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看到一团类似人形的光芒经过。他从来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更何况还有任务在身!但他迟疑了片刻,却跟了上去。因为他曾听别人说过魔法师再某种情况下是能发光的,而他要找的人是个魔法师,虽然有些憋脚,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法师,有点类似掺了铜的金子。
当婉卿清醒时,却发现身后跟了一群人,转瞬即明白了许是人类的好奇心吧,这种感情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厌恶,因为好奇,有了埋头苦干的学者,因为好奇,说长道短的三姑六婆出现了。但此刻她只感到愤怒,仿佛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突然被人圈养狮子,唯一所想的就是毁灭,毁灭触目可及的一切。这是一种迁怒,她明白的。可是她显然很想放纵自己,她冷冷的瞥了眼众人道:“你们不走吗,如果不走就留下吧?”
众人目瞪口呆,活像只噎着的大头青蛙。刘文治失望的发现这个女子并不是他要找的,转身就想离开,却突然感到一种冰冷刺骨的气息,这气息像离弦弓箭,势不可挡,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撕碎他,让他死无完尸。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里的热血像不肯停息的钟摆,一晃一晃,拼死抵抗,这种弱势的感觉竟如此陌生,陌生的让他认为这只是梦,可梦里他也在竭尽全力,他集合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准备背水一战,却沮丧的发现自己已是案上鱼肉,这沮丧也只是片刻,独行侠不缺的就是冷静,片刻后,他挣扎着险而又险的躲开了致命的攻击,可也昏厥了。
月上柳梢头时,才醒转了,睁开像是被鬼魅压着的双眼,感受着料峭的春寒,闻着刺鼻的血腥气,不禁苦笑,多少年了,自打自己少年成名,多少年了,都没有经历如此惊心动魄,如此接近死亡的时刻竟让自己有些后怕,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可自己是个中级剑师啊,应该算得上高手吧,却也不是那个女子的一合之敌,那个女子该是多么害啊!唉……只是太残忍了,这么多的人全死了,全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如此魔头,可惜….
第十四章
却说独孤季兴冲冲的来到前院,入目的只是来来往往的仆人和些做背景的花草,心里有些烦闷,拉住一个打理花草的仆人问:“你见婉卿了吗?”
此人当即就傻了,心想:“什么人,我会认识?”口中说:“谁啊?”
“就是穿着白衣服的那个嘛,她还没来吗?”
“没有吧,小人一直在这,没有见什么穿白衣服的啊!”花匠老吴纳闷着,青衣黑衣他倒是见到不少,诺,那边就有!想他认认真真的照顾那些小花小草,别的什么就是走到他跟前,他还不一定知道啊!
“怎么,没来。”独孤季焦慌的转身离去,逢人就问:“你见婉卿了吗?”她会像来时一样离去么,那么让人那么措不及防,来时是惊喜的春天,可离去就是这春天里的惊雷。他慌乱的奔走着,胡乱的问着,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郁郁寡欢催头丧气的回到了含云阁,朝阳盛放的像院子里的娇花,都在讥笑他,重重的摔在床上,有些担忧,她还是知道了么,可是,已经说好要娶她了,该死,怎么会知道啊,那个该死的说出来的,真可恶!不行,怎么可以放弃,她能走多远,我就不能么走嘛!哼哼,谁怕谁啊!
当即胡乱的裹了个包袱,草草的收拾了一些银钱细软,转身欲走却想到他家爹爹,又折回了取了纸笔,留书一封,洒然离家。负了包裹,也不去见一见爹爹,径直离开了。
街上似乎永远不缺行人,正如春天总是少不了桃李娇艳,其实桃李有何曾在意是不是春天呢,只是在适合自己的时节出现罢了!独孤季无聊的走在青灰的路面上,信脚踢着路上的碎石子,他是雄心万丈的,坚信自己可以找到的,可及至离了家,才发现人海茫茫,一时蒙蒙不知从何下手!
“喂,就是你,喂,等等啊,你踢着我了,喂,你听到没!”小研青萝二人自在的走在如画的扶风城内,虽是打算去探访一下独孤季何许人,可却也抵不过街头巷尾杂耍玩闹的诱惑,此时正如那爱财的葛朗台眼见着那发光的金灿灿的物事,便是变作了千眼妖怪,想必也是愿意的。可却又有不长眼睛的人,竟然敢把石子踢到她身上。当即,气呼呼的大叫:“喂,你听到了没,就是你,别走,哎呀,累死我了,可逮着你来了,书中说,‘做错事是要道歉的’,你怎么可以不道歉,太可恶了!青萝,帮我捶捶背,哦,我说到哪了,青萝?”
独孤季惊愕的看着眼前二人,只见那圆乎乎的少女穿葱绿的水裙,戴青玉步摇,语笑嫣然,旁边的女子头上裹了一个帕子,姿色尚算清秀,围着葱绿少女不时点头应答。
“小姐,你说到了他不可以不道歉。”青萝正色道:“可是,我们该去找人打听一下独孤府在那了!”
“哦,对啊,喂,你,知道独孤府在那吗?”声音带着无知任性的高傲优美的落到独孤季有些茫然的心上。
“那条街的尽头左拐再右拐就是了!”
“哦,谢谢啦,快点,青萝!”
“小姐,等一等了,你忘了书中说‘夜黑风高杀人夜’嘛,现在去,不是羊送虎口嘛,等天黑了,我们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