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雪俏,也攀不上他。”
“要你管!”
“我不管你,让你给我戴绿帽子?做梦!”
他气得抬脚踹门:“别敲了!安分点!”
冯融融吓得尖叫:“啊——”
一场噩梦。
愤怒的男人宛如魔鬼。
愤怒的女人亦然。
陈老夫人从新晋孙媳宁心瑶那里听到了小外孙受伤的事,立刻带人赶了过去。待看到满身伤痕的宝贝外孙,顿时红了眼,搂着就是一番哭,等哭完,又一阵风似的去了宁格的房间,看她躺卧在床上,二话不说,抬手就冲了过来:“你个害人Jing!”
她没得逞,半路被姜行澜拦住了:“老夫人,请你冷静!”
“你向着她?”
陈老夫人惊愕:“她害的你弟弟差点……”
姜行澜面色冷冽:“不关她的事。”
姜森扶着陈郁白进来,附和了一句:“对,不关她的事。”
包括陈郁白也为她说话:“外婆,你冷静点,不要失了风度。”
“你们都向着她。”
陈老夫人收回手,看向自己的小外孙:“她把你害成这副惨样,你还向着她。你想什么呢?为她昏头了?”
“她是我……弟弟。我应该保护她——”
“才不是!”
陈老夫人提到这个,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心瑶,你说,她是谁!”
宁心瑶就等这一刻了:“宁格不是你们的弟弟,她是个女人,不知道怎么骗了你们的父亲,假扮私生子来跟你们争家产。”
真相就这么突然被揭开了。
猝不及防。
除了姜行澜,其他两兄弟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仿若凌迟。
宁格顿时觉得身上衣服被人扒光了,只能任人肆意打量。她感觉羞赧,又感觉愤怒:宁心瑶坏了她的事。
“啪!”
宁格拽下输ye针,下了床,伸手就甩了她一耳光,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怒道:“对,我是女人,跟你一样,是宁家的女儿,差点被你跟你妈算计,替嫁给了陈励远。真可笑。你们脸皮就这么厚吗?我一次次放过你们,你就这么坏我的事?行,走着瞧吧!看谁后悔!”
“你可真猖狂!”
这是陈老夫人的话。
宁格听笑了:“不猖狂,怎么敢来女扮男装争家业?不过,我可没骗姜总。当然,我也没必要跟您解释。”
她烦心透了,说完这话,迈步就要出去。
姜行澜拉住她:“你还不能下床。”
他这才注意到她把输ye针拔了,手背一片殷红浸shi了输ye胶带。
“你拔它做什么?”
他皱眉,把她按回床上:“好好躺着,我喊医生来。”
在喊医生前,他让姜森把无关人等“请”出去:“不要让人来打扰她!”
陈郁白也没脸见自己的外婆了,跟宁格道了歉,气呼呼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老夫人跟进去,还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小白,你心性单纯,可别被她骗了。”
“她骗我什么?”
“她知道我孤僻,没有朋友,送我书,送我盆栽,跟我一起填词,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心。”
“外婆,她对我好,你知道吗?”
他大吼大叫,发了脾气。
多年来,他看似安静,喜怒也安静,可内心深处是郁郁寡欢的。
因为被母亲抛弃,他觉得不配人爱。
直到遇见她,他才有了快活感。
看到她就觉得开心,想跟她在一起,想看到她。
在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前,他觉得兄弟或者别的什么关系都好。
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的手脚快于理智保护了她。
他觉得自豪,觉得值得,可她几句话全毁了!
现在,她肯定讨厌死了他。
一眼看到走进来的宁心瑶,他抓起枕头砸过去:“滚!谁许你进来的?”
宁心瑶抱头叫一声:“啊!”
陈老夫人皱眉提醒:“冷静点,她是你表嫂。”
陈郁白嘲讽:“你让我冷静,刚刚你怎么就不能冷静下?你还想打她!”
“我那是气坏了。”
“她害你受伤!”
“就是个害人——”
陈老夫人话没说完,看外孙扶着额头,身体打晃,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他,冲门口喊:“医生!来人啊!医生!”
“我、我没事——”
陈郁白气得头昏脑胀,捂住嘴,忍住呕吐感。
医生很快进来了,扶他躺到床上,检查一番,回头跟陈老夫人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病人受不得刺激。您还是先出去吧。”
陈老夫人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加重孙儿的病情,自责之余,认错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