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最尾部的餐盘揭开,“事实上……还有覆盆子nai油派饼,”我笑着说,“这本是奥特兰多庄园里的特殊点心,我把做法告诉了厨子们,我希望味道不会差得太远。”
“不愧是贤良淑德的诺丁瀚夫人呐!”奥提斯第一个上来将手伸向盘子,他把一块派饼扔进嘴里,夸张地称赞道:“简直是冬日前里抚慰人心的小甜点!”
我和侍从们开始将餐盘分配到在座每一位身前,来到科林的身边,他伸手抓了我一把,我差点跌在他腿上。我悄悄瞪了他一眼,他眼里有疲惫,此刻却蕴藏着顽劣的笑意,他没有松开手,让人将椅子搬了过来,让我坐下。
我替他摆放好餐具和揭开餐盖,用眼神示意他吃东西。他却在这时靠近过来,我的手在桌子的遮挡下推搡他的胸膛,提醒他现场还有其他人,即使这群男人忙着狼吞虎咽,也不会妨碍他们趁机飘来好几道八卦的视线。
他却没有理会我的警告,他将唇靠近我的耳边,“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见我不做声,他径自道:“我想吻你,非常想。”心中微动,我顾不上耳根子发热,将手边的覆盆子派饼塞入他的嘴里。
他咬下一口,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我,“Taste like you.”他说。
“咳……小疤,”旁边传来奥提斯的声音,“……你拿的是我的派饼。”
我有些窘迫,尴尬地回应说,“.……你刚刚吃过了。”……
科林没有松开我的手,就这么用起餐来,还会腾空接上旁人的话,他丝毫没有觉得单手不便,愣是坚持与我十指紧扣将食物吃得一点不剩。
我看着他眼睛下方的黑影,“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我问道,开始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
“从你出事起就没有睡下过。”他老实回答。
我心酸软得一塌糊涂,看着有人开始收拾餐盘,我悄声问他:“就没有办法好好歇息一下吗?你还有一场战役要打。”
“策略来到最后一轮,我想在那之后的时间就是我们的了。”他看着最前方巨大的沙盘思忖,最后转向我的方向,“战役打响之前我最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无论最后战役成功与否,我都要和他待在一起。
最后我离开了书房,酒足饱饭的老军师像是利用了吃饭的时间准备了一箩筐说辞,他先是笑脸相迎地感谢我为他们准备的甜点,表示着实是艰难时刻里难得的慰藉。
而后他回看书房里坐着一群让他心烦的臭男人,心情又不好了,那样子像是要气得把沙盘打翻,但好在老军师两眼泛回Jing光,他走到了最前头,把满腹想法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
傍晚时刻,所有堡垒里的人被召集在一起,书房里的谋士们开始被分布到各个据点,向雅各布士兵们交代最后的策略以及布阵。所有人都在忙碌地走动在威尔斯堡里,杰米则向赛琳娜解释了他们明天的战局分布,所有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
直到最后宣布解散,夜灯已经燃起,雅各布的男人斗志也被扬起,开始有酒水从酒库里搬了出来。
明日是踏入死亡般的战场,在那之前,他们一如既往将堡垒里所有烛火都点亮起来,今夜没有烂醉,只有酒水要催化胆内的恐惧,让他们群集坐下将还未说完的故事告知彼此,幸存下来的友人将会替他们把一个又一个伟大的传说讲给世人听,他们会赞叹每一个雅各布的灵魂,那是一群无畏死亡的反抗者。
兵营里搭起了各种木桌子,厨子们将大锅子移到了户外,这个晚上将不间断地提供rou汤和酒水。各个地区的雅各布男人聚到了一起,开始切磋起各自引以为傲的技术和搏斗。
走到哪里都可以看见大笑着喝酒的男人、还有五音不全依然哼唱战歌的人,在黎明到来之前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因为也许将来再做不到了。
我无从切确说起每一个人度过那晚的方式,但是我清楚记得我的,还有他的。
我将黑色的裙子剥下,那是为了哀悼奈杰尔的,他的死亡为科林带来加剧的打击和沉痛,我都知道。而他恰恰比谁都需要慰藉,我也都知道。
他垂眸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我,直到彼此气息相交这一刻,我才清楚感知他近日里所有的紧绷和疲惫,而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束缚和枷锁得到解脱和放纵。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背部,将我转过身去,他抚摸那一道道伤痕,“当威尔斯堡的医生告诉我你遭到鞭打……”他的气息逐渐往下,我渐渐控制不了呼吸,我感觉柔软的温热随着密密麻麻的啃咬落在了那些伤痕上……
“我告诉自己,我会将那十倍百倍全部还给他……”
疼痛刺激着我的背部,牙齿在打颤,“但是他没有得逞,科林,是你的消息拯救了我……”我感觉火苗燃烧到了腹部,我不由抓着他,却是不容拒绝的,我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他复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我在这,他说。
他将温热的唇覆盖在我之上,我们太过熟悉彼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