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序,那是什么呀?
那是拨浪鼓。
它是干什么的呀?
摇着听的。
哇!我要!
……
序序,那是什么呀?
那是皮带。
我想要!
靠,那是拴狗用的!
……
序序,那又是什么呀?
那是,冰激凌。
是干什么的呀?
是吃的。
哇!我要!
杨序纳闷:这个朝代怎么会有这玩意!
……
两个人一路走着,焱儿不停要这要那,杨序兜里的银子一点一点变成了马蹄铁,nai瓶,马车轮子之类焱儿觉得有趣的实物重重压在他的背上,其中居然还有个耕田用的犁头。焱儿则左手摇着拨浪鼓右手拿着冰激凌悠闲地走在前面。我想这个场面是现在很多陪老婆或女朋友逛过街的男性同胞们都熟悉万分的,也是他们心中无可言喻的痛。在此我只是想说明这种情况早在千百年前就存在了,对于男人来说它就像人一生下来便会吃nai的定势,并告诫所有的男性同胞不要作无谓的抗争,因为一切都是徒劳的,谁叫你生下来就比人家多长了个东西呢,所以你就必须要为她负载更多的东西。
五月花开尽珞城(14)
我们继续说杨序和焱儿。在我刚才给大家讲道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到达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地,也是令焱儿神往的地方——动物园。这个时代的动物园毫不比现在的逊色,也有很多从国外引进的物种,所以非常惹人眼球。杨序和焱儿到动物园的这一天是四月十五,是当时法定的儿童节,我用万年历算了一下,这一年农历的四月十五恰好是公历的六月一号,说明现代的儿童节是有渊源可以追溯的,在此我就不多讲。
由于是儿童节,所以动物园里人山人海,到处是抱孩子的大人和戴红领巾的三好学生。这样也好,蓝色眼睛的焱儿在人多的地方才不容易被发现。即使有人看见了,杨序也可以耸耸肩,做出无奈的表情:没办法,她冰激凌吃多了。
进了动物园的焱儿更加兴奋,像一个小孩子四处乱跑,弄得跟在后面的杨序满头大汗。
焱儿:哇!序序!那是什么东西!它的尾巴上还长着一个头!
杨序:那是长颈鹿。
焱儿:哇!序序!你看你看,那个穿皮衣的人在树上干什么!哇!他没穿裤子吔!屁股都在外面,好羞!
杨序:那是猴子。
焱儿:哇!那就是尼斯湖怪兽吧!哇!我终于见到尼斯湖怪兽了!原来这么大这么丑!
杨序看过去,两只河马摇摇脑袋从水里站起来,从表情上看它们似乎对焱儿给予的称呼不大满意。
焱儿蹦蹦跳跳地在动物园里跑了一圈又一圈,每次回到看过动物面前她总要念一遍它们的名字,记不得的就问杨序。
这个是长颈鹿,这个是狮子,这个是鳄鱼,这个是呢?这个是……她想了想,恍然大悟:噢!这个是猴子,对,是猴子!
她一边高兴地笑一边看着杨序。
杨序也看着这个开心的女孩,感觉她就像一只第一次飞上天空的小鸟,自由地呼吸着蓝色的天和白色的云,要把满目的高山,流水,绿树,繁花统统装进心底。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幸福和自豪感充满他的心间,甚至为自己为她所做的事所感动,也歪着头对焱儿微笑。此时夕阳西斜,四周人群散尽,只剩下两条被红日拖得长长的影子,就要融入这片温暖的颜色之中。
天黑了下来,两个人结束了动物园之行,依依不舍地往回走。这时候,焱儿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杨序问怎么啦,她停下脚,说:序序,我记得这条街,我和阿妈送阿爸出城的时候就走过这里,当时的天也是这样黑,月亮也是这样圆,我,又想起阿爸了……
她咬咬嘴唇,像是在回忆难以忘怀的过去。
杨序看看天空,对着月亮说:每个地方的月亮都是一样的圆,你阿爸也会看到月亮的,只要你过得好,他就会安心。
焱儿点点头,说:序序,你能陪我去城外吗,我想到阿爸离开的地方看看。
杨序说:好吧,我们一起去。你听,笙萧。
悲凉的珞城曲回荡在城市上空,婉转空灵……
初夏的夜空比平日高了许多,繁星闪烁在遥远的地方。第一次在自在地漫游在夜里,焱儿显得很高兴,她拉着杨序的手像一只小兔子蹦跳着前进。杨序为了跟上她的频率,也只得跳着走。远远看去,就像两具僵尸,幸好是在夜里,才没有人打幺幺零。
到了西门,才感到略略北风吹来,两个人心旷神怡。几个守门的士兵坐在门洞里聊天。
士兵甲:郁闷哦!这届世界杯阿根廷又被分到死亡之组!怎么老是这样呀!
士兵乙:有什么郁闷的,这都是宿命呀!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跟你怕老婆一样。
士兵甲:谁说我怕老婆了!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