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阳焱被他用抱枕拍醒,躺在沙发的他吓了一跳,弹着四肢惊醒过来。
干什么又一声不吭来我家。缪时洲坐到一旁翘着二郎腿,拧开刚从冰箱中拿出的矿泉水,仰头咕咚灌入。
不是你说让我帮你查,宜市里建在山顶上的寺庙吗。他挠着乱发坐起身,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你干嘛去了,我今天一早来等你等到现在。
昨天去工作了,下午才飞回来,调查的如何?
樊阳焱抹走哈欠眼角的泪水,起身去桌子上拿手提包:还行,以我的知识储备量,调查这些都是轻而易举的。
他拿起平板,缪时洲期待的眼神等他递过来,却见他不怀好意笑,靠着身后桌边,势必想严刑拷问他。
说说看,你调查这个跟唐蒲有关系吧?我还能轮到你来求我呢,真稀奇。
缪时洲又喝了一口水,显然不想回答。
别藏着掖着啊,兄弟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连一个肯定句都得不到?
就是你想的那样!赶紧拿来吧你!
樊阳焱笑着走过去,把平板拍在他胸口上:我可是看错人了,想不到你这么绝情的物种,还能为了寻找一个女人三年之久,她到底哪点吸引到你了,我真搞不懂。
虽说我也对她很感兴趣,但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缪时洲瞪了他一记眼刀:你要敢对她有兴趣,我
哎呦哎呦千万别!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这十几年的兄弟情我可不想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最好。他低头划着平板上的照片,一张接一张的查看,最终手指停留在了第五张。
坐落山顶的寺庙从外观来看金灿灿的,拍摄的角度与唐蒲手机屏保那张完全一样,这是张很出名的网图,用它来做手机屏幕,也一定有特殊意义。
这个。缪时洲递给他看,樊阳焱坐在沙发扶手,弯下腰把脸凑过去。
地藏王菩萨啊,这个寺庙专门供着这个的,每年香火还挺旺。
什么意思,这个是干嘛的。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祈求地藏王菩萨去保佑去世的人。
他陷进沉思中,一头雾水。
樊阳焱,你知道圈内的事情多,那你了解唐蒲是什么人吗。
他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
很可惜,我不了解,唐蒲这人也不是圈内的,最近几年才在富家子弟身边流行起来,大概也是男人胜负欲,看长得漂亮气质好,谁都想摘一朵尝尝鲜。
三年前,缪时洲靠着那块怀表也寻找了很多线索,却一个都跟唐蒲匹配不上,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她身边一定有最重要的人去世,家人,亦是情人吗。
你能帮我找找她的家庭情况吗。
樊阳焱摊手:我不行,我这人顶多就是对圈里事情了解点,你要是真让我调查她,我得把她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得罪个遍,我得罪不起。
相比之下,你可就比我容易多了,谁还敢不听缪少爷的话呢。
他贼兮兮的笑里,浅露着势必要拉他下圈的决心。
明明生来居坐高位,却总不愿意掺杂半点带有金钱腐烂味的东西,缪时洲生活里把交际圈从中割断成两半,他不喜欢名利攀比,虚荣的友谊和关系,碍于身份又不得不经常参加这些活动。
如果你觉得这些你做不到,那我再告诉你个事。
樊阳焱手肘撑着他背后的沙发靠背,斜倒的身体凑在他耳边:鞠向明是唐蒲半年前交往过的男友,他最近在跟他大哥抢家产,要闹出点动静来,看上唐蒲的人脉关系网了,复合不成就打算用强的。
你他妈确定?
缪时洲语气里的暴怒值直接飚上来了。
千真万确,我昨个听鞠向明以前的马子说的,我做的黑色产业,哪个人来了我这敢说假话。樊阳焱弹了个舌,洋洋得意:怎么样少爷,人都打了,自个调查不是更轻松。
阿嚏
唐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双腿蜷缩在温暖的被窝中尽情吸着鼻子。
一觉醒来晚上九点,补睡的这一觉可真够长的。
借着窗外高楼大厦的灯光,在枕边摸来摸去的寻找手机,打不开才发现是没电了。
刚开机就收到好友申请,是缪时洲通过手机号码加她的,她选择先置之不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原本还想在被子里多窝一会儿,唐蒲不情愿的下床,单薄的睡衣在夜晚凉飕飕,她拿过睡袍披上,光脚踩在地毯,快步走向大门,打开墙壁的可视电话。
鞠向明的大脸怼在屏幕里,正一脸臭美的对着镜头整理发型。
朝她贼兮一笑:知道你在看着呢,开个门仙妞!
你来做什么。她拢着浴袍,没打算恭迎他,想个借口把他给赶走。
打了五个电话都关机,我以为你出事了来看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我没什么事,有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