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这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宁格摇头,心里像是压着一座山,沉痛的像是要窒息:“我怕……”
陈郁白视钢琴如生命啊!
如果影响了他弹钢琴,她还有什么脸见他?
“我去看看他。”
“别去。”
冯融融拦住她,欲言又止:“他……他把姜总都赶出来了。”
宁格一愣:“为什么?”
“他正难受,吐着呢。估计不想别人看到吧。”
“我欠他了。”
“唉,是,救命之恩……”
冯融融谈到这里,觉得话题太沉重了,便故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没想到他会救你。当时太危险了。你说说他是不是喜欢你?”
“别开玩笑了。”
宁格哪里有心情想这个?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推开。
姜行澜大步走进来,俊颜涨红,行色匆匆,带来一阵焦躁的热风。
“宁格——”
他三两步到了床前,掀开被子,看她的伤情,然后,见医生跟进来,脸色肃然:“把病历单给我看。”
主治医生:“……”
感觉被质疑医术了?
他觉得不爽,可得罪不起,便让护士拿了病历单给他看。
姜行澜皱眉扫着病历单,渐渐放下心来:“晚点再做个颅内CT。”
说完,又转过来,跟宁格说:“有哪里不舒服,立刻告诉医生。听到吗?”
“知道。”
宁格点头,忧心忡忡:“三哥他——”
姜行澜知道她的意思,迈步去了陈郁白的病房。
陈郁白的呕吐症状还没有好转,见姜行澜进来,憋得脸通红:“出去。”
姜行澜瞥他一眼,没说话,问医生要他的病历单,看过后,走到他床前,伸手摆了摆,看他的瞳孔变化,顺道检查了他的肢体运动功能。
“呕~”
陈郁白捂着嘴,冷脸赶人:“你出去!”
姜行澜背过身,不去看他的狼狈,等他呕吐完,才出了声:“多谢你保护了宁格。”
他听到消息,就赶来了,一路提心吊胆,别提多煎熬了。
同时,还有深深的自责:如果他也一起去了,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让她受伤。可他没去,知道宁格跟陈郁白去了,还气得没跟她说话。幸亏陈郁白去了……他保护了她……这个事实让他心情复杂,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吃醋……
“这是我该做的。”
陈郁白声音很低,颤巍巍端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水,漱了口,面色又苍白了,额头出着汗,身体没什么力气。
姜行澜转过身,看他放水杯的动作,用的是左手,可能不太方便,或者是没力气,一直在颤抖。他面眸色沉沉,替他接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了。”
“我让护工进来。”
“暂时不用。”
“陈郁白——”
不要打宁格的主意。
这话他忍住了。
他看向他另一只打着石膏的右手臂,低叹了一声:“你好好休息吧。”
陈郁白没说话,看他走出去,躺回病床,闭上了眼睛。头还在痛。可很清醒。宁格……是女的。他救她时,发现了。怪不得姜行澜对她那么特殊。说话那么暧昧。他喜欢她?如果喜欢,那她应该不是姜家的子嗣。
他思绪停在这点上,睁开眼,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臂……
隔壁VIP病房
姜行澜走进去,意外看到了沈律迟,两人眼神交流,都没说什么。
有护士拿来了药。
冯融融接过来,问了用法,就去倒水,抠了几粒药,递给了宁格:“吃吧。止痛的。还有保养脑细胞的。”
宁格点头,吃了药,看一眼杵着跟木头似的沈律迟,挥挥手:“你回去吧。”
冯融融不想回去:“我没什么事。”
“我有事。”
沈律迟拉她的手臂:“我们出去说。”
冯融融皱眉,想甩开,可没成功,想着这是医院,又是在宁格面前,也不想让她担心,便随他出去了。
两人在医院的安全通道说话。
沈律迟脸色冰寒,先发制人:“我今天约你去看画展,你说身体不舒服?结果呢?跑去爬山了。不该给我个解释?”
冯融融垂下眼眸,神色冷淡:“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想的那样,跟你在一起,哪哪都不舒服。”
后面一句宛如一根刺插/进他心里。
沈律迟不敢置信,声音不由得抬高:“冯融融,你胆儿肥了?”
冯融融不是胆儿肥,而是历经一场劫难,给吓破胆了。是以,她第一次回驳他的话:“我要是真胆儿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