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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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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开始:
(1)-对门的男孩子
花莲是个神奇的地方,一个班级就是整个台湾的缩影,同学里有福佬、客家,也有外省移民的後代,当然也会遇到帅帅的原住民男孩,也有东南亚来的Jing悍血统。
在花莲,除了早些几年落脚开垦的本地人以外,也有像我家这样从西部来花莲辟创新事业,或是厌倦城市喧嚣,想寻找一方净土的家庭。
人家常说花莲是一个「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地方,我不爱玩,所以不觉得无聊。但要适应一个新环境,对我而言并不容易。
来花莲的第一年,我常想起在老家的朋友同学,还有难以忘怀的阿钦叔叔,父母为了事业都忙,也没时间管我的情绪。有时觉得难过,也就只能抱着棉被偷哭一下。
还好我撑过来了,跟同学的相处也日渐热络,有了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不过依照我的观察,学校里有同志倾向的人不多,就算有也不太熟。
认真读书啦,想这麽多干嘛?
暑假过後,我升上二年级,班上的人员有些变动,有一个同学举家迁移到国外经商,另一位同学则搬到台北,但也有两个新同学加入,一位是壮硕的太鲁阁族原住民,另一个则是有一头台湾人少有的红发,说是从泰国搬来的同学。
太鲁阁新同学叫伊绍,泰国来的则姓蒋,单名一个旬字。
蒋旬,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老师要我们全班都来跟两位新同学握手欢迎,伊绍个头超高,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手也很大,握起来超有力的。蒋旬就不一样了,每个人伸出手,他都只轻轻摸了一下,眼睛也不看同学,害羞地看着地上。
蒋旬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整天都静静的,跟着我们上课、下课、吃饭、休息,完全没看过他讲话。
倒是伊绍,午休刚结束就已经认识几个可以聊天的新朋友了。
下课了,我背起书包准备回家。
这时有个声音从後方唤住我。
「张家睿。」
这是彭君淑的声音,她走到我旁边,与我并肩而行:「干嘛?」
「你不觉得那个泰国来的蒋同学,长得有点像外国人吗?」
「是有点像啦,不过…他爸妈不都是台湾人吗?」
「对呀,但他的头发红红的,肤色也比我们都白,让我好羡慕喔。」
「羡慕干嘛?」
「他白啊。」
「人家可能是天生白rou底的吧。」
「有可能」,彭君淑说:「哪像我不知道混到哪里的黑皮肤,怎麽洗都洗不白。」
「黑皮肤很好啊,健康美。」
「你有觉得我美吗?」
「有啊。」
「那你怎麽都不表示?」
「蛤……。」我张大了嘴,不知该怎麽回应。
「我就知道。」彭君淑别过脸去,拔腿跑到另一群同学中去了。
我知道这个黑黑矮矮的女孩子喜欢我,但是我真的无法喜欢她,就只能当朋友,如果她不想只当朋友,那我也是莫可奈何。
我骑上脚踏车回家,一开始路上还有同学相伴,但在过了个小山仑之後,总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个小山仑总是我体力的极限,有时骑不上去,只好下车用牵的。不过,只要过了山仑的高点,骑车往下滑,就可以轻松抵达山仑下方的家。
今天回到家里,一如往常没人在,爸妈不是在工厂忙,就是在外头跑业务。
这种生活我早已习惯了,虽然寂寞,但自己一个人倒也轻松。
我脱掉一身汗臭的运动服,冲了个爽快的冷水澡,只穿一条内裤,就在家里走来走去。
我的房间在三楼,外头有个小阳台,我种了一些花草在那里。
这个区域除了我家以外,就只有对面那间二楼高的房子,不过我从没看过人在那里出入,应该是间空屋吧。
因为没人,我会只穿一条内裤,甚至是裸体,跑到阳台上拈花惹草。
今天天气炎热,盆栽的土被晒得很乾,得多花点时间浇灌。
浇着浇着,我忽然发现路上有个人走了过来,那人的身影很陌生,而且穿着学校的衣服。
咦?怎麽会有同学校的人来到我家这条死巷子?
那人也发现阳台上的我在看他,也抬起头望向我。
这一对眼倒不得了,我发现那个人是今天新转到班上来的蒋旬。
哎呀,只穿一条内裤给他看到,真糗。
但我想了想,大家都男生,也没啥好害臊的。
蒋旬看了我几秒,没多表示,低下头靠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