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港新墅对面商业街,酒吧。
“我去,谁给他点的长岛冰茶!我不是说给他杯琴费士吗!”
维利抓狂地指着趴倒在桌上的醉鬼,朝周瑞安比了个无语的手势。
“啊,不知道是烈酒,看见是茶就给凤少点了。”
周瑞安有轻度近视,高耸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银丝眼镜,扑面而来的斯文书卷气让他与整间酒吧的环境格格不入。周瑞安不是周父的亲生儿子,但因其处事乖巧圆滑和懂得明哲保身的与世无争,所以他在周家混得不错,十分受周母的宠爱。
在珠港新墅学钢琴纯粹是因为周瑞安的个人兴趣,毕业之后应该也会被安排送去国外的音乐学院继续研读,不过也就变相的把他与周家生意隔离开来了。
当然,与传统二世祖如凤圩垣和杨乐相比,他学钢琴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之所以选择钢琴作为目标也只是因为学习乐理便能上手Cao作,门槛不那么高罢了。
他到底不是那些骨子里都透着高傲的富二代,无论自卑与否,他始终学不来众多小少爷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挺直作派。周瑞安见维利话语里仿佛夹带着若有若无的刺耳嘲讽,他暗自忍了下来,好脾气地粲笑道:
“嗳,那维利你说,凤少怎么突然想起来约我们喝酒了?”
李维利轻抿了一口醇浆,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趁着凤圩垣不甚清醒的时候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
“怕不是受‘情伤’?我也不懂。这家伙白天跟杨公子拉着小手,晚上就背着人家玩着红杏出墙,被发现了就装深沉,”维利轻笑了一声,“这几天杨乐不是和他闹冷战么,圩垣也是刚,要我说去跟老婆低个头认错把人先求回来,屋里边养着的,偷偷送外边藏着不就得了?”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
周瑞安听罢,雅润眼神扑朔得闪了闪。旁推测敲地小心翼翼道:“真的?不是吧,杨公子发现他养rou器,那凤家岂不是惨了。”
“哪会。”维利又抿了一口酒,仰视吧台顶梁悬挂的闪亮灯球,一颗颗数过去。耳后他漫不经心的补答:“他们两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过我倒是听说,圩垣他家最近高层变动很频繁,股东董事会纠纷也不少……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喽。”
周瑞安这回没再接话了,周家一向不让他接触商业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想懂。他正如一尊雅致完美的花瓶,白皙温润的侧颜像勾勒岁月静好的油画,因刚尝过朗姆酒的细白的脸颊透着丝丝微醺的红晕,干净而Jing巧惑人。
维利看了眼表,临近门禁时间,得赶快带凤圩垣这个大醉鬼回去。他结了账,招呼上周瑞安,两人一人一条胳膊架着烂醉如泥的凤圩垣往回走,代驾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了。维利把软得像面条似的青年往里面一抛,嫌弃地甩了甩手道:
“我的好祖宗,再和你喝酒我就是铁傻逼!”
凤圩垣酒品不错,没有喝醉酒就到处耍酒疯的恶习,不过——
“一定要让他尝尝忤逆我的滋味。”
“别睡帐篷了,我又不是…欺负你……”
“敢走。走就走。”
“敢不理我……哼……”凤圩垣哼哼唧唧地换了个姿势,砸吧砸吧红润的嘴唇,估计是做了个美梦噩梦交加的怪梦,一会儿瘪嘴一会儿微笑。
“嗯嗯不敢。”周瑞安一边回复微信消息一边点头敷衍。而前排维利被烦的干脆不讲话了,支下巴望着车窗外面不断飞速掠过的枝桠出神。
他还是有点惦记凤圩垣的专属rou器。
“专属”这二字,持有一种莫名的背德感。尤其,还是自己好兄弟情儿的情况下,这种背德感带来的刺激被无限放大,更让人飘飘欲仙,心痒难耐。无论嫂子还是小妈,这种神奇的生物总是勾引男人不断为寻求刺激而一再犯错,即便知道这种行为不对、很令人不耻,但有老王的基因作祟,便让千千万万男人无法控制肚下三寸那位焦躁小兄弟的邪念。
维利心里默念“心静自然凉”,然后下意识心虚地从后视镜内向凤圩垣的方向瞄过去。
只见金尊玉贵的凤少爷斜倚着窗舷,半阖的眼深处透着封缄破土的癫狂,周身疯肆的黑沉、矛盾和痛苦就好似一把直尺上突然出现的根根突兀毛刺;笔锋倒转,粉墨登场,那本横平竖直的撇捺却变得极其不和谐,刺剌划过、风卷残云地毁掉整张图纸,将其毁灭殆尽。
深沉的目光下隐藏将周围所有善意都卷入撕毁的黑洞,没人敢接近现在的凤圩垣。除非想和他同归于尽。
维利打了个寒噤,连忙正过身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能让他这般魂不守舍?维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死想法像脱缰野马般一去不复返,此时他对凤圩垣豢养宠物的求知欲已然达到顶峰,火山即将喷溅而出浓烈的岩浆。
“呼……这家伙看着瘦,可真沉啊。”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凤圩垣运送到他的豪华公寓楼,装潢设计比他们住的学生宿舍要气派得多,维利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