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新痂裂了小口子, 就叫这人躲了这么些日子, 如今除了长新rou的细痒,全无其他感觉, 可算是好了个全乎。
苏林晚被这句话提醒,又听着这喜鹊声, 觉得是个好兆头。
这天底下往往只有收礼物的最为开心期盼,却是没有她这么巴巴想要把自己给送出去却有人使劲往外推的吧!
可她苏林晚又有什么好害羞,总归是嫁给了行迟,那就是自己的人是不是?既然是自己人, 那就是应该坦诚相待啊!
这伤口属实碍事,竟然恢复了这么些日子。
问完这句话,她背着手倾身向前歪头瞧着男人面色,行迟一垂眸就能瞧见那亮闪闪.的眼,须臾伸手将人扶正了。
“胡说什么,你的伤在心口,与那些又有何干系。”罢了,他又拍了她脑袋一下,“就算是有个什么,我也定将席辞押过来给你治好了。”
苏林晚觉得这个人好像又抓错了重点,算了,靠人不如靠己,遂又问道:“行迟,南盛如今有司天监吗?”
“怎么?”小姑娘突然问起国事,行迟没能想起来原因,略一思索才道,“七司并不完善,但是断水山庄这些年一直在招揽人才,短期内不能像大盛当初,却也能各司其职。”
“那就是说,已经有祀部巡官啦!”
“嗯。”行迟点头,原本,他并不信命,他自己便就是背负着当年司天监那一道卜辞,辗转而今的人,自是对那一套推演没有什么在意。
只是,南盛初建,便就是再筹谋也免不得招揽人心。乱世多舛,若得安心,人必趋之。
如此,愚众也罢,前瞻也罢,这观星占卜祭祀的人,总归是需要的。
“那这巡官,厉害吗?”
“老庄主留下的人,大盛当年第一相官梁天是他的师祖,名曰普廿。”行迟说完,总觉得面前人不像是要干好事的,补了一句,“你想占卜问卦?”
“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请教。”
“何事?”行迟不放心,“不如……先问问我吧?”
“你?!”苏林晚提声,下一瞬摆摆手,“罢了罢了,这点小事,就不问你了。”
反正也是问不出来的,能问出来她早就……嗐~
“事关父亲安危吗?”
“那能是小事吗!”
哦,也是,行迟却如何也想不出她想要问什么,只是小姑娘神神秘秘的,打定主意不再透露了,想来她这些日子憋闷得很,往那占星阁散散心,也好。
这占星阁是宫中最高的地方,晚间当能瞧见满天星辰。
她应是喜欢。
总比守着他批折子来得松快些,他眼瞧着她跟着练字的笔杆子都快要被她咬秃噜了,也没能稍微拯救她那爬得颇有风骨的字迹。
“如此——普廿与他师祖一般,向来少有与人交,怕是话少,不过他日日夜观天象,有问必答,你若是有事要问,今晚去观星台寻他便可。”行迟说罢又交待,“多穿些,上头冷。”
“好!”苏林晚笑靥如花地应了,似是想起来什么,“你就不要跟去了,我自己去!”
呦,还当真是个秘密。
只是到底行迟还是没放心,派了行风陪着苏林晚上去。行风跟在后头,婆婆嘴地念叨着:“娘娘,陛下还说了,推演这种东西,也不必太当回事,这结果若是好的嘛,心情好,若是结果不如所愿,娘娘也得宽心些,万事皆有转机啊是不是……”
“你怎么话这般多,比轻墨还烦人。”苏林晚丝毫没客气,倒叫后边的护卫委屈极了。
这能怪他么?
明明这是传话啊!传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原模原样照搬说话人吗?与他行风何干啊!为.什么挨吵的是他呦,不服。
“怎么又不说了?”苏林晚一扭头。
嗯,不服只能憋着。
行风一咧嘴:“没了!”
这占星阁高阶,一路爬上来,苏林晚愣是把自己给爬暖和了,哪里还觉得冷。一抬头,正见占星阁三个篆字,颇具古韵。
不等再说,里头行出一人,原本苏林晚以为大概是与席辞他们一般年纪,不想,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只是虽已白头,目光却是矍铄,瞧向苏林晚的时候虚虚一颦,倒是顿住,而后才侧身,便是引人进去了。
行风近前些:“陛下已经交待过普大人了,娘娘进去便是。”
难怪,竟然还叫老人家特意迎出来。
“普大人辛劳。”苏林晚说罢跟了上去。
这占星阁里头并没摆什么东西,只正中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边上铺了软垫,那普廿便就率先席地而坐,仍是对着她一展手,示意她坐下。
苏林晚对着这般不苟言笑的前辈,倒是有些不好开口起来,着实有些口干。
倒是对面微微闭了眼,冷清道:“娘娘此来,可是为了陛下?”
“!!!!”神了吧?苏林晚立时就坐正了些,却也没见他睁眼,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