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遭过匪患, 对土匪深恶痛绝,如今大元帅荡平了土匪窝,她心里更加崇拜。
若是明日公主去探望, 她也可以跟着去看看这位大元帅。
胡婉婉听到这话, 立马含羞道:“将军有恩于我, 自然要去看望。”
说完她低头看着手里还差一点的鞋面, 喃喃道:“可惜这鞋子不太适合送了。”
耳尖的婢女闻言立马附和道:“确实,大元帅刚伤了脚,再送鞋子就不合适了, 春桃那里有几个绣好的荷包,不要然公主先用用?”
胡婉婉抬头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眉头皱起, 语气微冷道:“本公主上门即是他的荣幸,还需什么荷包。”
婢女有些懵,搞不懂上一刻还满脸关心的公主,下一刻突然变脸了。搞不懂,但她立马忐忑地跪下请罪,心中叫苦不迭。
这位公主,性子有些孤僻,入了太守府后,一开始拒不见客,后来身体好了陆续和府里的姑娘玩过几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直闷在院子里绣花喝茶,也不喜欢她们说旁的事情。
第二日,胡婉婉等到日上三竿才出门探望,在垂花门时,她借口后宅女子不可随意在前院走动,把春桃和几位婢女留下,领着守在垂花门前的两个侍卫离去。
浩然院中,云瑾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包成粽子的左腿架在凳子上,手边放在一个小桌案,上面摆着几盘蜜饯点心,青峰在一旁给她泡茶,汇报这段时间的事情。
“您走了之后,我带着兵马返回宜州,一路上平安无事,到了宜州后,太守接过人马处理后事,属下让人盯着了,太守严格按照元帅之前的吩咐处理,没有克扣半分。”
云瑾满意地点点头,这位宜州太守,从前朝一直干到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功绩,但也没有大的过失,只能说中规中矩,知道怕事,因此建成帝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换掉。
要知道建成帝建国的时候,手下武将居多,武将打仗还行,但治理一方就用不上了。一来缺人手,二来需要稳定,所以开国后有小半的地方官员还是前朝的。
说是前朝其实也不然,早在林许秦三家对立的十年中,偏远的地方早就各自为政了。
“对了,公主怎么样?”云瑾突然想起太守府里还有一位公主呢。
青峰一个外臣不好对公主评价什么,只垂眸道:“公子性子喜静,不太爱和太守府里的人走动。”
云瑾回想那天见到的胡婉婉,眉目如画,气质文雅,话不多总低着头,可能是身份乍变不习惯吧。
说曹Cao曹Cao到,刚提到胡婉婉呢,下人就通报胡婉婉来探病,云瑾下意识瞥一眼她“受伤”的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青峰有些迟疑道:“那件事,需要告诉公主吗?”怎么说太子也是公主的兄长,血缘上比他们这些外人亲近多了,而且后面回京的时候,其他侍卫遵守命令,公主若是硬来的话不太好瞒住。
云瑾想了想微微摇头:“此事事关重大,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她可不想回去的时候受到重重阻拦。本来队伍里就有一个遭人恨的“受伤”大元帅,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若是再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太子,这路怕不怕回京城的路,而且上黄泉了。
青峰闻言没有异议,行礼退下。
青峰走没多久,胡婉婉跟着一位侍卫进了院子。她今日衣着朴素,打扮简单,鬓边只有一朵白色小花。
不过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云瑾欣赏了一会儿美人,然后微微挣扎直起身子拱手道:“云瑾见过公主。”
“将军无须多礼。”胡婉婉赶紧出言,几步走到云瑾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腿,这才关心道:“疼吗?”
云瑾已经很利索地躺回去,听到这充满关心的话,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摆手道:“这点伤算什么。”
接着她赶紧转移话题:“公主在这里住的可舒服?”
胡婉婉见他关心自己,脸一红,小声道:“还行。”
云瑾以为她受了委屈不敢说,立马皱眉追问道:“可是他们怠慢了?”
“没有。”胡婉婉听他语气认真,赶紧摇头否认:“府里照顾周到,只是我什么都不懂,和府里的几位姑娘相处不来。”
她娘虽是商家之女,读过一些书,小时候也仔细教过她,但哪里比得上太守府里从小琴棋书画的千金小姐。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手女红,所以平日里都宅在院子里,做些衣物荷包,唯有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绣品,她才能自信几分。
云瑾见胡婉婉脸上闪过一抹自卑,心中了然,安慰道:“你是公主,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没人敢说半句话。”
胡婉婉点头,又微微摇头,她们确实顾忌她的身份不敢说什么,但每次自得的语气都让她浑身不舒服。
而且,她鼓起勇气瞥一眼俊美不凡的云瑾,低声道:“若是什么都不懂,怎么配得上……”
云瑾看她一副娇羞的样子,恍然大悟,原来少女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