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堕看着被男人握在手心中,并强势着十指紧握的手,突然轻笑一声。
她想,她好像找到突破口了。
距离会仙盟大比还有一年左右,白堕便决定留在离无极门最近的一座城镇,并且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男人的极大不满。
人虽还是同往日一样对她温柔,一日三餐都做她喜欢吃的,唯独在床笫一事上,总是撞得她又重又狠,更恨不得将她的那截腰肢给彻底折断一样。
一日,当白堕支开那人,撑着一柄普通的油纸伞来到一家茶肆,并准备入内前往二楼时,却在抬眸间遇到了不远处踏着佛光而来的男人。
朝她走近的边禹之唇角噙着笑意,道:“施主,想不到我们二人又见面了,当真是有缘。”
“嗯。”因为她是魔修,对方却是修为高深的佛子。
只要随着他的主动靠近,都会令白堕不受控制地泛起几分恐惧,更多的仍是她快要强压不住的复杂情感。
“此间客栈的素斋不错,施主定得要品尝一下才行。”
“既然是大师推荐的,本宫自然得要尝一下,不过相逢即是缘,不知本宫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大师一道。”说着,她便伸手做了一个请。
“荣幸至极。”眸中笑意渐深的边禹之在与她上楼的时候,余眼中正好瞥见另一个气得已然疯魔,双目猩红的男人。
不过这才只是开头,他怎么就连这一点儿都受不了呢。
在他们彻底消失后,周身Yin戾之气增生,骨节攥至泛白,掌心皮rou瘀紫的咸陶能很清楚的确认。
那个该死的男人非但没有死!他还回来了!!!
茶肆二楼,上书【寒梅】包厢中的白堕突然右眼跳了跳,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之事。
“那么久了,贫僧都未得知施主名讳,不知此番可否请施主告知一二。”边禹之见小红泥上的荷花露水已然煮得沸腾,方才在把手旁搭上一块白棉布,好用以隔热。
卷曲的太平猴魁茶被水一泡,立即舒展开那妙曼舞姿,香气溢于满室。
“道友,请用。”
茶香袅袅中,越发衬得被白雾朦胧了面容的男人宛如谪仙高不可攀,连带着白堕的心脏也跟着抽疼了起来。
本伸手接茶的动作差点儿不小心打翻,朱唇微启:“本宫姓白,单名一个堕字,道号春醒。”
“姓白吗,贫僧以后唤道友小白可好。”本是在普通平凡得不起眼的两个字,偏生从他一个出家人嘴里念出的时候,竟带上了几分缱绻之意。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反倒是大师现在都还未告诉过本宫,大师的名讳。”其实她从前面的竹林中脱口而出叫住他的名字后,便知道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边禹之”这个名字,竟何时成了烂大街。
之前将帝厄封印在沧岚秘境中一个,她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好友,还有一个便是眼前人,更有一个千年之前的大自在殿佛子也是叫这个。
“贫僧姓边,名禹之,佛号鹤烟,若是小白不介意,唤我禹之即可。”边禹之深知有些事需要循环渐进,何况她的记忆中早已抹掉了有关于他的一切。
眼眸半垂的白堕只是摩挲着手中白玉掐兰珐琅茶杯边缘,并没有回答一个好与不好。
明知此人能解她大部分的惑,可当她面对他的时候,却是连一个字都难以吐出。
随后的二人竟是相顾无言,等白堕见外头天色渐晚,便起身告别离开,瞧那脚步,竟是带上了几分落荒而逃。
并且就在她走后,包厢中也来了位不速之客。
“边禹之,你没死!”先前一直蹲守在隔壁房间,并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咸陶在白堕离开的那一刻,便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无限恐慌推门进来。
“你这小偷都没死,我又岂敢轻易的死去,你说是不是啊,咸道友。”男人的一声冷嗤,道不尽的嘲弄与讥讽,“你说若是让小白知道你千年之前干过的那些恶事,你说她会不会杀了你。”
“你在威胁本尊!”闻言,咸陶唇瓣轻扯,就跟听到了极为可笑之言。
“这怎么能叫威胁,本道不过是陈述事情真相。”轻笑一声后的边禹之在擦身而过的那一刻,用着鄙夷与轻视的口吻。
说:“有些人哪怕偷来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那东西在如何也不是属于他的。”
“呵,那又如何,本尊既然能杀了你一次,你以为就不能杀你第二次吗。你知道输家为什么会被称为输家吗,自然是因为他们比起其他人来又蠢又笨。”敛起脸上恶意的咸陶也再度恢复到温文儒雅的模样。
“是吗,不过这次鹿死谁手,尚未得知,白景。”
狠话谁都会放,单就比谁的狠。
只见咸陶唇角微勾,轻笑道:“你知道吗,我和小白有一个孩子。”
第86章 、八十六、破坏欲
“孩子”两字虽轻飘飘的,?却不亚于一把重锤,锤得边禹之浑身僵硬,就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