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事?”
“谁知道啊,你吨吨吨喝那么多,这会儿都不醉!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倒之人?”
“千杯不倒……我,嗝,千杯不倒!”孟婆娑迷迷糊糊想往前走,却被人扯回来。
她被人背了起来。
“她喝醉了,我带她回去。”
明明神思已经迷糊了,听到“喝醉”这个字眼她又清醒过来,不依不饶道,“没喝醉!我没醉!”
可没有声音回答她,只有隐约的脚步声。
后方传来的声音都不大清晰。
“十二,她在这留不久了。”
“我知道。”
“你……”
“换我寻她便是。”
-
这回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床厚被子。
孟婆娑觉得头还有些晕,往床畔一看,慕易倒是不在。她坐起身,穿着薄衣的身体一接触到空气便被冷得打了一个颤。
她驱动灵力御寒,下床穿鞋,慢慢走到窗边把木窗给推开了。
冷风肃肃灌入。
窗外院中铺着一层白皑积雪,天色Yin沉沉地,雪还在下。
她在窗边站了有好一会儿,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人影。
是慕易,他仍旧是一身玄袍,身形清瘦。他推开院门,踏过满地积雪,走到屋檐下抖了抖伞,然后把伞收好放在门边。
“怎么不穿厚衣服?”他抬头看着窗子里露出的那张脸。
孟婆娑讶异:“你给我准备了?”
“路今今送过来的。”
“那个丫头啊。”她笑了笑,“行,我去找找。”
窗子被“啪嗒”一声关上。
慕易转过身站在屋檐底下,望着一地的积雪有些出神。
身后的门很快被推开,孟婆娑披上白绒氅子站在他身边,有些感叹,“怎么都下雪了。我又睡了多久?”
“青城山每年都差不多这个时候下雪。你睡了十日,今天中秋。”
她笑叹着:“差一点就睡过头了。”
旁边的人没有搭话,她把手伸出去接了几片雪,边接边问:“你们青城过中秋吗?”
“过。”
“一般怎么过啊?”
“大部分弟子会溜下山,日子特殊,师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把手收回来拍了拍,“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
“天也差不多黑了。”她拍拍慕易的肩,“你带我下山过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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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和山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致。小镇上气温虽寒却并未有飘雪之景,一路上灯影纷繁,人头攒动。
“只可惜没有月亮。”孟婆娑站在桥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略有些遗憾道。
“放灯吗?”慕易突然问。
孟婆娑看他一眼,顺着他视线瞧去,只见桥下河中漂浮着许多盏莲灯,远远看去就好像天界的星河一般。
“放!”她兴致颇高,“我们去买灯!”
两个人从小摊上买了两盏莲灯,点燃里头的白蜡烛,蹲到河岸。河岸聚集着不少人,有些和他们一样在放河灯,有些则是纯粹赏景来了。
“都说放河灯可以悼念逝者、祝福生人。”孟婆娑把手里的灯轻轻放到水面上,捏住了它一片花瓣不让它飘远,“我今日来试试它究竟灵不灵验。”
她说完便把手松开了,河灯顺着水流慢慢飘走,撞到另外的灯还会打几个旋。
“我希望慕易以后都可以过得开开心心。”她朝他笑,“我这是在祝福生人。”
慕易眼神一动,垂着眼把手里的灯也放了出去。
可他没有说话。
“你怎么都不说个愿望?”孟婆娑好奇地问。
“心里说了。”
“说了什么?”她紧追不舍。
见他不答,她又迂回地敲击,“那你是在悼念逝者,还是在祝福生人啊?”
这回他回答了:“悼念逝者。”
估计是想他师父了。孟婆娑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这么蹲久了有点冷,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两个人于是从街头逛到街尾,孟婆娑月饼都吃完好几块,顺带已经消化干净了。
拍拍肚子,她又抬头看天,“月亮还没出来,中秋都快过完了。”
慕易走在她身侧,默了一会儿看她道:“有一个地方。”
“嗯?”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看月亮。”
孟婆娑半信不信:“天上都没月亮呢,还有哪儿能看月亮?”
“我们去找口井。”
莫不是要给她变戏法?孟婆娑登时高兴坏了,万分积极地拉着慕易开始找井。只是一般的井都是私人所有,他们总不好闯进人家家里去。打听之下,两个人跑到了小镇郊外的林子里。
“据说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