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疼,我依旧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雅各布的科林和海思丁女孩,天造地设的一对吗?”他说,“每个小镇上的人都在传颂这个版本……”他收紧手中的力道,“可你现在出事了,他在哪里?”而后又像恍然大悟般,“啊,他跑走了……”
他将我拖拽至床边,“你以为你们很多计划吗?每一次都能够天衣无缝?”像扔破布一样将我扔了上去。
我闭上了眼睛,想象自己是一座坟墓,而我没有任何感受,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气息停留在了我的耳边,如最后的通牒,“Don’t you scream?”
我的沉默终于成功将他惹怒,他撕下最后伪善的面具,将耳光扇了上来。
鼻子流出大量腥甜ye体,我的脑袋发热,却没有停止踢他反击。只知道衣服前襟被扒开,双手被压制,头皮被扯得快要撕裂。
我在那个时候问自己,此时此刻,遭遇这样的状况,后悔吗?想家吗?如果没有出逃嫁给雷吉以后是不是也会过着这样的生活?我只看到他压制在我在身上,双手撕扯我的衣衫,所有靠近我的气息都是恶臭浑浊的,我终于绝望地放声哭出来。
“大人。”有人出现了在门口,我抄起床头的花瓶朝身上的人砸了过去,被砸中后他依然抓紧我的手腕。“滚出去,马克!”雷吉朝门口吼了一声。
“桑德领死了。”那人说,“雅各布的科林在岭谷里杀了他。”再次听到科林的名字,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
“陛下很生气,她即刻就要见你。”
“Fuck!”雷吉捂着出血的额头,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他将我的头发扫到了脑后,掐上我的喉头,他的声音紧得像要随时绷断,瞪着我说,:“看看你的男人又干了什么好事。”
他看着我的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海思丁女孩,嫁给我,或者选择死亡。”
任由他将空气阻断进我的肺部,我一字一句对他说:“我宁愿去死。”
他将我扔下床,快速地走出了房间,对门口的人说:“把她带上,这是换取雅各布科林项上人头最大的筹码!”
“我是不会输的!”他像疯子一样将高昂的声音传遍了整栋房子。
我伏在地上,为自己的却后余生在大口喘息。我将衣衫拢好,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门边等我爬起来的男人,我听见自己的嗓音在发哑,“他怎么死的?”
“头颅被砍下,挂在了威尔斯堡的城墙上,而三十万公爵卫兵全数被雅各布占领。”那男人竟回答我的问题,而后更多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望着窗外的风景而不是床脚下狼狈的女人,像用最平常的语气在说:“冬天要来了。”
有女人进来将新的一套衣裙递给我,我撑着墙站起来将衣服换下,逃过雷吉的侵犯并没有让我松下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我即将面见这片土地上最为疯狂和可怕的女人,而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够决定我的生死。
与雷吉共乘一辆马车足以让人窒息,所幸他的兴致早已被破坏,甚至有些焦头烂额。他作疼惜状抚摸我脸上的红痕,像这幅杰作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等一下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小命了……”他看着我惋惜地说。
我被带到多芙宫的大殿前,雷吉径自迎上宝座上的女人,他身边的随从马克则将我扔到了光洁的地面上。我抬起眼,大殿里站满了冷眼旁观的人,诡异的奇装异服和浮夸的金碧辉煌。而此刻气氛严肃,因为桑德领丧命的消息。
莎迪西女王对上我的目光,她看向雷吉。
“容我介绍,海思丁女孩。”他说。
莎迪西随即冷笑,“你那能耐的小未婚妻?我还以为她应该跟着雅各布的科林在上蹿下跳,多能耐啊,桑德领的人头都还没冷却!”
“我能知道那个蠢货怎么送死的吗?”雷吉道。
随即一个信使被押到了大殿前,他哆嗦着打开手里的信,后头的侍卫解释道:“雅各布派来传信的人。”
“说话。”莎迪西冷冷开口。
“桑德领公爵得知雅各布的人答应将公主交换出去的消息,他提前赶到了岭谷地点,但是他并没有可以交换的人质,还企图发动战争,于是遭到雅各布的反击,最后桑德领公爵杀红了眼,战况不受控制,公爵不幸毙命,三十万公爵卫兵被纳入雅各布军营……”
“鬼话连篇!”莎迪西将杯子扔到了信使的脚下。
雷吉示意那人继续,他战战兢兢地往下念:“被雷吉埃蒙特囚禁的诺丁瀚夫人必须确保安然无恙,否则雅各布将再次向皇室发动战争……”
一声枪响,信使语句未断,脑门已经被开出一颗血洞。他倒在了我的脚边,双目还睁着,瞳孔里依旧是丝毫不减的恐惧。脑门上的窟窿开始流出黑红色的ye体,大殿里鸦雀无声。
雷吉无所谓地捡起地上的纸张,读完了信中最后的字句,在他说出下战帖者科林的名字的时候,我的手心正轻轻地覆盖上那人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