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连吉拉诺自己都惊奇起来,塞满饼子的嘴巴变成了个“O”字型。
杨序也惊奇异常:不会吧!他跟我会有什么关系,光从长相上看都不靠谱。可这个杨槐,真让我晕的。不如我们回去问老头吧,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弄醒。
吉拉诺说:我看你真的晕了,你刚才没看见他睡得那么斩钉截铁义无返顾呀。再说,我们现在的身份跟逃犯差不多,万一等会李望睡醒了又想起了我们,他要是去画院找人,我们又不在,刚哥肯定被折磨半死。还是快些回去吧,要是高成竟真要送我们出城,错过时机怎么办。
杨序想想也对,就跟着吉拉诺往画院走,但心情再不能平静,李望之谜与自己有关的感觉开始在他心里膨胀,难以相信却又不能忘却。似乎一切正慢慢应验着老头的那句话:故事正以自己为主角而向前发展着。下一刻,将要去承受什么意外呢。
一进画院,两个人便大叫意外。整个院子像是被抄了家似的凌乱不堪,连地里的萝卜都未能幸免,被连根拔起。看来真是发生了大事,两人不约而同地反应到:刚哥!于是疯了似的狂奔进屋搜寻司马刚的身影,但哪里都没有。最后,Jing疲力竭的两个人跑到地窖,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眼:
三具身体以各自独特的姿势躺在早已凝固的血泊中。其中一具便是司马刚,他双眼突出,面呈惊恐状,手里还攥着一对老K,仿佛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另外两个人是画院对面酒馆的小工,全身被血痂包裹着,活像两根刚出锅的糖葫芦串。屋内还散落着一地的扑克牌和打翻的酒罐,浓烈的酒味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胃ye翻腾。据此,可以对事发当时的情况作出大致推断:司马刚和两个小工是在一边喝酒一边打牌的时候被突然袭击导致身亡的。
杨序看着这一切,眼里布满血丝,一股冲天的怒火在心里燃烧。他发出一声竭力的长哮:李望!老子宰了你狗日的!
说完,随手Cao起一把菜刀冲了出去。
杨序的举动惊醒了呆在一旁的吉拉诺,他大叫:阿序!不要去!
但在吉拉诺开口的瞬间,杨序早已没了影子。吉拉诺转头怒视坐在我旁边的道具师:靠!谁叫你在这里放把菜刀的!你知不知道他这样去很危险!
我也责怪道具师:你是猪呀你!放棵白菜或者葫萝卜什么的不好,偏偏放这玩意,要是他去送了命,我的主角就没了!
道具师满脸无辜:我只是觉得他拿把菜刀才能表现出内心的愤怒嘛,就算没有刀他也会去的,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吉拉诺气得直跺脚:靠!回来再跟你算帐!
说完,追了出去。
五月花开尽珞城(28)
城卫所位于珞城中部,几个值班的士兵正在里面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聚Jing会神地打麻将。虽然杨序的长相不及他们有杀伤力,但仅凭手中高频率挥舞的菜刀就从气势上压倒了他们。他们显然对这个突然闯入的疯子猝不及防,纷纷钻到桌子下躲避。杨序一步步逼近桌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哭爹喊娘地求饶,就像一只只关在笼子里等待挨宰的兔子。杨序随手提住了一个家伙的衣领,他全身颤抖,两行ye体顺着裤沿流下。其他人则发出妈呀的一声,四散跑掉。
杨序还算理智,并没有立刻将猎物大卸八块,只是用绳子将他在桌上绑了个结实,然后怒然问道:说!画院的事是谁干的!
士兵的眼里除了恐惧还有迷惑:画院?什么事?不,不知道呀!
杨序说:少给老子装蒜!说!昨天晚上李望都叫你们干了什么!
士兵想了想,惊恐地说:小王爷?昨晚他叫我们干什么了?他只是叫我们下次出去玩记得戴套,小郭子上次刚得了病。
杨序都快被被气爆了:他妈饭桶一个!说!李望在哪里!
士兵支支吾吾,半天不吐字。
杨序嘴角颤动,一咬牙,手起刀落,几块木屑飞向半空。士兵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赶紧说:他!他大概去一笑楼了!
两股复杂的情感在杨序心中刹那交织,汇成洪流,奔腾在血管里。
其实,在这之前,杨序在心里对李望的感觉是相当坦然的,他觉得他们两人对于焱儿只是在出现的时间上存在问题,简单一点说就是命运。因为杨序总相信虽然自己和焱儿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一天,但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我们不能把它定义为爱情,因为在它之中还包含着许多无法明了的感觉,包括相互间快乐的制造以及对彼此孤独的慰藉。在现实中,这种感觉很有可能转化成爱情,但那还需要最重要催化剂——时间。杨序虽然没有这种催化剂,但他仍把这份感觉当作希望藏在心中。
如果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给她所需要的,只要她满足,自己便足够。焱儿需要生活,也需要快乐。如果我们把李望给予她的定义为爱的话,那么,她因为李望的爱而有了生活,因为杨序的爱而变得快乐。但杨序明白,李望的爱才是她的必需品,自己的爱,不过是奢侈品,在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