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那么冷冰冰的,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却还问神君‘有没有水’,我可是至今记得神君那个错愕的表情。”
“……”
“后来,神君居然真的给了我水。”司木咂巴咂巴嘴,好像现在还记得那水的味道似的。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们就被允许住在上面了,神君给你赐名司羽,说以后你就负责给他清理羽毛,而我却叫了个司木,可是,因为神君的朱雀神火……天岛上一颗树木都没有,”司木委屈地瘪了瘪嘴,“所以我常常得往下面跑。”
“那你说的司膳呢?”
“司膳啊!她是后来上去的,她说自己会做饭,神君就叫她司膳了,可她做的饭,神君一顿都没好好吃过,后来她就走了。”
司羽忍不住想笑,他想起了在人间时,卿卿也是挑食得不行,他还说过,要学会所有的美食做给自己吃,“那神君现在在上面吗?”
她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司木茫茫然摇头:“我还想问你勒,神君不是去找你了吗,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一起”这两个字就像是绵绵的针,瞬间扎进司羽的心里,她有些生气地扭开头:“就没有人出去找过他吗?”
司木怪异地看她一眼,又想起她失忆了,才耐心地解释道:“这岛上的所有生灵都是依附于神君才产生的,没有神君的点化,我们终其一生都不能出去。”
说着又有些羡慕地望着司羽,“像你这般能来去自如的,岛上的婆婆说了,可是唯一一个。”
“不过也不尽是坏处,这里宁静祥和,没有神君的首肯,旁的人也进不来,我们可以欢欢喜喜地在这里度过一生。”
即便司木如此说,司羽依旧高兴不起来,她急于找人,随意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下次给你带外面的好吃的,我现在有事,得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司木反应,就快步走了。
没在神君府……卿卿说不定在望星台等她呢?亓司羽怀着这样的期许匆匆赶了回去。
被战火洗礼的星君府内空无一人。
往日至少还有人把守的望星台也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战火的痕迹依稀,但已经被打扫过,找不到一点残迹。
司羽顺着台阶往上,四处都看过了,并没有薛陈瑜,不,应该说是朱雀神君,雀卿。
她的卿卿。
带着强烈的期盼,她向上的脚步更加坚定,结果走得太急,也没看清,一头就撞上了一道光幕,光幕被她撞得往里凹去,但在司羽反应过来之前,就被直接掀飞了出去……
司羽在空中咳出一口血,胸口气血翻滚,一股压抑不住的灼热从心脏向着四肢百骸迅速蔓延开去。
远处天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快速赶来,本就一直注视着望星台方向的雀卿突然眸光一沉,墨色的袖袍一展,更快地冲了出去。
待到靠近,正好看见司羽重重跌落在地,明明听不见钝响,雀卿就是觉得那一瞬间,有震耳发的声响震得他心惊rou跳的。
他一个急闪,出现在司羽旁边,手有些发抖,轻轻地将人抱起……
另一个白衣男子此刻才赶过来。
白衣男子有些尴尬:“抱歉,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天尊说笑了。”雀卿冷硬地回道,说完一扬袖子,就要带着司羽离开。
原来这白衣男子正是德川天帝。
“等等,”天帝急忙叫住她,“你不想看她的真心了?”
薛陈瑜抿着唇,如今人都伤成这样了,其他还有什么重要的。
“都是痴情的傻子!”天帝叹口气,才缓声道,“你把她放下来吧!她现在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也知道她本没资格登神,我虽给了她一副神骨……她却没办法全部炼化,如今去人间融合一回,再受到刚才那一下,说不定……在愈合的时候,能够将那副神骨彻底合了。”
“说不定?”薛陈瑜蹙眉,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你也别着急,”天帝看他一眼,郑重地取了个白玉瓶子出来,“太上老君的大补丸,吃下这个……应该十拿九稳!”
薛陈瑜接过药,小心地喂司羽吃了,这才将人更加小心地放在了望星台旁:“那结界是怎么回事?有魔族的气息。”
天帝挺无辜:“不清楚,不过刚刚我打爆结界后,留下了这个东西……”
天帝说着,将一块黑色的刻着复杂雕花的魔晶递给薛陈瑜,“你不是要去魔族找兀忱,问问他!”
兀忱是魔族大殿下的名字,当初薛陈瑜为了让他出兵,将自己的朱雀神火借给了他,传闻魔族二殿下十分强悍,只有天族的朱雀神火才能伤到他。
薛陈瑜没说话,目光浮浮沉沉,一刻也舍不得从司羽身上移开。
两人就这么静静待了许久。
……
司羽醒来时,发现自己独自躺在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