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厨艺要好?
孟期归一旁越听脸色越发白,他从未进过厨房,是个标标准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Jing致公子哥,虽因不喜侍女近身,平日自己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做,但怎么也够不上“贤惠”这词。
转头看向周已,心更加凉了。
他听说他厨艺很好,绿礼还当着他面夸过周已烤出来的rou外焦里嫩,京城一绝。
至于贤惠……还有人比周已更贤惠吗?即使他有私心,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论任劳任怨,谁能比过他?
置备三餐、梳头选衣、按摩研磨……
孟期归感到挫败,心里酸溜溜像喝了一大碗陈年老醋,但他知道他没资格醋。
没关系,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他很喜欢她,以前就很喜欢,现在也喜欢,以后还会喜欢。
虽然她总是恶劣地把他当玩具,肆意妄为,把他捉弄哭然后再嘲笑他,但她为什么只喜欢把他一个人玩哭呢?
孟期归想,好歹他之于她是特殊的。
现在绿礼越来越疏远他,是因为他没有之前那么好玩了吗?父亲前段时间还说过,他长大了,不再nai里nai气像个孩子,见不到公主偷偷抹眼泪,见了公主更是掉眼泪。
不要男子气概,要公主。肯定是现在他不爱哭,绿礼才不喜欢找他玩了。
孟期归忍不住想,他不变,她也就不会变了吧。
第二十二章 公主吻技高
绿礼仍是绿礼,这点不会变,就像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自己,无论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第二日,绿礼独自出宫赴约,身边只跟着枝莹。
云春楼乃风雅之地,才子佳人、阳春白雪,处处飘散着清苦的茶香。
绿礼掐着时间赶到时,赤烈元早已等在包厢的窗边。
“绿礼,你来啦?”他中原话如今说得愈发标准。
“嗯。”绿礼颇为冷淡地点头,又轻声吩咐枝莹先去外面等她,对方以示诚意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她自然礼尚往来。
“胡崖最近如何?”PanPan
赤烈元轻笑,长久以来被忽视打压的郁气终于一扫而尽,他压低声音:“应该……还算解气。”
岂止是解气,胡崖最近可谓是活得水深火热,失去作为男人的资格不说,一直伪装成软弱兔子的弟弟突然反扑,自己明里暗里被针对被嘲讽,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绿礼也听说他最近正忙着钻研什么“还阳之术”,尝试了不少民间偏方,她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太监真的还能恢复吗?他那玩意儿还有用?”
“……不、不能。”
赤烈元脸上浮现出一层薄红,她是问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反而让他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哦。”绿礼暗暗想,等她回宫就去搜刮些“还阳之术”送秦知慎,反正也没用,还能气死他!
气死他!
赤烈元悄悄呼出一口气,趁着低头喝茶的空隙又瞄了绿礼一眼,他心里清楚她并不待见他,好不容易佳人有约,赤烈元不敢轻浮开口,生怕惹恼她。
“对了。”
“何事?”他“蹭”地挺直上半身,神情格外专注。
或因血脉不同,赤烈元五官比姜国人更加深邃立体,浓眉大眼显现出特有的草原野性,而这样一个人,却在她面前仿佛一条得了主人命令便激动不已的野狗。
绿礼不动声色地弯起嘴角,“唔,胡崖对你再也构不成威胁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
赤烈元指腹摩挲着杯柄,摸不清她何意,只能谨慎而惶恐地回道:“不必恭喜吧。”
“西郊的粮草运输现在该由你负责了吧?这功劳落不到你哥头上。”绿礼突然站起来,在赤烈元震惊的目光中俯下身,伸手把他发间一朵小小花蕊扒拉下来,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沾的。
她眼睫低垂,“我很高兴。”
等绿礼重新端坐在座椅上,赤烈元才敢再次呼吸,心口滚烫,脸上、耳尖炽热一片。
离得太近了,近得他能清晰地闻到女子身上淡淡胭脂香气。
绿礼半只手撑着脑袋盯他,看来西郊那块粮草现在的确由他负责,“赤烈元,狄戎的男人都像你一样羞羞答答吗?”
这般内敛可不行啊。
赤烈元听出她话中的调侃之意,更加羞恼无措,只低头紧紧攥着杯子。
他还记得她之前说过讨厌他,说过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会讨厌他。
因为他是狄戎人,因为他是胡崖的弟弟。
“赤烈元!你还没吃过中原的糖葫芦吧!”
赤烈元猝不及防抬头,对上她月牙似的笑眼,她还没这么对他笑过呢……他下意识点头。
“那今日本公主心情甚好,就带你免费畅玩京城吧。”
“好、好。”
春末夏初的某一天,赤烈元永远记得这一天。
她曾不小心在巷口牵过他的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