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刚走,阿迟的笑容便瞬间消失。
时奕捏着他的脸左转右转打量着,指尖轻轻沿着眉骨摩挲,不断描摹着精致的五官。有点俊秀样子了。鼻梁,眉眼,颧骨,比先前的线条硬朗些许,却还是脱不开骨子里的柔软。
主人的气味他闭着眼都能感知到,那是他安心的根源。
不知为何,低垂的双目看着有些低落,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双唇没有一丝血色,根本不像先前那样魅惑粘人。
远离Alpha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心里为自己刚才的失礼暗自后怕,细细思考了命令才强打精神抬起头,看着两人如释重负大口的喘息,很是体贴,直到呼吸平缓了才说话。
永久标记后Omega会有段时间极其依赖Alpha,也会开始出现发情期。阿迟没有到发情期,只不过表现依赖的方式如此,对肢体接触很是渴望。
被捅得肿胀充血的后穴连微微摩擦都会刺痛,最深处的生殖道小口被撕裂,由于刚刚突然的大幅动作扯动伤口,再度渗出一点血迹,顺着穴口直接滴在了地板上。
工作总是无趣的,好在阿迟是最好的调剂品。
太高兴却没惩罚,随即轻笑着开口,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刻意疏离,“你有点兴奋。”
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发骚”了,却丝毫没能打动任何人,看见阿迟摇头,眼神更是流露出不能掩饰的恐慌。
没有先生在,他缓了一会,白着脸偷偷翻出茶几抽屉的纱布,只敢撕了一小块塞进穴里。
其中一人脸上的红晕褪去许多,看向阿迟的眼神里带着些羡慕,嗓音哑得厉害,“你是首席养在身边的宠物吧。我是059,我弟弟060,我们是明年的特级,刚得到特级编号。”
他挣脱了松垮的皮拷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像个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看见绿洲,动作都带上了不顾一切的渴求。朝着调教室刚爬了几步,后穴撕心裂肺的疼便让他蜷缩在地动都不敢动,连腿根都在打颤。
阿迟跪在门口略带胆怯的目光冲进脑海里,让时奕只有一个想法。
说罢人就踏着悠闲的步子没了踪影,留下屋内安静地空气跟三个奴隶大眼瞪小眼。
性奴没有资格使用医疗资源,即使很小一块纱布,被发现一定是一顿毒打。他默默
不得不说,阿迟完美的肉体总在他的性癖上跳舞。接近百分百的匹配度不是没有道理,换作任何一个奴隶敢在他工作时间闯进门来,无异于撞枪口。
知道是梦,他开心坏了。
Alpha堪称暴力的使用,他承受不起。
这个词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心底,吹口气都疼得受不了。
可阿迟不一样。
沉重的枷锁将他禁锢,他做了一个冗长而充满痛苦的梦。梦里的他一次又一次向那个挺拔的背影奔去,全身的骨头都像要碎裂开,却总是扑空。
宠物……?听到这个字眼,阿迟低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轻信了这句承诺,他将自己完完全全给了主人,倾尽全部。他总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了,可主人总能在他身上再挖掘点什么夺走。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像破碎的圆镜被拼上了几块,那双灰暗的眼眸透进了一丝亮光,终于能映出牵着项圈的身影。
“我叫阿迟,你们……”他小心试探着想要知道二人的身份地位,怕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问名字会显得唐突,又怕是等级比自己高的性奴,不愿意跟肮脏的他讲话。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肉,失重感周而复始,无尽的落寞终于让他从空荡的梦魇中惊醒。
“呵。”时奕干笑一声,缓缓起身活动下筋骨,打了个哈欠,修长的身形舒展开赏心悦目,像个伸懒腰的豹子,让阿迟看呆了。
指尖湿软温润的触感紧致的同时不禁惹人遐想,抽出口穴,时奕摸了摸毛绒绒的脑袋,眼神意味不明,看眼一旁两个努力呻吟又害怕的奴隶,略带笑意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嘴角扯出个稍有兴致的弧度,“你说,会有客人喜欢他们么。”
“这几天他们的调教由你陪同,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窗外海鸥飞过吟唱着自由,浪花亲吻沙滩留下痕迹。相比之下,静默的屋子里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声音最大的竟然是性奴身后的按摩棒。
终于,他来找他了。
阿迟闻言抬头,顺着主人的视线看向身后两个奴隶,听了良久煎熬的呻吟,艰难地思考半天才摇了摇头。
甩手掌柜古昀做得,他也做得。长腿向屋外迈动,坐了两个多小时,他也该出去散散步了,朝小林招招手,他又按了按阿迟柔顺的发丝,神色略带复杂语气却依然轻松,“十分钟,回来我要看到他们最完美的跪姿。”
主人曾在他疼极了的时候承诺,让他可以做宠物的,他记得。
阿迟乖顺地任由主人动作,轻轻眨了眨眼,捧着脸上主人的手,将一层薄茧的食指纳入口中,试探地舔舐,神情专注地像在做什么精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