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还想再说什么,黄清没给她机会,一溜烟跑走了。
黄夫人摇头笑,“这是害羞了。”
黄凝最近确实是因为信王不来的事而烦恼,上次来还好好的,还说下次给她带什么什么好吃的,可一下子就没再露面,这都三天过去了,也没听王府来消息说他要出门啊。
虽然只是三天没见,可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只要安信没有公务,不出门,他都会每天见她一次,哪怕是不来绣坊,他也会把她从绣坊送回家,他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各处,她总能见到他就是了。
如今,三天过去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黄凝有些忐忑。私下里也曾抱怨,自己这是怎么了,才三天而已,何时她变得如此矫情,如此地离不开。可下一秒,又开始控制不住地体验这甜蜜又该死的爱情。
黄凝虽有忐忑,但这份忐忑还伴随着一份希望,两日后就是双月节,黄凝虽初来乍道,但也知道这是个什么节。
安信一直没有出现,会不会是要在这天给她什么惊喜。这是黄凝心中的小猜想,小期待,但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怕自己抱着希望最后空欢喜一场,强压下这份猜测。
真是甜蜜的烦恼,黄凝忍不住又埋怨安信,如果真是给她惊喜,大可不必,不如每天来看她,这样吊着个心,可真难受。
自己又不能去问,毕竟是女孩子啊,她会不好意思,会害臊的。反正还有两日,如果当天安信还是不见人,黄凝决定了,就算她是女孩子,她也要主动一把,亲自去王府找人,问他到底几个意思。
没有让黄凝多等,双月节当天,安信一早就出现在她家门口,说是来送她到绣坊的。黄凝的一颗心落了肚,那些埋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送她到了绣坊后,他说:“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今天去我府里吃饭吧,我特意让厨房弄了你爱吃的。”
黄凝憋着笑,点头:“嗯。晚上见。”
绣坊打烊的时候,黄凝一出门就见到了安信。她走过去,他牵起了她的手,大街上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安信没给她逃脱的机会,紧紧地握住了。
黄凝也就随他了,他说:“今日日子特殊,你看看街上,是不是不止我们在牵手。”
黄凝向四周望去,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见多,确实有不少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或牵手,或相依,没有人在乎别人的眼光。
来到王府,孟不疾站在外边冲着信王挤眉弄眼,黄凝看到当是没看到,就见安信对她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然后他就跟着孟不疾低声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来找她说:“我们进去吧。”
大门一开,黄凝面上表现得很镇定,其实心跳已经开始快了,不止,她还偷偷打量周围,想看看信王到底弄出个什么惊喜来。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还是原来王府的样子,可过了这道门,黄凝被安信带着进了他居住的院子,里面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
这里张灯结彩,左排的灯笼上都是她的画像,右排的灯笼上都是提诗,黄凝仔细一看,上面是安信的笔迹,提的诗都是关于她的情诗。
八仙桌上铺了新布,上面满是佳肴。安信让她坐下不要光顾着看那些灯笼,一会儿吃完饭有的是时间看。看得出来,他在赶进度,不知后面又安排了什么。
黄凝听话坐下,就见这些菜也是有门道的,竟是把菜弄得像画一样,画得也是与她有关的,是他们相遇的过程。
安信在她看完,一筷子下去就给她夹菜,一下子破坏了整幅画。黄凝觉得可惜,叫了一声:“嗳,”
安信不以为然:“你已经看了,现在该发挥它另一个作用,填满肚子了。”
一顿饭吃完,安信拉起她就向外走,黄凝问:“去哪?”
安信:“城楼。”
城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当然身为信城的王,信王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两人上了城楼,最后两层安凝是被信王抱着上去的。上到城楼后,他也没有放下她,这里两边有兵守着,黄凝不好意思,让安信放下她,安信不肯,说她太轻,放在手上根本没有重量,他就是拿她练手部力量也没有效果。
黄凝说:“没效果还不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
安信:“没人看,他们都在守城,是不会不尽职瞎看的。”
“嘘,”安信做出此声,黄凝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个明灯升了上来,好多个,依稀离得近的,黄凝还能看到上面的诗,就是安信做的那几首中的一首。原来他说有的是时间看,是在这里。
安信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在黄凝全神贯注欣赏这些升上来的灯时,他在她耳边道:“嫁给我吧。”
黄凝猛地看向他,安信笑意盈盈,但看得出他有些紧张,黄凝也紧张了,“你先放我下来。”
安信不想她觉得他在逼她,不想给她任何身体上的压力,稳妥地把她放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