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勖这些天一直在忙科研作业,带他的还是那位很会炒股的研究生学长,除了实验和股市之外,俩人的共同语言便是老婆孩子。
这位学长也是校内知名人物,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子,一提到他,就让人想起“英年早婚”四个字,但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早婚,不知道他已经早育。
“你家的什么时候生啊?我儿子现在已经会爬了,昨天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吓死个人了!”学长摘了护目镜,提笔记录实验结果。
“准备明天进产房,所以我这几天才急着要把实验作业做了,不然没时间。”沈东勖用镊子夹着刚才实验制作的芯片,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自打中午从医院回来后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预兆,虽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他从来不信这些。
结束后沈东勖乘地铁去医院,出站路过一家水果店,摊上摆着几架红艳艳的草莓,他想着买些给柯让当饭后水果,便拿了个小筐站在摊前挑选起来。
手机响前两声的时候他没听到,店里有人正在付款,支付宝到账的播报声响得彻耳,一直等到音落他才听见自己的电话铃声。
沈东勖空出手来掏手机,电话是柯让打来的,他滑了接听,以为对方是想问他什么时候来,于是张口就说:“我马上就到,正在给你买草……”
莓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面急着打断,“沈先生吗?606房刚才宫缩,现在已经送进手术室了,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等会儿就别去病房了,直接来家属等待室。”
沈东勖连连应好,挂电话时手抖得跟筛子似的,刚才听到宫缩二字他就心里一紧,差点丢了筐就走,冷静几秒后还是决定把筐里的草莓买了,反正现在进去也只能干等着。
等待室里还有另一位产妇的家属,估计是在生二胎,一家老少承包了整个四人位的排椅,激动又担心地聊着,显得对面的沈东勖格外孤寂。
他已经发了信息给郑妍,郑妍估计也在忙,不然第一时间就回了。
产房大厅和等待室只有一墙之隔,墙上嵌了个小窗,有什么情况会有护士拉开窗口喊话。
窗口第一次被拉开,是护士让对面的家属去楼下取药,男人接过领药单,被叮嘱快去快回。
一个半小时后窗口第二次被拉开,护士喊:“王燕家属可以去前面看宝宝了!”
对面个个都面露喜色,风风火火地跑出了等待室,这里瞬间就只剩下沈东勖一个人。
他倒不觉得漫长,毕竟他很擅长等待,何况这也是件值得等待的事情。
但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沈东勖拿起手机看起了今天的股市行情,这样一来时间也会过得快些。
约莫又过了四十多分钟,窗口“哗”一声被拉开,沈东勖抬起头,与窗后的护士对上视线。
护士说:“柯让的家属可以去前面看宝宝了!”
沈东勖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都是提着心的。
他去到产房门口,另一位护士抱着宝宝出来,沈东勖接过低头看了一眼,新生儿根本不像网上说的那样皱巴,皮肤也很白,或许这点是遗传了柯让。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所以看不出来像谁,也看不出来男女。
沈东勖没问是男是女,因为他不是很在乎性别,恰巧这个时候柯让被推了出来,他便没有再多看一眼这个刚出生的孩子。
柯让是有意识的,出了产房看见沈东勖抱着他们的宝宝,有些费力地翘起嘴角,安全卸货,他感到欣慰。
一路被推回病房,沈东勖将宝宝放进一旁的摇篮里,护士临走前说初生婴儿血糖低,让他隔个二十分钟喂次nai粉。
沈东勖点头应了,等护士走了才坐到病床边,看着柯让说:“辛苦了乖宝,痛不痛啊?”
柯让摇了摇头,“打了麻药,没什么感觉。”
他实在太困了,眼皮重的抬不动,刚才手术时一直没敢睡,怕自己再也睁不开眼,如今孩子生了,他除了困也没什么其他感觉,与沈东勖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沈东勖按照护士说的,每隔二十分钟给孩子喂些nai粉,护士进来测血糖,达标了便没让他把孩子抱去楼上住院。
他早就做足了功课,关于孩子怎么抱怎么哄,如今都实践得非常成功。
只不过沈东勖没想到小婴儿会这么软,只怪他当初没抱过沈南熠,不知道刚生下来的宝宝全身上下都软乎得像棉花似的,他生怕自己一用力就给弄坏了。
郑妍忙完回了信息,说刚才在开会,又问柯让出来没,平不平安,她等不急回信,便打了个视频过来,沈东勖怕把柯让和孩子吵醒,只好点了拒接。
他拍了几张宝宝的照片发过去,说平安,柯让正睡着,等醒了再视频。
郑妍一连发了好几张眼冒爱心的表情包,直夸好漂亮!
她说:鼻子像你,嘴巴像小让,闭着眼都能看见双眼皮,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宝宝呢!
沈东勖又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