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也笑了:“我的姐姐啊,你都笑成了那样,自己不知道的吗?”
说完此话,黄清就意识到姐姐为什么笑了,那信纸一定是信王送来的。
黄凝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再辩驳。她想起什么,对黄清说:“你最近好像很忙啊,总是不着家。”
黄清顿了顿,才道:“是有些忙,正在训练新的骑兵。”
“那也要注意身体,不要仗着年轻不当回事。”
黄清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不常回家的理由是不能说给姐姐听的,她是不愿见到像刚才那刻,随时随地都能见到、感受到信王与姐姐之间的暧昧与传情。
她能接受现实,也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但还没到能完全坦然面对的时候。
黄清今日在家,黄凝不用给母亲弄吃食,一早就去到了绣坊。
正午的时候,是客人最少的时候,黄凝正想着午休一会儿,就听外面伙计来报,说是有大客户来订东西,还请掌柜的亲自去接待一下。
闻言,黄凝立时起身,随伙计来到前台。
来人是位年轻男子,身材高大,身后跟着两名随从,三人气质都不凡。
黄凝走过去,施礼道:“客人请坐,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是本店掌柜。”
年轻男人没说话,就是目光没离开过她的脸,一直盯着她看。倒是他身后的下人开口道:“我们老夫人过寿,想给府上晚辈们做些新衣服当日穿,这城里绣坊都看了,没有中意的样子,都是些老花样。见你这里是新开的店,不知是否有新花样?”
黄凝虽觉得那主子模样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只是看她,有些怪,但她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对方也不曾有什么无理行径,倒也不放在心上,客气道:“是有些新样子,就是不知是否合客人的要求,我让伙计拿了样册来,您可以先看一下。”
说着就扭头对伙计道:“你去把册子拿来。”
黄凝话音刚落,客人又说了:“你这里待客之道差了点吧,我们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说给上杯茶。”
黄凝又对另一位伙计道:“去给客人上茶。”
两个伙计都被她支走了,黄凝想着先拿些布料给顾客看一下。她掂着脚去够上面一层新进的布料,忽觉身后有人靠了上来。
没等她回头,她整个身子就落入到身后人怀里。对方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手勒住她身体,一手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味道漫入鼻中,那味道是她一切恶梦的根源,恐怖的开始。
黄凝心头绝望骤起,她开始挣扎,可如蚂蚁撼树。
一根布条绑在了嘴上,对方下了狠手,黄凝脸疼嘴疼,别说发出声音了,就是尝试都会令她痛苦。紧接着,手被交叉到了身后,同样被绳子绑了起来,很紧,紧到她必须挺直上身,才不会觉得手臂要断掉般难受。
这一切就发生在几秒之间,黄凝被这样绑了后,被身后人抱在了怀里。她抬眼去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厉云,可她知道他是。
他抬高一侧胳膊,她的头自然地向他的脸靠去,就听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黄凝,知道我是谁吗?”
黄凝当然发不出声音,就听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又说了一句:“是你夫主。”
黄凝心中诧异,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厉云怎么也算不上她的夫主,她不是妾,不是外室,也不是暖床婢,他论不上夫主一称。
可他却这样说了,这让黄凝心中寒意顿起,他是不是打算让她见不着人了,囚于一处,当个外室一样,不见天日的,每天只是没有尊严地伺候他?厉云不会真的打起做她夫主的主意了吧?
黄凝抖了一下,厉云感觉到后,乐了。心里发着狠地想:等着,这才哪到哪。
黄清今日在家,就想着替母亲去学堂给小三子送饭,又想到姐姐那里,厨房做饭一向简单,就多弄出一份,打算去完学堂再去趟绣坊。
刚走到绣坊门前,就见几个男人,抬着个箱子出来。这些人她没见过,不是店里的伙计,其中一人华服在身,气度与做派都令人过目难忘。说他们是买货来的倒也令人信服,但黄清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进了骑兵营,算是半个兵了,在营里受过训练,对一些不同寻常的细节还是能注意到的。
这几人的步伐一看就是会武功的,另外,他们神色还是急促了一些,比起买东西,倒像是偷了东西在跑。
黄清看出对方会武功,所以没有冒然上前询问,她快速在他们身后进入绣坊,不见有伙计在。喊了几声,有伙计出来,问你们掌柜的呢,说是应该在此陪客人呢。
再问客人是否是三个男人,答是,黄清没再迟疑,马上朝那三个男人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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