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黄凝叫。
王俟马上软和和地答应了下来:“是,是奴才,您先进来,奴才要关门了。”
黄凝迈了进去,身后大门随之关了起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忽想起自己离开这院子时的情景,当时为了讨个喜,她都没敢回头看一眼。如今,喜没讨到,她还是回来了,她就算是把头回个遍,也一时出不去了。
王俟在前面带路,小心翼翼地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这样子行事,令院子里更显静了。黄凝打量着这院子的第一进,不是她的错觉,这里被整修了。
二进的院子有让人初见就迷花眼的意思,好东西多到让人看不过来。可黄凝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前头就剩最后一道影门了。
黄凝心里明白,那人就在那里呢,在那里等着她。
王公公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前面,黄凝进到最后的院子,只见一道人影站在屋门前,高大挺拔,让周围的一切都隐沉于不见。
此时艳阳当头,黄凝被刺着,眼有些花,她是看不清眼前人的五官的,但凭身形她知道这人就是厉云,当今的皇上。
她本能地怯了,一动不动地站着,与对面人形成对峙,互相望着没有人行动。
相比黄凝,厉云的眼神极好,他能看清她的一切。一点都没有变的容颜、身形,穿着一件哑白的适合行路的轻衣,头发也被利索地扎起,没有多余的首饰,人清清爽爽的,少了娇气多了英气。
厉云想,想必当初逃跑时也是这个样子吧,倒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从今日得到消息,人已到城门开始,厉云表面冷静沉稳,一如往常,但内心是激动的,血ye是沸腾的,如即将出闸的猛虎,在做着最后的蛰伏。
此时,人就在眼前,在厉府,在暖秋苑,在重重的包围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厉云享受着这一刻,捕食猎物时最刺激的时刻,就是看无助猎物的垂死挣扎。
他向黄凝伸出了手,预知她极可能不上道的结果,让厉云的脸提前Yin沉了下来。但,还好,她只静默了一小下,就向着他走来。
厉云的第一个心愿达成了,费尽心思逃了又能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要自己再一步一步走回来,走向他。
离厉云越近,黄凝的心越怯,恐惧是人的本能,她又怎么可能免俗。到了跟前时,黄凝已经不能再直视厉云的眼睛,她避了开去。
她的小手一搭上来,厉云就感觉到她的冰凉,此时的季节都快入夏了,她却还这样凉,厉云就知道她是怕了。
“都出去候着。”
皇上发了话,王俟率内院的两名宫女四名太监一并退到了二进院,这里与内院只隔了一道影壁墙。几个人依次捱墙站好不敢远离。听话听音儿,皇上的意思要候着,那就是一会是要用人的,他们是不能走远的。
厉云反握住黄凝的手,他的手宽大有温度,与她的手形成对比。厉云的手劲黄凝早有领教,但此时一切还算正常,他并没有狠劲地握她。
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出现,他握着她手的样子,好像她不是逃走后被逼回来的罪人,而只是出门逛街回家一样的日常。
紧接着厉云忽然松开了她的手,厉声道:“你该见礼了。”
黄凝这才惊觉,她面前的是皇上,她马上按照宫里的规矩朝厉云跪拜下去,嘴上说道:“奴婢请皇上安,皇上万安。”
厉云没有叫起,只道:“现在不装哑巴了,会说话了?”他弯下身子,俯耳说道:“一会也记得要叫出声音来。”
下一秒厉云就变了脸,他手上忽然使力,把黄凝拉起,一路来到院中的一组石桌椅处,她踉跄跟着,最终脸被朝下地按到了石桌上,动唤不得。
只能听到厉云的声音在后上方响起:“这桌子是新打造的,有没有发现,它的高度与一般的制式不一样,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就为了此时使用的。”
Yin侧侧地声音,又看不到他的脸,黄凝心头的惧意增加了许多。
有呼吸吹到了耳边,他的声音更近了,“不是要你求饶服软,那些都没用,你且生受着吧,这是你该得的。”
衣帛撒开的声音,那桌面可真凉,桌面是由石料做成,就算打磨得再光滑,它也是石头。开始还好,后来快速地惯性下,谁的皮肤也受不了,更不用说黄凝天生簿嫩。
她知道一墙之隔有人,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都做不到,它们被厉云一手握着制于身后。天知道黄凝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呼痛出声。可就是如此,影壁墙后的王俟等人,还是听到了动静。
只是每个人都低着头,恨不得低到脚面上去,眼观着地面,不敢动一下,不敢出一丁点声音。这种静寂的环境下,墙那边的声音更是听得真切。
王俟明白,这是皇上有意为之,意在折辱那位。他们是皇上手中的笔、刀、剑,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发挥好自己的作用,让皇上安心所用。
厉云身体和Jing神都是愉悦的,但还是有一点不满意,她还在给他装哑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