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一大锅香喷喷的粥,还有几盘野菜。
“师傅,吃饭。”忘忧把筷子摆好,又把凳子拉出来,最后端起一盆温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老先生板着脸,但眼里含笑,慢悠悠地坐下,挽起袖子在盆里洗了手。
云瑾看着气氛融洽的师徒俩,笑了笑走到厨房洗手,刚巧青岚挑水回来,两人一起去正堂吃饭。
吃完饭,云瑾带着青岚走到右厢房门口,一把推开门,屋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跟在云瑾身后的青岚看到床上的人,惊呼一声:“太子!”
云瑾走到床前,仔细打量床上的人,昨晚她就匆匆一瞥,没仔细看。现在看来,太子虽然瘦了许多,但气色不错,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异味,想来这一年多被照顾的极好。
“元帅,太子怎么会在这里!”青岚看着床上同建成帝像了七分的脸,整个人都懵了,失踪一年多的太子,竟然躺在西北大山的一座木屋里,看样子还昏迷不醒。
“我也是早上才从老先生嘴里知道,抱着侥幸的心理过来一看,没想到真的是太子。”云瑾胡编乱造,接着感叹道,“青岚,看来这次我们的运气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逆天了!青岚再次对自家元帅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瑾看着丝毫没有怀疑的青岚,心里好笑,同时也感慨,有这么一个十分信任她的下属,是她的荣幸。
找到太子,云瑾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同青岚在山里住了几天,帮着采药挑水。
老先生看着正在熟练处理药材的云瑾,又想到先前那几张古方,牟定道:“你会医术。”
云瑾头也不抬地说道:“行军多年,耳濡目染多少学了点,我更喜欢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老先生诧异,他学医多年,年轻时也曾四处游医,接触过不少大夫,还从来没听说哪个大夫学医术,是为了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有趣,有趣。”
云瑾笑了笑,将处理好的药材放在架子上,转而说道:“依老先生看,太子何时能醒?”
老先生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斟酌道:“还需半年之久,不过若是用药物刺激,能早些时日醒来。可一旦用了药,日后少不了头疼脑热,不值当。”
云瑾了然,和她诊断的差不多,看来太子得昏迷着进京了。她出来的时间太久,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太子放在手里用是提心吊胆,还是赶紧回去把人扔给建成帝吧。
第二日,云瑾背着包裹严实的太子下山,青岚在前面开路。
忘忧本来要送,不过被云瑾拒绝了,有什么好送的,还不如多陪陪老先生。她把当初用来证明身份的玉佩留给忘忧,让他以后来京城寻自己。
忘忧拿着玉佩一头雾水,他去京城干什么?
云瑾力大无穷,背着太子毫无压力,就是有点硌得慌,看来太子这回真是遭罪了,瘦成这样。
折腾大半天,云瑾三人回到前几天上山的山脚,还没站稳呢,迎面就飞来一道白影,云瑾赶紧背着人往旁边一退。
扑空的白虎顿时委屈地叫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斥着幽怨。
“哈哈哈,白虎太Jing了!”一旁的青岚摸着自己的爱马大笑道,笑完又猛地看向四周,在一颗大树后发现一具马尸,她忍不住惊呼道:“元帅,那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牛大郎有问题了!”
要不是元帅提议不系马绳,那她们的马不就只能站着被人砍死了!
云瑾摇摇头,老老实实道:“没有发现,只是谨慎行事罢了。”
这次她确实着急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反省完自己,云瑾将太子横着扔在白虎上,然后翻身上马:“走吧,回宜州。”
青岚看着趴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太子,摸了摸鼻子,赶紧上马,跟在云瑾身后。
云瑾当然不会这么让白虎一直驮着太子,万一巅出个好歹算谁的,等到了一个小镇,她立马花巨资买了一辆牛车,把太子放进铺上棉被的车厢里,想了想,自己也爬了上去。
她现在人单势薄,太子的踪迹还是不要暴露得好。
“青岚,大元帅寻医遇刺,身负重伤,不宜见风。”
“青岚知道了。”青岚见状提议把牛给卖了,套上马,速度能快不少。
贼Jing的白虎听到这话,立马晃到一边去了。
云瑾见状弯了弯嘴角,让青岚去卖牛,自己套车。
不一会儿,青岚臭着脸回来,跟云瑾抱怨道:“他们就是看我们眼生,坑我们呢!买的是加车厢二十两银子,卖的时候就变成十两了,这一个光溜溜的车厢能值得上十两?”
云瑾安慰道:“算了,还是赶路要紧。”
半个月后,一辆怪异的马车驶入宜州城。守城的士兵看着威风凛凛的骏马,再看看简陋的马车,旁边还跟着一匹悠闲的白马,只觉得哪哪都不顺眼。
“来着何人?”
青岚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