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碗, 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感觉大胃里已经没有空间让她继续吃下去,也好,今晚贺砚书不在,每人给她做夜宵。
放下碗,才看到这两个老师都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哦,我说母胎单身23年。”
“……”
夜晚,天空黑暗,看不到星星和月亮,钟初曼自己坐在葡萄架下,手的下边是一个火盆,一边吹冷风,一边取暖,而橘子和柴火,在另一边吃它们今晚的夜宵。
这些天没见,这两只又和她生疏了。
柴火用嘴把它的盆移远一些,橘子跟着一起过去,钟初曼自己一个人坐着,有些无聊,陈明与何晨两个老师和导演商量什么东西去了,只留下她。
今晚有点黑。
又抬头看向橘子和柴火,确定它们还在这里。她拿出裤袋里的手机。
跟钟初元发信息。
她前几天刚把上个月准备的礼物发到京都去,今天应该是到了。
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在回复东西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再发过来。
收紧没有扣子拉链的外套,收起手机俯下身子烤火。
天井的空间很大,四处无声,冷风吹过,只有叶子簌簌声,四下无人,寒气丛生,今天晚上还真的有点冷,可能这段时间怀城降温,太阳的影子都少了很多,太阳能光的强度弱上不少。
钟初曼瞄瞄柴火他们的夜宵吃了多少,但他们还在吭哧吭哧地吃着,丝毫不顾她的目光。
低头看红彤彤是炭火,忽地,什么东西点到她的后颈,有似水的触感,有点痒还有点凉。
她现在不敢动,僵直着身体。
前方的两只小动物还没有回头。
整座房子没有一丁点声音,现在连橘子柴火吃饭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直到柴火掀了一下它的盆,与地面发生摩擦。
“当——”
口袋里的手机发生震动。
她一边快速地拿出手机,一边手猛地向后摸脖子。
原来只是一篇从葡萄藤蔓上掉下的树叶,树叶上面有些水,叶面已经有些干巴,就连叶子的枝也已经发黄,应当是掉落之后一直被藤蔓上的叶子拦住,今天被风一吹才落下。
打开手机的灯,寻一颗葡萄藤的根处,将叶子放置在泥土上,听说每一片叶子归根后,来年会长在同一个位置。
即使来年不在,也希望这篇叶子有个好归处。
放松下来,一阵风吹过,背有些发凉。
又回到火盆那里,柴火还没有吃完,就把它的盆给倒扣在地上。
低头看到柴火正抬头对钟初曼摇尾巴,她没有斥责它,半蹲下来摸摸头。
将地面收拾干净,带着这两只去影音室,空调的温度来的没有炭火直接,但是在这个小空间里,钟初曼心中的恐惧小上不小。
而且刚刚有人给她发信息。
开着电视剧的主题曲等待,给刚刚发信息的人回消息。
贺砚书:【我在储物室的柜子上放了两个红薯,今晚你饿的话可以当做夜宵。】
————
凌晨一点,贺砚书从静水流深出门,赶着晚上三点的飞机,风尘仆仆,手里拿着行李箱,另一首拿着一个纸盒,节目组来接他的司机看不到纸盒里面装着什么。
到小树屋的时候,也不过是早上六点半,小树屋的门上着锁,他只能去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休息,顺便看看昨天晚上节目组让他们这几期做的事——装修房子。
也不是让他们抹水泥上梁柱,就是让他们对村子里一对孤寡老人的新房子进行装饰,以此来抵押房租。
节目组果然是不干人事,前一次拍摄还说不用农作物抵押房租,原来是要做的事情在后面。
贺砚书看着清单上需要的东西,靠着椅背,捏着下巴,“那客人来了也需要和我们一起做事情,是吗?”
男人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露出的脖颈与脸颊同色,修长的手指上关节分明,青筋微凸,白皙的指,殷红的唇,上扬的眼尾,这副相貌在冬天更为绝色。
负责过来与贺砚书交谈的女导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答:“这不在节目组负责的范围内。”
“哦”贺砚书举起着左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七点多了,这时候慢慢应该已经起床了。
站起身,拿上刚刚扔在把手上的外套,“行了,知道了。”
没忘记他的行李箱和纸盒,女导演想上前帮他拿上拿个纸盒,顺便和他在路上谈谈他和钟初曼的事情,
贺砚书侧过身子把手背到后面,“我自己来。”
一起走去小树屋的路上,一个行李箱竖在两人的中间,女导演时而看看他带的纸盒里是什么东西,贵重的连她想要帮忙拿一下也不行,但总是被贺砚书有意无意地遮住。
小树屋的门已经半掩着,应该是陈明又出去跑步了,这大冷的天气,老年人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