这种人,往往死才是一种解脱,因此绿礼乐得见他浑浑噩噩苟活于世。
严格来说,赤烈元似乎比胡崖顺眼太多,甚至还帮过她,不过这不代表她对他的厌烦减轻。
狄戎气候艰巨,粮草是他们急需解决的一个大难题,而姜国气候宜人,丰年连连,两国保持粮草交易已经很多年了。
弹丸小国,明明连粮草都还有求于姜国,也不知哪来勇气敢挑衅他们!
绿礼越想越气,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粮草需得运输,她已经确认这次负责人就是赤烈元,从姜国至狄戎,大体分为三个方向,经过一天明里暗里的套话,绿礼已经能猜出他的打算。
赤烈元自小便委曲求全,在狄戎王室不受重视,上头又有个哥哥一直在打压他,如今一朝翻身,恐怕是春风得意,洋洋自得。
绿礼见不得他好,只想挫一挫这人的锐气。
“表哥,到时候我们就派人埋伏起来,哈哈哈哈劫富济贫,对没错!等我们的人上去,非得让他们吃瘪!”
不说一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