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才会大晚上做那事,没什么新鲜的。”
“这样啊。”琬宁“哦”了一声,不再问。
乖巧懂事的样子让沈辞心中怜爱的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朵,沈辞低低道:“说起来,都没送过你什么贵重物件,就娶到手了。
琬宁哼了一声,手拨弄着他腰间亵衣的带子,“那还不快去遍寻世间珍宝讨来巴结奉给我。”
沈辞笑:“夫人说的是。“旋即他做了个皱眉的动作,略迟疑道:“不过这事儿可有些为难。”
琬宁问:“为什么呢?”
沈辞在她耳畔吮吻了一口:“我的宁宁温婉娇妍,世间俗物可都配不上。”
琬宁“噗嗤”一声笑开了,心情很愉悦。
两个人又笑闹了一会儿,沈辞顿了半晌,慢慢问了句:“宁宁,嫁给我,你可后悔?”
琬宁睁开眼睛,坐起来正对他,水润莹亮的眸子满是不解:“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沈辞垂着眼,修长的手指在琬宁白嫩的掌心上画着圈,指腹有薄茧,有些磨人,“我总怕不能给你一个很好的以后。我是个将军,虽然日后有封印侯爵那一日,可也免不得还是会上战场,楚国公年愈五十了,陛下一道圣旨,也是说披甲就披甲。”
话说到这儿,也是琬宁的心病。
谁不希望自己家和和美美,一家子其乐融融呢。可武将之家就是这样,看似天潢贵胄,荣华富贵,实则内里虚亏的很,沙场无眼,一个不小心丧命的话,一个家族也便没落了。
她怏怏的,没了刚刚的开心劲,低低道:“后悔,后悔死了呢。”
沈辞把她小身子挪过来,抱在怀里,心头感慨:“宁宁,可能以后我们的日子不会很太平,不过我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琬宁有些糊涂。
她神情疑惑,问道:“为什么呀?是边疆又起了战事吗?”
沈辞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他的担忧说出来。
他和琬宁现在是夫妻,荣辱是一体的,就算瞒也会有瞒不住的一天,如果早晚琬宁都要陷进来,不如让她提早有了认知,尽管对她很残忍。
沈辞有一些惭愧,娶了人家姑娘,还要她同自己一起吃苦。
他低低叹息一声:“近来京中的风言风语你也知道。”
琬宁打断他:“都是你姑姑和表妹作妖,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傻丫头。”沈辞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我们觉得清者自清,可旁人不会,陛下已经撤了命我主持盐税事务的文书,令用宁王。”
他眼色深深:“这是君王猜忌的第一步。”
琬宁愣住,在她眼里陛下是个难得的明君,难道几句流言蜚语就足以伤了为他鞠躬尽瘁的臣子之心吗?
沈辞接着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丢了这个差事只是刚刚开始,如今我手握重兵,又驻扎在京中,陛下起了忌惮之意,怕是不日便会下旨让我离京戍边。”
“本打算让柳星城明日一早去自首,现在看来,多半是无用了。”
琬宁咬唇,看向他,“咱们真的要离开盛京吗?”
☆、交代
沈辞见她眼里渐有惊惶之色, 心中不忍, 吻了吻她的眼睛, 安慰道,“也不一定啊, 只是一个猜测,何况现在不是还没有什么动静。”
琬宁翻了翻身子,换了个姿势,一想到可能会离开京城,她有些闷闷不乐。
父亲虽然宠爱妾室,但多多少少也给过她陪伴,母亲是她最亲的人更不必说。她自小在盛京长大,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冷不丁要换地方,虽然有沈辞陪着,可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怯的。
沈辞看出她的不开心, 不想让她再去想这些, 身子枕在榻上, 手臂横在她脖颈下边:“睡吧, 宁宁。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呢。”
琬宁枕着他的臂弯,脑袋里胡思乱想着, 渐渐的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沈辞早早的换好官服上朝去了。
阳光透光窗棂播撒进来,伴随着鸟鸣声声轻灵, 琬宁蹙眉醒了过来。
小时候娘说,一个人她过的开心与否,从她早上刚醒来时的状态便可区分。
因为刚醒过来时是最没有防备的,能下意识看出心情好坏。
琬宁意识到自己的愁态,不免轻轻叹了口气。
她起身发出轻微的声响,外面宝珠香绿两个人听见了,敲了敲门后边进来伺候。
见琬宁神色恹恹,细嫩白净的皮肤下,眼底竟有一圈浅浅的乌青色,顿时惊诧:“娘子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眼下青的厉害。”
琬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一定很不好看,忧思过多,气色也不好了。
她淡淡道:“没睡好而已,待会儿我要回相府一趟,你上妆记得多扑一些桃花粉,那东西提气色。”
宝珠应声,去妆奁前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