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利可图了吗!
相佩生死了,相衍不会对相平屈服的,这偌大的相家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相桥梧眼睛转了转,露出一个笑:“来,服侍爷更衣,该去给大哥守灵了。”
*
相衍等人从洛阳回长安的路程走不到一半,就碰到了从长安来报信的人,那人慌忙从马背翻下来,跌跌撞撞冲到马车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爷!爷!不好了!”
观壁踢了他一脚:“爷怎么不好了!再乱说话罚你去刷马!”
那人哎哟哎哟滚了两圈,爬起来又冲到马车边,“壁爷,大事不好了,大少爷他——”
相衍撩开车帘,眉间十分Yin郁:“死了?”
报信人被他瞪了一眼,只觉得三伏天背后都一阵冷汗,连忙答道:“是啊!”
观壁:“啊?你说大少爷死了?”
报信人说:“不止如此,大少爷是因为吃了三少夫人陪嫁里的树黄金才死的!”
“他们哪来的......”观壁挠挠头,随即大怒:“她派人来偷?”
临行前,为了防止大房用不正当手段,观壁还多留了七八个好手守着扶风楼,而小洛氏若不是来偷,哪里来的树黄金?
“是,大少夫人被逼急了,先是派人来偷,后来被虎哥他们发现了,就改抢。”报信人抹了把汗:“现在大少爷吃了那东西不行了,虎哥他们和三少夫人身边的姐姐们都被夫人抓起来了!”
相衍听清事情的经过,顿时明白相佩生哪里是吃树黄金吃死的,分明是树黄金将傀儡蛊唤醒后,傀儡蛊吃掉了吊着他命的情蛊,相佩生自然就活不了了。
而傀儡蛊会潜伏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后彻底将人变成傀儡。
车里的连海深看他眉头越皱越紧,探身去将车帘放下,凑过去揉了揉他的眉头。
她身上的清香扑面而来,冲淡了那点挥之不去的戾气,相衍柔和了神色,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怎么?”
“事情很棘手?”连海深问,她对傀儡蛊的事不清楚,但是看相衍的神情好像很难办的样子。
相衍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幼嫩的肌肤,说:“棘手倒是不至于。”
这件事是大房先派人来偷抢,律法上本来就站不住脚,可是相佩生毕竟是吃了他的东西死的,若是无名子和洛降一口咬定树黄金能救命,而相佩生吃了树黄金就死了。
难免他人会怀疑是相衍下毒在树黄金上,就是为了毒死嫡兄。
毕竟他和嫡庶兄关系十分糟糕是全长安都知道的。
“如果......”相衍想了想,又亲了亲她的手:“如果我同家中分家——”
连海深一惊:“啊?”
“我是说,如果,这件事不能善了,我们必定要从相家搬出来。”相衍说:“虽说祖父还在,分家实属不孝,但这件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怕是家里要闹好一阵风雨。”
“未免你受不必要的委屈,这事我还是尽早去做为好。”相衍问:“你觉得呢?”
连海深听懂了,笑着嗔了一句:“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相衍低声笑了笑,将背靠在车壁上,心中盘算着分家的事宜,他说:“相佩生的死和无名子跟洛降脱不了干系,他们还企图对圣人下手,只要揭穿他们的Yin谋,事情也就解决了大半。”
经过这件事,相衍又对大房不要脸程度的认知拔高了一个度:“也算为相佩生的死讨回公道,尽了所谓兄弟的义务,事后不论如何咱们都搬出来。”
连海深靠在他肩膀上点点头:“嗯,好。”想了想,她说:“到时候将婆母也接回来。”
相衍一愣,勾着她下巴:“你说娘亲?”
“你娘亲为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倒好,在长安潇洒,放她一人在青山庵苦度?”连海深揶揄道。
相衍眼中闪过万般情绪,良久后忽然笑了:“也对,夫人说得很对。”
☆、护着他
相家大堂已经被布置成灵堂,堂上还挂着先皇赐的御笔大字, 本应该是荣光辉煌的, 如今却停了若大一口的黑漆棺材,堂上女人的哭声阵阵,方如意抱着肚子艰难地蹲在一旁烧纸。
她身边的丫头边烧边小声说:“方姨娘小心一些啊, 奴婢来吧?”
方如意见识到了小洛氏和苏氏在相佩生丧礼一事上六亲不认的样子, 可不敢当着这两人的面偷懒, 手里将纸元宝放进火盆, 低声说:“二爷回来了吗?”
相佩生一死,府里上上下下一切手中事都停下来,来为相佩生守七天灵,连临盆在即的方如意都被叫来烧纸了,她身边的小丫头说:“刚才叶儿看见二爷回院子了,想来不久后就会过来了。”
方如意知道香姨娘和巧姨娘被小洛氏打回去了,相桥梧要是回梧桐苑不免遇上两人,心里酸溜溜的:“他一回去保准遇上那两个妖Jing, 等会赶不及为大少爷上时辰香, 免不得又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